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适醒来的那一瞬,当他朦胧而痛苦的看过来时,也白突然又不想吃他了。
法相如烟散去,空气恢复如初,仿佛刚才那森然古奥的一幕只是幻境,也白脱力的摊在江适床前,冷白的头发擦过江适的脸颊。
“……一下全用完了,好累。”
这一定是在做梦吧?
江适用力呼吸了几口,强大的疲惫将他往黑暗深处拉,他努力地想睁开眼,想看一眼到底是谁。
那人抬头了,脸上似乎带着莹润的光,堪堪映出几分清明,江适眼睛只能开出一条缝,还是看不清他的五官,却潜意识觉得这是个极好看的人。
好看的人拉过他受伤的右手,低声嘀咕着“再喝一点吧”,然后低头伸出舌头舔干净血迹。
就是梦。
江适彻底不省人事。
第二天江适的生物钟把他叫醒。
醒来他只觉得更累,手脚飘虚无力。
他伸了个懒腰,将肚子上的白蛇拎下去,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才猛然意识自己还是个残疾人士。
“嗯?我的手怎么了?!”江适看着自己被包扎得乱七八糟的手还有地上的石膏,散发着由内而外问号。
“我睡着了不小心蹭成这样的?”江适缓缓转动手腕,“还顺便把骨裂睡好了?”
怎么可能!
他揉了揉头发,想起自己做完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了什么?不记得了……
“大白,昨晚我干嘛了你知道吗?”江适戳了戳也白。
也白正睡着,头也不抬,尾巴尖轻轻甩了甩,示意他别来扰蛇清梦。
江适只是这么一说,他还没天真到以为一条蛇能告诉他什么。
收拾好自己后,江适出门工作去了,到了奶站刚好看见徐天纵打着呵欠跨上了他送牛奶时开的小电驴,便喊:“徐少爷,您这是要去视察民情啊?”
徐天纵一个激灵,看到他除了脸上还挂着彩剩下的部件完好无缺的样子瞪大了眼,差点从车上摔下来,“江适!你你你你你怎么不听医嘱?!”
“好了。”江适走过去,活动手臂给他看,“真的好了,我也觉得奇怪。”
“怎么可能?!医生说得半个月呢!”
江适耸了耸肩,“这大概就是骨骼惊奇吧。”他摘下徐天纵头上的帽子戴上,“下来,你连自行车都骑不稳。”
“那是小学的事。”徐天纵让位给他,有做到后座,还是不可思议,“不是,你这恢复能力可以让生物学家解刨了吧?以前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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