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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傻啊?所以你觉得内疚,就想告诉皇上实话?相爷,你想过没,有时候,真话会杀掉一个人,谎言不一定是恶意的,你想想,皇上对你娘痴心一片,二十年真情不变,你是他的念想他的骄傲他对你娘情感的寄托,这时你告诉他实话,你这不是好意,你这是在谋杀,你会杀了皇上的……”

曲非烟有些不明白,朗润卿这种在官场上混的人,怎么会有这么纯洁不可取的想法,告诉凌帝他是晴妃爬墙的产物,凌帝还会给他与她归隐山林?只怕把他切了剁了炖了都不解恨,想想,平民百姓都不能容忍的事,一个帝王,一个痴心爱恋一个死人二十年不变的帝王,怎么可能容忍?

朗润卿直愣愣良久,哽咽着道:“小非子,我现在很恨我娘,皇上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做出对不起皇上的事?”

“这个,情非得已,事情的真相我们也不好说,别想了,相爷,眼下你没有退路,为了皇上不受打击,你也必须打败对手,登上皇位。”曲非烟安慰他,心中也觉很不解,据传言,凌帝在晴妃进后除了初一十五独宿,每晚都是宿在晴妃中的,晴妃如此受宠,为什么还要爬墙?又哪来机会爬墙?凌帝是在民间遇到晴妃的,如果晴妃是在外有孕的,还可以解释为晴妃进前有恋人,可是晴妃明明是进后才有孕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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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回首泪空潸 ...

“相爷,你下午还要去朝房吗?”

“不想去了。”

“那我们出去走走,谣言散布的差不多了,我想让柱子爹明天就去刑部上告,我们先去他家,我让柱子爹娘讲讲,你把那个试图陷害陆风的人画下来,我们先访查,看看能知道是哪一方的人吗。”曲非烟看朗润卿心情很差,心思一转,找件事给他忙。

朗润卿七窍玲珑心,曲非烟的小心思,他略一思索就懂了,他把曲非烟揉进怀里,低声叹息:“小非子,你一辈子别离开我,行吗?”

一辈子的承诺!曲非烟悲哀地想起,陆风前世跟她求婚时,他们已彼此许下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承诺了。

“相爷,我饿了。”她撒娇。

虽然没有答应,可总算没有拒绝,朗润卿苦笑,也没有再纠缠,刚才恩爱许久,早过了膳时,他怕曲非烟真个饿坏肚子,忙忙替曲非烟整理清洁了,一齐到前厅用膳。

“对,就是这个人。”柱子爹指着朗润卿画出来的画像,肯定地点头。

“好的,谢谢大叔,明天你就上刑部去,我安排好了,到时会假装刑仗你,不疼,只作样子,让这个人认为你是被迫的,以后不会找你们麻烦,虽然我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们,可是还是这样妥当些。”曲非烟又叮嘱了一遍柱子爹明天公堂上的应答,与朗润卿一起离开了。

两人一路沉默着,进了松院,曲非烟问道:“相爷,你认得此人?”

“认得……”朗润卿眉头紧蹙,事情有些儿复杂了:“这人,是李涛府上的二管事。”

“啊?”曲非烟感到很意外。

晴妃产子时,把朗润卿抱出皇的,谁都有可能,唯独不可能是赵皇后与赵家的人。李涛的妹子是朱明昭的正妃,他与赵家一荣俱荣同气连枝,他代表的是朱明昭的利益,他的背后是赵家。

朱明昭要陷害陆风?这个时候有些说不过去。陆氏拿下修路工程,是朗润卿明着暗着使力促成。科举舞弊案陆风更是公开出面为朗润卿辖下官员开脱,不管明的暗的,谁都知陆氏的背后是朗润卿,朱明昭对陆风出手,难道是想与朗润卿公开对立?

