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指哪方面?”
“……他对你好吗?各方面。”
她想了一会儿,一贯淡漠的脸色挂上浅浅地微笑点头:“他是个很不错的情人。”这是她唯一愿意向外人公开承认她的恋情的赞词。
心仪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公开夸赞别的男人,哪怕那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可心里头始终是不舒服,甚至严重点还嫉妒着。他想问她,是不是爱上了那个男人,可就怕一开口把那颗气泡扎破了,于是沉默。但难过,嫉妒的心让他复杂地撇开视线,不去看她幸福的脸他会感觉好受些。
“你呢?再过不久就要当爸爸了,有学着为人父母的责任吗?”作为长他两岁的姐姐,她自认有义务关怀。
“小瑶会照顾好孩子的,她是个好母亲。”“那就好……有想过换个工作吗?一直混黑社会,不是长久的出路吧?”她想起恶作剧之神的预言,他将来是横死街头的命。
“你关心我吗?”他听出她话里的关怀,眼睛一亮,有些喜悦。
“你是我哥,我当然关心你。”“……”他再次黯了眼眸,倏地起身说:“我回去了,过几天要回上海之前会再来探望你一次。”
“邹小包,好好想想未来吧,我希望你不要再走这条路。你很聪明优秀,换个正常的工作一样能活下去!”她在身后喊。
他转过身问她:“那你呢?你不也很聪明优秀,又为什么一定要和秦仲霖纠缠在一起?明明知道和他不会有结果的!”
“……我的事,说了你也不明白……”说到心中的痛楚,她升起一丝无奈,最初的理由是为了眼前的男孩。可时间长了,才发现自己早有私心。于是不敢光明正大地说,一切是为了邹小包!
“你不说,我永远也不会明白!”情绪有点激动,吸口气缓和态度:“算了。我们管好自己吧。我走了。”
谈话不欢而散,康洛感觉无力。邹小包的情,她是没办法偿还,以致于无论做什么事总有了那么一分亏欠感。为他说点什么吧,算是她对他的弥补。
秦仲霖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她身边安装了监听器,她今天和邹小包的事全给他知道了。所以当她开口向他求助时,他表示:“你哥哥的事我不能帮忙。”
“为什么?!”她气到了。“李连杰欠了他钱,这种事他们自己会解决。我出面也没什么用。”
“但是李连杰是常委的儿子,他有个当官的老爸护着,打了人也不用负责!”
“我们不要因为他而吵架好吗?希望你理解一点,你的继兄,他不是个蠢蛋。”他今儿也有些心情不愉快。
见他不帮忙,她着实被气到了。用眼刀剜了他一眼,随手抓了颗枕头砸过去:“今晚你别出现在我眼前,我看着来气!”
他轻松地接下那颗枕头,随手扔到一边。对她的小女人脾气有些无奈地摇头:“我不帮你有不帮你的理由。看着吧,邹小包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说得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她正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一颗枕头不行就再来一颗。两颗扔完了,只能抓被单扔过去。
“够了。现在的你就像个泼妇。”他上去把她抓住,将她按到床上去。她气鼓着小脸,让他忍俊不禁:“邹小鸡,你看看你,现在多好。能笑能说,可跟以前那个假人差太远了。”
“哼!”她闷不吭声了。情绪激动了脑袋就有点痛了。他手轻轻地覆了上来,揉着额头淡淡地说:“邹小鸡,你别跟我装糊涂。邹小包和你什么情况,我不再多提。但以后,你得跟他保持些距离。”
“我犯啥糊涂了我?!”她忍不住嘴硬辩解,在触及到他眼底那一抹冷意时,突然心凉了几分。一丝绝望,一丝悲凉。或许,甜蜜爱情的背后,他们背负的是对各自地不信任。
“我喜欢你对我发脾气,那证明你对我敞开了心胸。可我不喜欢你是因为别人而对我发脾气,无论是男女。”那一双大手很温柔,手指的魔力渐渐减轻她额头的痛楚。可说出的话却不中听。
她睁眼,倔强地瞪着他,那双晶亮的眼眸里,无论她再怎么伪装,属于一个女人对另一个男人的爱恋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她的心为他而软化着,于是智商,为负。
