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让打了个哈欠,“哦”了一声,胡乱抓了把头发,说:“没睡,就打个盹。我给你打饭去啊。”
余希声:“打饭?”
罗让笑道:“对啊,你昏了一整天,胳膊缝了两针,就这样,都没醒。”
余希声的记忆一点点回笼,昏迷前的景象潮水般涌入大脑。他慌地爬起来:“蔡老师?”
罗让忙上前一步,把他按回床上:“才给你挂了一瓶葡萄糖,你老老实实躺一会儿。那么大个口子,跟我说没事,我还没找你算账。蔡老师比你醒得还早,知道吗?”
余希声无法,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躺回床上去,想想心里实在放不下,又说:“我去看他一眼。”
“别看了。”罗让说,“从急救室出来后醒过一回,现在在ICU,状态良好,医生说再观察一天,如果情况稳定,就能转到普通病房。我已经通知他家刑警队长,人说晚上就到。我去打饭的时候,顺便看一眼,要是已经到了,就跟你说一声。”
余希声愣愣的,罗让做得很周到,也把情况都告诉他了,好像不用他瞎操心了。
罗让弯下腰掖了掖他的被子,笑道:“能安心躺着了?”
余希声道:“其实我就受了点小伤……”
罗让直起身,面无表情俯视他,目光不容置喙。
在这样的注视下,余希声只好道:“好,我再躺一会儿。”
罗让这才露出笑容,说了声“马上就回”,转身,哼着不知名的乡村小调,吊儿郎当地走了。
余希声望着他的背影,不自觉地露出微笑,转头透过玻璃窗,看到黑胧胧的天色时,却陡然打了个冷战,笑容也从脸上褪去了。窗外树影婆娑,仿佛一头巨大怪兽的獠牙,无限延伸的辽远的黑夜便是那张巨口。这头怪兽与那男人的影像重合起来,露出残酷而癫狂的笑容,仿佛随时都会张开大口,将他吞没。
余希声一个哆嗦,将自己的视线收了回来。安静的室内,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心跳声。独处的环境把人内心的恐惧与不安都放大了,直到这时,他才结结实实感受到那种生死一线的恐怖之处。他闭上眼睛,缓慢呼吸,突然,披坚执锐的罗让闯进他的脑海,凶巴巴地赶跑了那头兴风作浪的怪兽。他一愣,抬手捂住眼睛,苦涩又甜蜜地笑了。
罗让离开病房后,原本轻松的神情立刻冷凝起来。他匆匆走到一名主任医师的办公室,对正在写病历的医生问道:“结果出来了吗?”
医生抬眼,看到是他,抬手示意他坐下:“初步检测结果,军刀上没有犯罪嫌疑人所说的艾滋病毒。”医生强调道,“而且,就算真的有,艾滋病毒在体外存活的时间至多只有两小时。除非军刀上还留有犯罪嫌疑人的体液,否则,你朋友被感染的几率是很低的。根据现场反应的情况看,这种情况已经被排除了。所以你可以放心。”
罗让紧抿着唇听完,等医生说出“情况已经排除”的时候,神情稍稍缓和,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但他仍然面无表情,只是克制地道了一声谢,随后便站起来,一言不发地朝外走去。
医生倒是理解他的心情,不以为怪,想了想,在他出门前叫住他,起身走到他身边,低声道:“有件事我想提醒你。”
罗让停下脚步。
医生压着嗓子道:“警方那边,有人跟我透露,犯罪嫌疑人的家属正在积极联系精神病院,可能要给他做精神病的鉴定。”
罗让的目光倏地锐利起来。
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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