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事向来喜欢先备好棋子,一旦有机会,立时就可以用上。当年在溪州峒主府时对辛叶珠如此,之后在王城时对龙成秀也是如此。
而这些棋子果然都让她派上了大用场……
借着这层救命之恩,辛秀竹回到珍州峒以后,第一件事就是以身体不适为由把施大夫请了过来诊脉,很快就在峒主府传出了她已经有了两个月身孕的事。
要是滕玉屏回不来珍州,那是最好不过的事,反正以后她的肚子里会生下滕玉屏的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而作为孩子的母亲,在孩子长大之前帮他管着珍州峒的事,实在是理所当然!
就是滕玉屏回到了珍州,她也早做好了两手准备,特别是滕玉屏还受了这么重的伤,实在是上天给她送来的良机,她小心藏在枕头里的那包药草粉末,混在汤药里什么都让人觉察不出来,却会让受了重伤的滕玉屏越来越衰弱下去……
越是临近过年,天气就愈发冷了,北风呼呼地刮着,大有想将那些树枝全部吹断的架势。
滕玉屏前一段时日瞧着身体似乎有些好转的迹象,这几天大概是因为天气阴冷的影响,竟是越来越虚弱了下去。
辛秀竹服侍得更是愈发勤快用心了,诸事都不敢假手他人,也不顾自己还有身孕,在滕玉屏的卧室里摆了一张便榻,方便夜里都能随时看顾,接屎端尿的半点都不嫌腌瓒。
只是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辛秀竹服侍得再好,滕玉屏也只是拖了几日,到了年三十那天晚上,已经油尽灯枯。
前几天一直昏迷不醒的滕玉屏那天终于醒来,倒也自知是自己命数到了,如今只是回光返照,让辛秀竹把三元、四喜以及府里的几个大管事都找了过来。
略有些贪婪地看着床前站着那些人满是生机的面庞,最后视线落到了低头轻声啜泣的辛秀竹身上,凝视了她小腹片刻,滕玉屏眼珠微动:
“想我……辛苦半世,本以为在夏依……会留下、留下一片丰功伟绩,没想到命数太、太短,可恨、可恨啊!”
他说出最后两个“可恨”时,因为急促,很快就大口喘了起来。
辛秀竹终于忍不住,跪在滕玉屏的床前俯首大哭起来:“王上,您别说了,先歇歇吧,歇歇吧,您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他也想好起来,他也不想死,可是,如果现在有些话再不说,只怕今后就再也说不出口了……滕玉屏用力吸了一口气,抖着手指了指辛秀竹:
“我、我走了以后,待竹、竹夫人生下……孩子,无论男、女,你们、你们要全力、全力辅佐,要扶持幼主、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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