他微微一笑,腾出一只手掌覆上她的眼睛,遮去她的视线,将嘴盖上她的唇,低喃:“邹小鸡,你是个奇怪的女人……很奇怪的女人……”可以强悍冷漠,也可以柔情似水,小鸟依人。
她奇怪吗?确实现在变得有些奇怪了……
***
再说到邹小包被挨了顿打,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李连杰。李连杰没过几天就被人套了麻布袋子拖暗巷子里揍得只剩下半条人命。又送的是康洛那家医院。
艾瑞清得到消息来探望兄弟。气得差点在病房里摔桌子砸碗。蒋东原来探望时,艾瑞清吵着会把凶手找出来。蒋东原没吭声,出了病房抽了根烟。就遇上康洛和秦仲霖过来探望人。
相互点了个头后,两人进了病房后,蒋东原一直留着把烟抽完了才进去。康洛一听说李连杰被挨揍,马上联想到邹小包。心里十有八九肯定是那小子干的好事。面上没表示什么,来探望李连杰,发现这男的一脸沉默。
平时就对他不了解,现在更不了解。没呆多久就以病人身份回自己病房里。出来时,蒋东原刚进来,两人在门口撞上,停下。
康洛移开身子让他进来,他朝她淡淡点了个头,踏进来说:“这事我会帮你出面解决的。”
康洛正准备离开的步伐一顿,回头若有所思地望了一眼蒋东原冷淡的背影。又撞上秦仲霖适时睇过来的视线,头一撇,离开了房间。
再后来,这事儿,怎么解决的,康洛是不知道。反正李连杰出院的时候,她给邹小包打了电话。邹小包表示一切与他无关,语气信誓旦旦似乎很有把握。
康洛本来想鸡婆一点,后来还是忍住了,只叮嘱了他行事不要冲动,有些人,不是他们能惹到的。邹小包有没有听进去,这点不得而知。等到康洛出院时,还是风平浪静。
秦老太爷设了个晚宴,以赏花名义广邀不少同僚作客。秦家很热闹,秦仲霖也得出力,康洛不是在邀请名单内。但秦仲霖有意带她过去。可额头上那一层绷带还没拆呢,顶着这伤口实在不大雅观。
想着秦家没人欢迎她,便不感兴趣。秦仲霖以给她买一款心水许久的戒指为利把人诱惑了答应过去。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总有一天会死在这上头。
老太爷爱花花草草,种田种菜什么的都是消遣。常有吃不完的新鲜蔬菜送去给老战友,左邻右舍关系相当和睦。一听说是秦老太爷下的贴子,各家带上未出嫁的闺女集体上门。衬着庭园里开得正茂的鲜花,那叫一个风景如画。
赏花宴是从下午两点开始,陆陆续续被带来的闺女,漂亮有之,丑有之,瘦有之,胖有之。时尚与朴实千姿百媚。看得老太爷笑得合不拢嘴。他是个开明的长辈,晚辈是时尚还是朴素都无所谓,关键人家品好可以盖过很多缺点。
看着这么多闺女,心里头就美着偷乐呀,感叹,有这么多好家世的好女孩,那小子怎么也得看上一眼吧。就算他一个也看不上,他这爷爷也要抓一个出去给孙子配对!
原来呀,老太爷赏花是其次,为二孙子相亲才是实际!
这一家子人全瞒着秦仲霖一个,不显山露水的,只想着把人骗回来,到时拿出长辈的尊严强行棒打鸳鸯。再加个威逼利诱下,看那孩子还就不就犯!
又怕二孙子太过敏感,也把他的朋友们全叫了过去,蒋东原和艾瑞清,连好久没见的叶樟都来了。有伴的带伴,没伴的可以一石二鸟在现场相一个。
一切都计划得圆满,唯独漏掉一个厚脸皮——邹小鸡。
因为额头上有绷带缠着,便挽了个发遮掩一下。手挽着秦仲霖出场的邹小鸡是秦家人一号不欢迎对象。可她来了,厚着脸皮跑到家里来了。
秦家人除了秦季生外,就没一个人笑得出来。老太爷当场拉长老脸一声不吭,秦仲天是转头漠视。
康洛有些尴尬。当一个女人对这个男人没有爱情时,她可以表现得毫不在乎。可当她渐渐对这个男人上心时,出于人的本能会去取悦喜欢的对象,连带他的家人。
她很无奈,爱情是两个人的,可爱情的背后却背负着两大家子。不想来,就因为知道要面对这个场景。她宁可龟缩在甜蜜的二人世界,而不是像现在用淡漠来伪装自己的在乎。
“爷爷,我带女朋友来了。”秦仲霖表现得似乎看不出家人对邹小鸡的敌意,轻松而体贴地介绍邹小鸡。
老太爷哼了声,说:“我都说让你一个人来了,你带个不相干的人做什么?!”
“爷爷,她是我女朋友。”他再次重申:“不是不相干的人。”
“我们家谁承认她了?!没承认的女人就是外人,外人没资格踏进我们家门!”老太爷当众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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