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明顺其自然的问道：“怎么说?”
蓝玉拉过旁边的靠枕抱进怀里，眉毛耷拉下来，显得有些苦恼，“我在想，他究竟爱的是谁。”
许明明的一口快乐水被呛了出来，“什……什么?”
蓝玉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没有听错。许明明伸出手在蓝玉眼前晃了晃，喃喃道：“你该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别闹。”蓝玉把许明明乱晃的手扒拉下来，“我是说真的，昨天从那边回来后，我想这个问题想了半宿，觉都没睡好，还做了个噩梦。”
蓝玉性格跳脱，少有这么悲春伤秋的时候，许明明沉下心来，换了个坐姿问道：“怎么说?”
蓝玉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我在想，如果当年我妈没有过世，现在会是怎么样。”
许明明往蓝玉身边蹭了蹭，和她肩并肩靠在一起，彼此的体温透过衣服相互传递，仿佛连同她们的心情也一并传递了过去，“正常，我有时候也会想，如果那时候我没有发现我爸，还有许明昊、许温雅他们的意图会怎么样。”
自从许明昊进监狱、许德成瘫痪后，许明明极少在人前提及他们，就连蓝玉，也是第一次听许明明这么正式的说起这几个人。蓝玉伸出手，和许明明十指交握。
许明明笑着看了她一眼，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全看自己怎么理解。往事不可追，许多事情过去就是过去了，生活又不是游戏，就算当下有第二个选择项，可是没有存档，一旦发生便无从回头。”
蓝玉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她眼底的思绪，良久，她轻轻说了句，“也是。”
许明明说：“不管他爱的是谁，至少你爱自己，我也爱你，就足够了。”
蓝玉搓了搓胳膊，“真肉麻你。”
许明明故意凑近她说：“说不定还有另外一个人爱你呦。”
蓝玉笑骂道：“去你的。”
闹了一会儿，两个人紧紧地靠坐在一起，幕布上的相声还在继续，相声演员对着台下的观众道：“盘他!”
观众哈哈大笑，蓝玉和许明明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也哈哈大笑起来，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
许明明拿过放在旁边的企划书，塞到蓝玉怀里说：“现在可没时间给你悲春伤秋，还是想想你明天怎么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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