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个秘密,不管你到了几岁,都会遇到一个让你不知道怎么解决、不晓得怎么排除也不敢说出口的事。你总还是会有找不到方法解开的问题,会感到恐惧及力不从心,再怎么成熟稳重都无法正确判断某件事。
于是将它压缩起来封尘在自己心里成为一个秘密,成为你心中最沉重的负担。仅管你发过誓,到死都不会说出来将它带入棺材一起入土腐化。可是在你还活着的这期间,有些秘密就像是被你关在心房里的活灵,呼之欲出。
你好想找人谈,也许它就不会再是一件沉重的秘密,是一个可以分享的故事。
但家庭环境培养了我擅长压抑、不擅长透露心事的习惯,也造就了我总有点孤僻、沉默寡言且怕事的个性。
我们一家人都活在恐惧父亲的阴影下太久了,这在不知不觉中早已让我跟哥哥们都疏离了这个家。但是,让母亲跟三个孩子的距离变远,害得母亲一路孤独走到这地步的罪魁祸首是父亲!
当我们三个都懂事并且能自力更生时不是没想过要弥补与母亲之间错过的亲情交流,可是那时候的母亲,早已经离我们三个孩子好远了。孩子们一出生便会与母亲连系住的情感桥梁,被父亲用拳头一个砖头、一个砖头敲碎了。
小时后的回忆一幕幕泉涌上来,让我的泪水也一滴又一滴的汇聚成一行落下。可是我心中的黑雾已经太过于密集,根本无法靠着眼泪宣泄掉。
这是一个心生绝望的感觉。
这一个礼拜我都没有回家,我的书店也休息一个礼拜。而就算我要洗澡,我也是宁可回到我店里的阁楼洗一洗又回来医院。
白鸿彬目前不敢多说两句,他试着去体谅我错过母亲太多年,因此容忍我这一个礼拜只想陪伴母亲。但这多少是我借题发挥,当他说要陪我一起照顾我妈时我也不要。
我从来没有把这样的念头具体化过,可是我现在,永远都不想看到白鸿彬。
事实上除了我儿子,我对于哥哥嫂嫂还有戴茗思过来也毫无热情。我只想一个人,待在这间有妈妈的病房里,思考着我一直以来都得过且过的问题。
母亲的状况,像是一个借镜让我有了一点模糊的领悟。可是我依然捕捉不到什么更实质的念头,让我这一个礼拜的心情都飘散着。
爱看书成痴的我养成了一个习惯,去揣摩每一个角色的心情;这一个礼拜,我一直试图以这方式来更了解我的母亲。
结果我对她还是同样陌生,这挫败感让我更加提不起劲来面对任何人、事、物。
她的这一生,到底是都抱着什么心情在过的?而她究竟是藉助什么力量一直待在我父亲身边?
想到这边我听见母亲咳了起来,我赶紧转身走过去。我扶她坐起身,抚拍着她的背直到她呼吸顺畅才又让她躺下。我侧坐在病床上握着母亲的手,看着她这一个礼拜来总是望着窗外或天花板发呆时,我的心狠狠被锥着。
她不是现在才有这样的情形,自从她被医生诊断有了中度忧郁症后,这前后加起来她已经维持这样的表情二十一年了。
想到她的人生在沦落于现在的下场前便没有太大差别时,我的下巴又绷紧起来忍住了泪水,哀伤的看着母亲。
下午,戴茗思帮我将白皓廷从幼儿园载过来让我感到一点惊愕。我抱起活泼跑向我的白皓廷望着戴茗思问:「妳不用看诊吗?」
戴茗思只是拍掉了她肩头上的雨水-一个让我涌起大量回忆的举动-操着一贯不匆不容、轻松伶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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