老太太摇了摇头,“我打算把屋子还给政府”
“哎,妈,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说你和爸当了一辈子干部,什么没捞着,也就守着一所房子!再说了,那屋子还有三十多年的房产权呢,这要是还回去多可惜啊!”中年女人不乐意了,把手一缩,埋怨道:“你不给我们也就算了,可小舟是纳兰家的独苗啊!合着二妮你就当孙女,不把我们小舟当亲孙子啦?”
“屋子本来就是我和你爸留给二妮的嫁妆。这些年你们欠了她太多,她不在了,我也不能留下来。”老太太水泼不进。
纳兰生眼睛一瞪,怒声低喝:“妈,你这是什么话?我养了二妮十年,光是供她读大学就花了好几万哩,你也知道那时候的钱有多值钱”
“阿大,我老太婆眼瞎心不瞎!”老太太依旧不肯松动,“老二家的房子卖了多少钱,车卖了多少钱,我比谁都清楚,可她一分都没拿到。另外当初二妮读大学,你从老头子这里取了两万块钱走,后来每个月的生活费你也要从我们的退休金里拿。二妮放假回来,用奖学金把生活费全还给我,数目却只有你们要去的一半。这另外一半呢”
“妈那段时间,我做生意不是亏本了么,暂时借二妮的,打算今年就还,可是谁晓得出了这种事儿。”纳兰生蹩脚的解释起来。
中年女人连忙拉住他,对他使了个眼色。纳兰生会意,无奈的低叹一声:“妈,是我对不起小嫣行了吧。房子的事情以后再说,咱们先把她好好的送走。”
“唉”老太太低叹一声,泪水顺着失明的眼睛“簌簌”流下,道不尽的悲伤。
忽然,门口热闹起来,纳兰生连忙朝外走去,顺手把儿子的手机没收起来。纳兰舟怒目而视,想要说话却被他母亲拉住。
“小舟,别闹,是县里的领导来了。你乖乖的,回头我叫你爸给你买个ipad。”
“真的?”纳兰舟顿时大喜。
“妈什么时候骗过你?”中年女人笑道。
纳兰舟是纳兰家这一代的独生子,年纪比纳兰嫣小了一轮,刚好二十四岁。他大学毕业两年,高不成低不就,混混荡荡的不想出去做事儿,在家里啃老。
可是,他母亲不过是个小小的合同公告,他父亲也是个半吊子,做生意这么多年也没上轨道,特别是今年开始,他父亲的生意越做越差,不仅他手里的零花钱少了,就连那辆轿车也卖了。
纳兰舟大手大脚惯了,冷不丁拮据起来还真不习惯。那台ipad是纳兰舟梦寐以求的东西,既能满足面子,又能方便游戏,他眼巴巴的渴望了许久。如今马上就
要美梦成真,纳兰舟欣喜异常。
却说张根生带着一批领导班子送来花圈,在门口恭恭敬敬的上了香。
自从纳兰嫣失踪到现在,已经有五天的时间了。这五天张根生过的相当不好,特别是赵启刚带着四百多武警队员和近千的青壮年漫山遍野的搜寻纳兰嫣和罗超凡的下落,让张根生提心吊胆。
过程是煎熬的,结果是喜人的。当这一千多人空手而归的时候,张根生激动的都要从会议桌上跳起来。
当然,搜救队并不是一无所获。他们在佬巍山东边的龙口河河堤上找到了破损不堪的气皮艇和纳兰嫣的包包。另外罗超凡的一双鞋子也在气皮艇的接口里卡着。可是方圆三十里,就是没有他们的踪迹。
在狂风暴雨和急湍的河流中消失五天五夜,生还的机会约等于零。张根生二话不说就上报市局,并且在第二天就置办了桃源县县长的追悼会。至于罗超凡,他都没有考虑一下。
为了纳兰嫣的追悼会,张根生还特意让人连夜写了三千字感人肺腑的发言稿,打算今天好好的歌颂一下自己这位“亲爱的县长”功绩。
“您就是县长的亲属吗?唉,节哀。”张根生“悲痛欲绝”的主动上前握住了纳兰生的手,用力的摇晃一下,“纳兰县长是个好人,是新时代的杰出女性,她的牺牲对我们桃源县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我知道,我知道”纳兰生同样是“涕泪聚下”,眼泪仿佛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几名尾随的记者连忙把握住这个感人的瞬间,快速抓拍下来,“咔擦!咔擦!”相机声不绝于耳。
桃源县政府外聚拢了好几千的老百姓,站满了整条外道长街。在一窜追悼会正式开始的鞭炮之后,他们一恸欲绝。顿时,哭天喊地的哀鸣响彻天地。
与此同时,在桃源县入口的打谷场,几十个小伙子肃穆而立。他们做了一个小小的追悼会,在一张桌子边挂起两张帘布,所有人披麻戴孝,对着桌子上那块灵位和照片掩面哭泣。那张照片的主人,赫然便是意气风发,手持双刀的罗超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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