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赵青竹没有像往常一般在我出门前就准备好早餐,玄关里还摆着一双不认识的男士鞋,我看了眼客房房门,就出了门。
助理在同我汇报完日程后,我喊住了他,将一张照片递给他:“你帮我查一下,这套学士服上的校徽是哪所学校的。”
助理接过看了眼,立刻同我道:“这是C城理工大的校徽。”
我顿了顿:“C城?”
他很确定地点了点头:“我母亲是C城人,家里也有亲戚是从那里的理工大毕业的,所以我认识他们学校的校徽。”
助理将照片递还给我,我便让他出去了。
我坐在办公室里盯着那张照片发呆。
两年前我是在C城出的车祸。
其实我基本没有那一段记忆,当时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由于大脑受创,所以缺失记忆是很正常的。我那会刚回国,之前在国外的一位朋友是C城人,他邀我去游玩,我正好也不想回本市,于是就去了。
我还记得头两日他带我到处吃吃喝喝,再后来,就是在病房中苏醒过来。
关于那场车祸和手术,都是母亲后来同我断断续续地描述的。因为我是酒驾,所以责任全在我自己身上,驾照都差点被吊销,还是找了关系给重新办下来的。那时母亲还一边哭一边骂我没有责任心,而我也是自那之后,但凡需要自己开车,便滴酒不沾。
我朋友并不在现场,他说当时我已经回酒店了,也不知道我大晚上自己又跑出去干嘛。
照片上这个人,莫非是我在那段日子里认识的?
我摸了摸头上早已愈合的手术伤口,觉得偏头痛好像又发作了。
回到公寓时,我又突然想起,今晚要向赵青竹摊牌,让他同祝白分手。
我简直像棒打鸳鸯的封建父母。
进屋时,赵青竹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我换好拖鞋,把大衣和公文包随手放到餐厅的椅子上,朝赵青竹走去。
他转过脸看向我,蓦地开口:“我和祝白分手了。”
这倒是出乎我意料,我以为就祝白那性子,还得再纠缠一番才肯罢休,没想到这次如此顺合我的心意,干脆利索地断了关系。
赵青竹又道:“是我提出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跳。
仿佛知道我在想什么,赵青竹继续补充了一句:“我睡觉并不沉。”
我站在原地点了根烟,只觉得奇怪,我明明本意就是要告诉赵青竹前因后果,他自己听来的和我亲自告诉他的也没什么区别,为何我会有种被人捉奸在床的窘迫。
“我起先并不知道是他,”我耐着性子做出解释,“我……我一般是不愿意打探炮友的名姓或别的信息的,所以那天你第一次把他带回来我才发现。”
他站起身,走近我,和我面对着面,背挺得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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