“小非子,不管朱明昭因为什么要对付陆风,我们都必须借着这个机会,把李家端了。此时不发动,赵家再使其他招,防不胜防。为保陆氏平安,你说服陆风娶兰陵公主,可以吗?”朗润卿将手里的画像狠狠地撕了,企盼看曲非烟。

他与顾唯昀是好友,顾唯昀只忠于皇室,他比凌帝还清楚,只要陆风的另一个计划实行,顾唯昀就能为他所用,他不需要顾唯昀娶兰陵巩固关系。

赵家在朝堂的势力,盘错节,砍掉李家,与赵海朱明昭正式宣战,诸般不易,他需要更强的助力。陆氏商号现在是他背后的力量,不能有失,陆风娶了兰陵,陆氏商号便难以动摇,他可以放手去搏。当然他此言也有私心作崇,他希望曲非烟就这样选择他。

曲非烟摇头,这样的话她不可能去说,也说不出口。

“小非子……”朗润卿伸手,抚过曲非烟的眉眼,低低地叹了口气,带着说不清的伤感。

他的指尖微凉,凉意渗入曲非烟的肌肤,曲非烟垂下头,拒绝去思考。

朗润卿转身离开,曲非烟也没喊他,晚膳朗润卿没有回来,曲非烟也没在意,他经常回相府处理事务,有时在相府用过晚饭才过来。

夜里朗润卿也没到她房中来厮緾,曲非烟以为中午两人欢好过了,晚上就没过来了。其实这一晚朗润卿本没回来,他这晚,留宿在镇南将军府,裴若影闺房中。

对李家二管家的审讯,出乎意料的顺利。

柱子爹上刑部上告的当天上午,尹开山按朗润卿的示意,火速抓了李府二管家,并命差役同时请了李涛到刑部问话。

李府的二管家不等尹开山用刑,实际上李涛在场,尹开山还真不好用刑,不过李二管家只被尹开山恐吓了几句,就一五一十交待了。

此次他们的目的是要端掉陆家,将修路工程想办法转给凌国中另一家大商号,李二管家交待,李涛与赵海各收了那个商家金银珠宝古董玉器若干,白银十万两。并且同时交待,小太监小非子在中落水那次,是李涛为灭口命人动手的。

李涛明知曲家要送进的是女儿,却收下贿赂,其后又试图杀人灭口,这事上次舞弊案时朱明昭求了朗润卿掩下了,此次又被掀了出来。

贪赃枉法数额巨大,构陷良民,欺君妄上,这几样罪名裁定,李涛当堂便被尹开山下了刑部大牢。赵海作为一品大员,尹开山不敢作主,上了奏折给凌帝。

凌帝当即下旨,念在赵海是老臣于国有功,免治罪,令赵海将赃银上交。朗润卿去赵府传旨时,却又有一赵府仆人举报,称赵海密谋协同大皇子造反,府里有龙袍等圣躬才能用的御用之物。

事情顺利得太出奇了,但此时,朗润卿已没有退路,凌帝本来就心心念念要除了赵家,一直置身事外的裴旭,此次很坚定地要求惩治赵家,朝议上几次表决,裴旭都站在朗润卿这边,朱明珂与朱明曙背后的势力也异常坚定地支持朗润卿,深叶茂的赵家,就这样倒下了,连带着李家也被清算。

凌帝的惩治手段,在以后很长时间里,还让满朝大臣不寒而栗。赵家诛九族,所有人包括刚出生的婴儿一个不放过,李家诛三族,赵海的党羽,全家诛杀。

这一番清洗,谁都知道,朱明昭与皇位是彻底无缘了。凌帝却还不罢手,赐死李婉容,将朱明昭幽禁皇陵,传旨永生不得离开。

作为帝王,这样的铁腕是必须的,可曲非烟还是吓得整晚整晚做恶梦。凌帝如此痛恨赵家,皆因赵海与已故赵皇后害死晴妃,他对晴妃的深情,人死了二十年还如此深厚,一旦他得知朗润卿不是他的儿子,朗卿哪有活路?

对赵家及其党羽的血腥清洗进行了一个多月,朗润卿也不来陆家别院了,住回相府中,曲非烟每晚作恶梦,也没人安抚,气色极差。陆风要帮着朗润卿布局,也忙得团团转。这晚稍微松了口气,回来早些,忙来到松院,陪曲非烟说话。

