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这天下间有哪个男子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心念他人,还时时对着他人的画像垂泪?
这几日,秋琴一直在寻时机盗画,皇天不负有心人,今日这时机便被她给撞上了。
盛姮瞧完画后,又如常将其放回柜中,出了内室,接着便去盯三个孩子的课业了。
常日里紧盯着秋琴的舒芸,今日破天荒地出门为盛姮办事,而东笛在陪三个孩子,秋琴便趁机入了内室,轻手轻脚取出那幅画卷,打开一瞧,画上果真是那个白衣俊朗的男子。
正当她要拿走画时,却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
温思齐今日下值早,脚刚一踏入府门,家丁程二就迎了上来,慌张道:“少爷,大事不好了。”
他心下一紧,道:“莫要急,慢慢说。”
“夫人中毒了。”
温思齐大惊道:“夫人好端端地怎会中毒?”
温思齐不曾想到,程二的答案更是让他大怔。
“这毒是少夫人下的。”
他闻后一脸不信,脸上少有的不挂笑,一路疾行到了温夫人的房中。
此刻温夫人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奄奄一息,闻听有脚步声响,无力地伸出手,唤着:“齐儿”。墨娘守在床边,一脸忧色,而始作俑者盛姮正冷眼在旁瞧着,脚下是一幅被撕毁的画卷。
画卷上的白衣男子面容已然分辨不清,就跟三年前故国冷宫中那具焦尸一般。
温思齐见自己娘亲已然如此,便瞧向了盛姮,问道:“阿姮,我欲要一个解释。”
盛姮冷笑道:“自作孽不可活。”
“何为自作孽不可活?”
舒芸在旁神色平静道:“温夫人派人偷走了主子珍重万分的画,还将之撕毁,这算不算是自作孽?”
话音刚落,墨娘就接道:“谁让少夫人身在温府,竟还日日夜夜心念旁的男子,一个嫁了人的女子,竟珍藏着旁的男子的画像,这算什么道理,成什么体统?”
她的声音尖锐,刺得温思齐太阳穴疼。
他不再看墨娘,转而瞧向盛姮,问道:“就因如此,你便向娘下了毒?”
盛姮瞧着地上的那幅画,眸子冷如寒冰道:“何为就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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