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冬生这一段时间带着人在溪州半遮半掩地官盐私卖,一直也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冷不丁地被丁大柱叫了过去,说是有任务,心里忍不住“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既然丁大柱这么相信和推荐余冬生,辛螺也点了头,就在龙角镇停了一天,悄悄跟余冬生见了面,对他面授了一番机宜,又大大勉励了几句。
饶是余冬生本来就是一门心思跟着丁大柱的,被辛螺几句话一激励,出来时差点都走了个同手同脚:辛峒主刚才说了,要是他把这件重大任务完成了,他就是为溪州立了一大功!
辛峒主还说了,她会在明年大祭祖神的时候,把这件事给祖神禀报上去,而且等以后溪州都富起来,她会立一根很高很大很气派的柱子,把对溪州有功的人的名字刻在那根柱子上……
自己的名字会刻在那根柱子上啊!几十年几百年都不会磨灭!这叫、这就叫----
余冬生直到出来后想了好久,才终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这叫青史留名,青史留名啊!以后溪州的人一看到那根柱子,看到那根柱子上刻的他的名字,就会给小辈们说古:“这位余冬生当年可是我们溪州的功臣……”
余冬生被辛螺叫进去面授机宜的时候,丁大柱和杨树就在外面一人守了一个方向戒备着,瞧着余冬生满面红光地出来了,丁大柱连忙低低招呼了他一声,拉着他去另外一边赶紧定计划了。
杨树盯了余冬生的背影片刻,一头雾水地进了房间:“七小姐,您刚才跟那个余冬生说什么了?我瞧着他出来好像路都不会走了,同手同脚的。”
其实就是看着余冬生人年轻,又是丁大柱招进岩鹰卫的第一个心腹,所以给他灌了点心灵鸡汤什么的,没想到这年代灌鸡汤的少,这一回用力过猛,估计那小伙子被灌醉了……辛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含糊带过:“也没什么,就是激励了他几句。”
陈延陵含笑:“幸好你不是什么太平道的人,不然的话,只怕教众云集,尽数死忠,前几年我们大燕朝廷清剿的时候就没那么好清剿了。”
太平道是大燕前几年才清剿的一个邪教,也是当年趁着洪涝灾害鼓动信众建起来的。
那时陈延陵年岁虽然不大,也跟着锦衣卫暗中出了任务。要是太平道的教主有辛螺这个水平,只煽动人心这一方面,就能让锦衣卫任务都出不动。
别说刚才那个余冬生才是初出茅庐的一个小子,就是他刚才站在这里听着辛螺那几句,胸中也忍不住涌出淡淡豪情----
辛螺剜了陈延陵一眼:“我才没邪教那些人那么脸厚心黑手毒的,我要真是什么妖女,头一个就给你先下毒,然后把解药捏在自己手里,就像那些话本子里说的,让你往东就往东,让你往西就往西,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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