“我想去看我娘和弟弟,你陪我去吧。”曲非烟有些想念范氏与曲希瑞,压力太大了,她想找娘亲撒娇装嫩了。

“非烟,你不觉得现在更危险了吗?”陆风轻轻地摇头,表示不赞成。

清算赵家一事,顺利得有些不可思议,似乎他们被人下套当枪使了。然而,他们本来就要灭赵家的,朗润卿当时命尹开山传讯李府的二管家,就已与赵家及朱明昭正式宣战,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非烟,你这段时间别离开别院了,此次清算了赵家,除了大皇子,其余皇子都得利,可他们都躲在背后,出面的是相爷和陆氏,赵家虽然全盘清洗,然而百年家族,赵海老谋深算,保不定暗中早有布置,只怕会有看不着的力量,你还是小心些。”

陆风忧心忡忡,本没有打了胜仗的喜意。凌帝的冷血绝情,同时也对他敲响警钟,他需要与朗润卿加速另一个行动。

这个时候,曲非烟如果被对手抓了要胁他和朗润卿,他们只能束手就擒。还有朗润卿的身世,有许多谜团,然而不论哪一种,他们都必须先发制人,在对手发动前,将之致于死地。

陆风加派了别院的护卫人手,并明令护院,拦住朱明熙,不给他再见到曲非烟,他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寒意,无论如何,不能让曲非烟有任何意外。

陆风反对,曲非烟也不再坚持,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夜色渐浓,烛影摇曳,陆风看着她,渐渐地眸光深晦如海,眼里有火花在闪烁。

“非烟。”他的声音暗哑,非烟两字从他口中逸出,隐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緾绵暧昧。

曲非烟僵住了,记忆里的萧然一直是淡然若水古井无波的。

陆风从椅子上站起,曲非烟呆愣愣坐着,视线里是他笔直修长的腿,他朝她走来,步伐坚定有力。

曲非烟失神间,陆风来到她跟前,俯□,捧着她的头,微凉的温软的唇印在她额上,然后逶迤向下,经过她的眉毛,鼻子,来到唇边顿住。

“非烟,你知道吗?我们那时在一起,我为什么只吻你额头?我不敢往下啊!再往下,只要吻上你的嘴唇,我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多少个夜里,我辗转反侧,我想到你房间去,我想要你,想的发疯!我买了避孕套,买了避孕药,我研究了安全期……可是我不敢啊!我就是我妈和咱爸避孕失败的证明。我怕你怀上孩子,我跟自己说过,怀上了就结婚啊!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你还小,还年轻,还有学业没完成……”

一滴泪从曲非烟的眼里淌出,缓缓滑下,然后是两滴,三滴,无数滴……泪水淌进她嘴里,咸咸的,涩涩的……

萧然话里的意思她听明白了,他在告诉她,他前世之所以没有对她有更亲密的举动,是因为他将她视若珍宝,不是不爱她,更不是在利用她。

“萧然。”曲非烟嘶声道:“萧然,我们回去吧,回去了,不管人家说什么,我们不分开,行不行?”

“不回去,行吗?非烟,朗润卿当上皇帝后,不可能对你专一的,你别把你跟他的事太放在心上,嫁给我,好吗?”

“我?”曲非烟两眼含泪,凄凄地看着陆风,颤声道:“萧然,这身体……你受得了吗?”

陆风不语,他用行动作了回答。

他探出手,温热的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眼角,将那晶莹的泪珠擦拭掉。他修长的手指描绘起她的眉眼红唇脸部轮廓……

曲非烟泪眼朦胧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头软软的,暖暖的。

他拉起她的手,将唇轻轻贴上她绵软的手心深吻,继而,把她的手按在心窝处,低低地,有力而坚定地说:“非烟,你听到了吗?我的心在说,我爱你。无论发生过什么事,它都爱你。”

“萧然,不要说了……”曲非烟失声痛哭。她拉下萧然的头,闭上眼,仰头迎了上去。

烛火就在这一瞬跳了一下,灭了,他们都没注意到。清冷的月光淡淡地照在椅子上纠缠重合在一起的两人,似乎有微风吹过,帷幔轻轻地摆动。

曲非烟周身颤抖,当陆风将舌头伸进她嘴里里,一瞬间她竟有自己不洁的念头。

“不,我不能这样想,我跟陆风在一起才是应该的。”她这样跟自己说,她想放松,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很僵硬,她听到陆风几不可闻的叹息,他从她嘴里退出,用牙齿挑开她的衣领,轻轻地吻咬住她的脖颈。

