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长安喘了一口气,抬手将飘落到陈岳肩上的一片银杏叶拈了下来:“一个月前陵儿就从钧城寄了信回来,按说他人差不多也该到了,不会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吧?”
陈岳偏过头控制着自己只轻咳了几声,伸手搂住了妻子,用小臂托着她的腰,让她可以靠着自己舒服一些:
“信走得是急件渠道,自然比人要来得早些,别担心,陵儿走的是运河水路,坐的是官船,路上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轻轻抚着易长安圆滚滚凸起的小腹,想到这半个月来她夜里总是不停地翻身睡不好觉,白天散步的时候也比以前更容易发喘了,陈岳的心里就蒙上了一层无法言说的担忧和焦灼;偏偏在妻子面前却丁点儿都不敢表现出来。
易长安低低应了一声,伸手轻柔覆在了陈岳的大掌上:“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特别想看到陵儿回来----”
话没说完,易长安脸色却突然一白,捂着肚子弯下了腰:“陈岳,我、我好像要生了!”
这、这还有大半个月才到预产期呢,长安这是早产了?!陈岳吓出了一身冷汗,一把将易长安打横抱起就往早布置好的产房急奔而去:“莫弃!小莫!快,快来!长安要生了!”
两名稳婆都是早早就请了过来住在国公府的,一听到消息立即就赶来了产房,一众丫环和嬷嬷立即跟着忙碌起来。
陈岳六神无措地站在产房外,隔着窗户听着易长安有些压抑的痛呼声,用力眨了眨眼睛垂下了头。
长衫上一大块湿渍印入视线,是刚才易长安破了的羊水以及一些淡淡的血迹,沾在他今天这件天青色的厚茧绸衫上格外醒目。
陈岳颤抖着手指抚着那一大片污渍,无法压制地剧咳起来。
产房的门帘很快一揭,大丫环捻红急步走了出来向陈岳一福,低声禀道:“国公爷,夫人请您赶紧先喝药,一会儿也不要立在院子的风地里……”
长安听到他的咳嗽了,即使在里面生孩子,却还一心挂着他……陈岳喉头发哽,摆手打断了捻红的话,两手紧紧扣在云纹窗棂上,隔着窗户向房间里扬声唤着:
“长安,我马上让人把我的药送过来,你安心在里面生孩子,我……我一会儿就让他们把屏风搬来挡风,你别担心我这里了----”
话没说完,里面又传来了易长安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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