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兰峥哑着声问，扭了扭微酸的胳膊。
“你怎么醒了?”方崇远摸了下他的头发，“我还想着让你多睡一会儿。”
“没事，”兰峥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搂着方崇远蹭了蹭，朦胧着眼问，“几点了?”
方崇远喜欢他这样的小动作，顿觉温暖，“不知道，我手机在桌上呢，你拿来看看。”
兰峥翻身去桌上捞手机，点开一看，凌晨三点一刻。
两人睡了快五个小时。
他闻到粥香，转头问方崇远，“肚子饿不饿?我给你打一碗粥。”
“就是饿醒的，”方崇远笑着道，“你要不要吃?”
“我还行，就是口渴。”
“那起来吧，厨房冰箱里有牛奶和水，你看看想喝什么。”
两人因为是抱在沙发上睡着的，刚才并不觉得难受，现下只觉得空间太小手脚没地儿放，方崇远揉着手臂正要起身，兰峥忽然凑过去缱绻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会儿才放开。
放下心怀彻底接受彼此，这一刻，两人内心都感到无比地满足。
方崇远摸摸他的耳朵，说着，“你先穿上衣服，别感冒了。”
“我突然有点想感冒，”兰峥靠在他身上，看着他说，“这样我就可以整天睡在床上，和你呆在一起哪儿也不去。”
方崇远从未见过兰峥朝他撒娇的一面，心里又惊讶又好笑，“你这是什么逻辑?兰老师，我忽然觉得你现在才有三岁。”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兰峥难得露出一丝羞赧，“我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你不要烦我，我只是想多和你呆一会儿。”
方崇远揉着他的耳朵亲他的脸，“我怎么会烦你。”
彼此对视时只觉得千言万语在心口涌动，忍不住又抱在一起吻了一会儿，就像是永远也吻不腻。
两人坐在餐桌旁面对面喝一碗粥，碗里腾腾还冒着热气，兰峥看他尝了一口，有些期望地看着他问，“怎么样?有没有很难喝?”
方崇远看他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待的目光忍不住想逗逗他，故意皱了一下眉咂嘴道，“不太好喝，味道怪怪的。”
“是么?”兰峥顿时有些丧气，“可能是我比例放不对……”
方崇远忍着笑舀了一口喂给他，“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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