有些儿麻,有些儿痛,曲非烟紧闭着眼睛,下唇咬出了深深的齿痕,泪水悄无声息地顺着睫毛流了下来,她两手抠住椅子的扶手,指甲都掐断了,拼命地控制着自己别推开陆风。

陆风心如刀绞,非烟不愿意,她前世的思想愿意接受与他亲热,可是她的身体自然而然的抗拒他再进一步,他如果要再进一步,她不会推开他,可是,即使占有她的身体,并不代表就将朗润卿在她身体中留下的印记消灭。

与其得到了让非烟痛苦,他宁愿克制自己,等非烟自已作出选择。她是他的爱人,是他的一意呵护的人,他宁愿自己痛苦一生,也不愿意走到谁都痛苦并且无法回头的境地。

他把曲非烟抱到床上,轻轻地替她脱了鞋子外衣,扶着她躺下,盖上被子。

曲非烟有些迷惑地看着他,不太能理解他突然的转变。

“睡吧,我的宝贝。”他在曲非烟额上印下轻吻。

温暖的气息,低沉舒缓的声音,熟悉的情景。曲非烟放松了下来,她揽住陆风的腰,低低地唔了一声,这些天就没有睡安稳过,她在陆风的轻拍爱抚中,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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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午夜梦魂断 ...

“小非子,起来,快跟我走。”

曲非烟睡得正沉,迷朦中似是朗润卿来了,他叫得很惶急。

“干嘛呢?我要睡觉。”她不满地蹬腿,却突然惊跳起来。

朗润卿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处伤痕,深浅不一,白袍血迹斑斑,美丽洁白的脸上染满鲜血,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

“相爷,怎么回事?”曲非烟仓惶地摇着他的手臂,急得哭起来。

“皇上知道我的身世真相了,要杀了我,后面就有人追杀我,小非子,你赶紧跟我走吧。”朗润卿拉着她的手,急切地说。

房门就在这时被踢开,一个人影飘了过来,明晃晃的大刀砍向朗润卿。

“啊!”曲非烟惨叫。

朗润卿的头被砍了下来,滚到地上,在地上滚了几圈,还有意识地转到对着她的方向,那双凤眼痴痴地看着她,满是不舍担忧与爱恋。

“啊!相爷……相爷……”

朗润卿潜进松院,看到的就是床上的曲非烟拼命扭动,口里发出濒临死亡的嘶叫,两手撕扯着被子,那被面竟生生被她撕裂开了。

“小非子,醒醒,醒醒……”朗润卿把曲非烟抱起来,用力摇晃。

“相爷,相爷你没事?”曲非烟醒了过来,把朗润卿推下床从头到脚细细检查。

好好儿的,什么事都没有,脖子上那颗脑袋好好儿呆着,她咬了咬了自己的手掌,很疼,不是在做梦,刚才才是在做梦。

曲非烟哇地一声大哭,狠命地捶打朗润卿。

朗润卿由着她捶打,许久后,曲非烟打累了,终于停住,大哭也转为低低的呜咽。朗润卿小心翼翼地问:“小非子,你做恶梦了?梦到我出什么事了?”

“嗯。”曲非烟含混地应了一声,拉过朗润卿的手,在手臂处狠狠地咬下:“疼吗?”

“不疼。”

“啊?”曲非烟脸白了,不疼?难道现在才是在做梦?

她更狠地咬下,满嘴的血腥味,很真实的恶心感觉啊!

“这会疼吗?相爷,你别吓我。”她的身体在发抖。

“小非子。”朗润卿把她压倒床上,舌头伸了进去,狠狠地翻搅,吮吸,凶猛得似是要吃了她。

好像不是梦,曲非烟心头略安,挣扎着推开朗润卿,恼火地说:“疼你就说疼,干嘛要吓我?”

“疼,可心甜着。”朗润卿低声笑着,后来越笑越大声,凤眸在烛影里光华流转,璀璨晶亮。

曲非烟气恼地瞪他,却又迷失在那勾魂夺魄的万种风情中。

“这样的疼,疼一辈子我也愿意。”朗润卿叹息般低喃。

“你……”曲非烟又好气又好笑,掀起朗润卿袖子一看,那手臂的都快给她咬下来了。

“你先上药吧,这么深的伤,小心感染了。”

“没事。”朗润卿笑着躺下,把曲非烟揽进怀中,柔声问道:“刚才做什么梦了?吓成那个样。”

“梦见……”

虽然是梦,可这会再讲一次,还是痛得无法呼吸。

“相爷,我心口好疼,你给我揉揉。”

“好!”

