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自我伤害导致了很严重的出血,她父母回家发现险些晕倒,把她送往医院,得知她做了什么后越发认为郝晨的行为让他们丢了脸,他们认为郝晨已经被“污染”了,甚至不想让她回家,他们在郝晨出院后给她办了住校。
郝晨由于自我伤害导致的后续疼痛让她心有余悸的接受了他们的安排,她安稳的在学校上完了初二,再次回家发现她的母亲已有了八个月的身孕,接待她进屋时满脸的警惕,第二天便把她送到了奶奶家。
“我偷了奶奶的钱到了北港,”郝晨说,“我对不起奶奶,但我不想在哪里了。”
李奕杰:“那时候你多大?”
“十五岁,马上十六岁,”陈医生道,“她到北港没多久又私自进行了切除睾/丸的举动,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我在联系不到她家人的情况下承担了全部风险替她做了手术。”
“我很谢谢陈姐,”郝晨眼睛亮亮的,“是她给了我第二次的生命。”
陈医生抿着嘴对她笑了一下,然后她对李奕杰和罗麦道:“手术后我联系上她的父母,那天是她父亲来的,看到郝晨的模样签了易性手术的同意书后留了一笔钱。”
郝晨补充:“他只待了三个小时就走了,期间没和我说过话。”
罗麦小声的抽了一口气,他能理解郝晨父母的心理,但不太懂为何有人能如此轻易的抛弃自己的骨肉。
不过他很快想清楚了,这个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自己看过的、查过的弑父弑母弑子弑女的案子其实也不少,郝晨父母这样的行为在这些案子中算好的了,毕竟他们只是放弃,没有抹杀。
“之后我在北港呆了半年,那会儿我的手术恢复的还不错,也认识了好几个与我一样的人,他们很照顾我,还说出院之后要与我合伙开个帮助是跨性别者的工作室……”
李奕杰从头至尾一直安静听着,在郝晨停顿时候疑惑的看向她,问:“后来呢?你回家了?”
“后来,后来他们死了,四个人,全死了。”
罗麦盯着她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问:“车祸?”
郝晨皱眉摇头:“北港一年多以前有一场19路公交车纵火案,死的八个人里有她们。”
她此话一出空气突然凝成了浆糊,罗麦和李奕杰二人都知道这个案子,此案当初轰动全国,纵火案的嫌疑人也于2017年的年底被执行死刑。
郝晨知道自己的话让别人不舒服了,她露出个浅浅的笑,而后道:“北港给我的感觉快赶上老家了,于是我想回去陪我的奶奶,”郝晨顿了顿,脸上的笑真挚脸许多,“我把当年偷的钱还给了奶奶,奶奶说她不怪我,还说很高兴我能回来。她已经七十多了,那会儿我没忍住告诉她自己变了性别,当初说的时候也不知道她是懂了还是没懂,反正隔天她拿出了她年轻时候的小洋裙给我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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