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躺在屋顶上喝着中国的美酒,与浓烈的洋酒不同,中国的酒还真是----
香醇绵延
“何处金衣客,栖栖翠幙中。有心惊晓梦,无计啭春风。谩逐梁间燕,谁巢井上桐。空将云路翼,缄恨在雕笼。”
屋顶下面发出清灵且哀怨的女声。念的是纳兰性德的《咏笼莺》,看来屋顶下的姑娘是在感叹自己如笼中之鸟。
对于中国古诗,皮埃尔略有研究。
“哈……”,关他什么事!皮埃尔躺在屋顶上翻了个身子,准备睡一觉。
冯婧对着镜子在脸上画了个花钿。成日被关在家里,真的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咔----”
皮埃尔翻了个身子,听见瓦片破碎的声音,心中暗叫不妙。
“砰----”
冯婧傻傻的看着自己房间的屋顶破了个大洞----
还有这个从上面掉下来,满脸肮脏的男人。
“发生什么事了?!婧儿,你没事吧?”月白和冯因正好经过门口,听见冯婧房里传来一声巨响。
敲了半天,没人应。
月白和冯因相视确认过眼神,准备----
“砰!”
门被月白一脚踹开了。
“你踹门做什么!”真是个怪力女。
“你不是同意了吗!”
“我的意思是找个开锁的工匠过来!知不知道这门有多贵!把你卖了都不够!”冯因扶额,两个人的思想层面永远不再同一水平线上。
“至于么,你们家有的是钱。”
“哎,我是你老板,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
月白脖子立刻跟缩头乌龟似的,“不敢不敢。你是老板,你怎样都对。”
两个人一进房间,就看见地上破碎的瓦片和破了个大洞的屋顶,房里除了他俩,根本没有别人。
冯婧坐在岸边摇晃这自己的双脚。山间的小溪真是清澈见底,水里的鱼游得很是欢快。
“先生,谢谢你。”
“谢我什么?”皮埃尔就纳闷了不就是几条鱼,有什么好开心。不是说中国女人保守、无趣,怎么和传闻的不一样?
据闻中国女人的脚如果被男人看见,女人就必须嫁给那个男人,否则唯有一死。
“那什么,这位小姐,我会对你负责的。”虽然是她自己脱的鞋子。
“呵呵,”冯婧心想外面的人还真是有意思。“先生,现在是民国了,可不是以前的旧社会。要是这样的话,月白每天在我哥面前脱鞋下海,早就嫁给我哥好几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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