那纤长美丽的手指在曲非烟的心口揉压,没多久就改变了按压的地方,却又怕她发火,又挪了回去。

“小非子,这一个多月没在一起,我想死你了。”

他灼热的气息暖暖地吹在曲非烟的脖子上,曲非烟身体一颤,脑子里混乱不堪,她似乎…似乎也想他了……

朗润卿灵巧的手指这时从她心窝挪开,来到山顶技巧地一掐。

曲非烟周身一麻,一声呻吟冲出:“相爷……”

“想我吗?”他啃咬吮-吻着她的脖子,曲非烟情动,下面濡湿了。朗润卿还在喃喃细语:“小非子,我想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的低语昵喃在她耳边回响,他周身散发出灼人的热力,混着他嘎的喘息,曲非烟有些眩晕,蓦然觉得体内的渴求又升高几分。

也许他深情的诉说打动她,也许今晚的噩梦让她惊惶,曲非烟一反往常的推拒,她揽着他脖子,无声地回应。

朗润卿短促地啊了一声,随即疯了一样,将曲非烟的脖子紧紧勾住,像猎豹一样撕咬纠缠她……他胡乱地扯开两人的衣物,手指暴而狂乱地大力地揉搓着她的前红蕊,毫无往日的技巧。

“轻点,疼……” 曲非烟推开他,低低地呻吟。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朗润卿灼热的嘴唇堵住,他伸出舌尖急躁地探入,勾挑,摩擦,纠缠,他像初尝爱-欲的毛头小子,疯狂鲁,无所顾及。

他急切地索着她的全身,伴随着一声比一声急剧的喘息,他在她身上弹响激-情的篇章……

曲非烟一阵阵眩晕,周身发抖,从小脚趾到大脑酥软发麻……

“小非子,给我好吗?”他张口咬住她的红蕊,动作更加急切而暴,舌头带着勾引的味道在上面打磨旋转。一只手顺着小腹往下,到门口时似是不经意地停住,却又突如其来地往里一,指端准确地刺向她的极乐点。曲非烟只觉得一道电流击中四肢,全身毛孔瞬间快乐地张开,血在奔流,大脑麻痹了……

“相爷……”她低声呻吟,她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迎合。

朗润卿没给她时间思考,他的手指动起来了,下面的快-感一阵一阵烧向全身,随着他的手指灵巧地加快,曲非烟的感官攀上云端……她的大脑烧成了浆糊,她呻吟着,两手死死地抓着床单,她快要窒息,因为那漫天席地的快-感……

“小非子,你,它好硬了,它想要你了,它受不了了……你要它吗?你给它好吗?小非子……”朗润卿一声一声急促地渴切地哀求,凤眼里是足以焚烧一切的炽热欲-望。曲非烟残余的一丝理智终于被击垮,欲-望使她抛弃矜持,她挺起下半身……

“小非子……”朗润卿嘶哑地低叫,他激动地,颤动着,抖抖索索想冲进去,扑空了,一次,两次……进去了……

“啊……”曲非烟身体如遭雷击,剧烈地痉挛抽搐,那一下下有力的撞击,点燃她体内的烈焰,腾空而起的烈火将她身心俱焚,一刹那间将她推上极乐的云巅。

“好舒服……好紧……”朗润卿惬意地低哼,更快地更有力地进出。

“相爷…相爷……”曲非烟弓起身,紧紧搂住朗润卿的脖子,嘶声叫喊着。

“小非子,喜欢吗?快活吗?”他奋力冲撞,嘴巴也没停,没完没了地点火,发问,期待得到嘉奖表扬。

曲非烟已经被酥酥麻麻的快意刺激得说不出话来,激流从那神奇的地方奔向她所有的感觉神经,世界在这一瞬崩溃了,毁灭了。她呻吟着,喘息着,两腿勾住朗润卿腰部,扭动着,迎合着,满怀喜悦地承接他每一个重重的撞击,她湿润温热的地方一次次包容他怒张的挺拔的利刃……

她汗湿的身子与他同样湿漉漉的身体密密交叠,他们彼此交付,彼此拥有……朗润卿的动作越来越快,到最后简直是在不要命地冲撞,曲非烟被他一下一下撞向床头……被他一下下顶上快乐的顶峰……

她的嗓子已喊哑了,她叫不出来了,除了快乐,还是快乐,空气中涌动着快乐,血里流淌着快乐,毛孔里渗出的汗水,也是动人心魄的快乐……

熊熊的烈火在空气中燃烧,烛光忽闪,房间似乎更明亮了,纱帐似乎也燃烧起来,幻化成一幅绮丽的锦缎,曲非烟身体中的欲-望也在燃烧……她的下面在一阵阵痉挛收缩,近乎窒息的快-感使她呼吸不畅,她只能张大嘴巴喘息着……

朗润卿狂野狠厉的□让她想逃避,想缓解,却又想配合他,撷取更大的更噬骨的快-感。

……

“相爷……相爷……”曲非烟尖厉地嘶鸣……朗润卿的东西在她体内陡然间涨大,他更迅猛地冲撞,曲非烟的双手掐住朗润卿的手臂,浑身抽搐着……与此同时,朗润卿发出满足的低吼,两人同时攀上极乐的顶峰……

曲非烟闭着眼无力地喘息着,这一次,她是从身到心得到满足……

我这样的反应算什么?算什么?她问自己:我把萧然忘了么?我不爱萧然了么?

“真舒服,小非子,我还想要。”朗润卿又爬了上去,低叫着磨擦着曲非烟的身体,狂热而急促地喘息:“小非子,我还想要,再给我,好吗?”

他吮吸着曲非烟的脖子肩窝锁骨,轻易的又撩拨起曲非烟的欲-望……曲非烟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任由他引领着,又一次沉沦……

曲非烟不知道自己究竟持续了多久的高-潮,朗润卿带给她一个接一个的快-感,绵绵不绝,仿佛短暂,却又似天长地久……

……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大汗淋漓地分开,被子褥子都湿透了……

朗润卿轻轻地起身。

“你要回去了?”曲非烟迷迷糊糊间问。

“一会再回,我先去烧水给你洗洗身子。”

“太晚了,你也很累了,不要了。”

“不累,我很开心,你身上都是汗,不洗不舒服。小非子,等一下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唔……”曲非烟轻唔一声,意识消失了,她累得眼皮再没有睁开。

朗润卿给曲非烟洗完身子,抱上床想跟她说话时,怎么也叫不醒她,他喃喃自语道:“明晚我再回来告诉你吧。”

朗润卿要告诉曲非烟的是,裴若影有了身孕。

他这些天在裴若影房中留宿过几次,但是他给裴若影抹了销魂散,他没有碰过裴若影,他本来只是想在对赵家的战争中拉裴旭站在他这边,在此次帝位争夺中得到裴旭的支持,大局既定时再设局舍掉裴若影。

但是裴若影却有了身孕,显然是闵姨背后的人所为,非常时期,他只能与裴若影成亲。

他要她相信她,他要她等她,大局定下时,他一定会舍弃裴若影,明媒正娶她,让她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裴若影有孕的消息,曲非烟并没有等到朗润卿第二天晚上告诉她,她在第二天白天就知道了,范氏告诉她的。她晚间跟陆风说她想念范氏与曲希瑞,陆风不赞成她前去探望,他怕她离开别院有危险,但是第二天却安排了人,把范氏接来与曲非烟相会,一解曲非烟对母亲的牵挂思念。

裴若影那时到相府,与曲非烟相处时间虽然短暂,却很喜欢曲非烟,她后来再到相府,没有找到曲非烟,绮云告诉她曲希瑞是曲非烟的弟弟。曲希瑞现在在朝中为官,裴若影找到曲家不难,她这些天兴奋难耐,跑了好几次曲家找曲非烟,女儿家心愿得偿,喜形于色。范氏待人温和亲切,裴若影自糼丧母,见了范氏倍感亲切,她生阔达豪爽,也不觉未婚有子有什么羞耻,她把自己有孕的消息,告诉范氏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后天要出差,不更新了,大后天下午四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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