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就停了,试探的问了句,你打算给随多少啊?结果福生想了想,说了个数字,两人就争论起来了,争到最后竟然吵了起来,这夫妻双方吵架,那就很难再“就事论事”了,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一翻,吵的叫激烈。
赵老太太想到,自己儿子还好好的在家里呢,别人就开始咒他死了,气得老太太站到门口吼道,“我儿子还没死呢!”她这一嗓子下去,那两小口瞬间静音了。
赵老太太气呼呼的回了家,对着还在昏睡的儿子说,
“虎子啊,你可给妈争气点,等你好了,你想娶谁娶谁,争取比那些王八孙子们活的都长久”
自从与赵虎断了联系之后,六姐的日子过得也并不如意,身体好像越来越差不说,整个人越发的阴沉了;以前六姐留在村里,主要还是考虑到他母亲的身体,可是上一次住院之后,他对这亲情也越发的淡漠了,之前一个星期至少要去他爸妈家里三次,现在一个月都不见得去一次;六姐现在也没别的念想,一门心思的就想挣钱,挣到自己挣不动为止,等老了以后至少也不要太凄凉。本来六姐计划着拿上全部的积蓄去镇上开个小店做点小生意的,可是一方面是身体不允许,另一方面他暂时还不想离开现在住的这个地方;这里有虎哥为他整过的篱笆;虎哥为他钉过的门窗;虎哥为他扫过的院子,还有虎哥与他有过那一场短暂而甜蜜的爱情;这里的每一丝空气都有虎哥的味道,于是六姐计划着计划着又舍不得离开了。六姐以为自己狠狠心不再与虎哥联系以后,这份感情或许也就慢慢淡了,可惜他对这个男人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流逝,竟然发酵成了一坛老酒,午夜梦回时,竟如喝了这老酒,入口辛辣,胸腔一股热意,直呛得他泪水横流。
腊月初十这天,六姐正在打扫院子,结果进来一个让他挺意外的人,就是大队办公室的常富国,那人看他一脸诧异,干咳了一声,有点不自在的打了个招呼,
“扫院哪?”
“嗯”
这常富国左右看了看,又干咳了一声,才道,
“刚才有个电话说找你的,那人说他叫福生,让我告诉你东北那个赵虎快死了,想见你一面,我琢磨着应该跟你说一声”
六姐当时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这“快死了”是什么意思。
腊月十一这天,六姐把所有的积蓄都缝到了贴身背心的口袋里,告别了父母,坐上了一辆绿皮火车,随着火车的轰隆轰隆奔向了梦中的那个城市。六姐跟着火车晃悠了近四十个小时,晃得他觉得脑浆子都快散成糊的时候,火车终于到站了,然后他被人流推着挤着出了站,当他晕晕乎乎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时,忽然眼前蹦出来一张似曾相识的人脸,然后他又晕晕乎乎跟着这张似曾相识的脸,坐上了对方的摩托车,吹了半个多小时的寒风,终于停在了一个院子里。只听那人喊了句,
“婶儿,人我给你接回来了”
一会儿之后,六姐看到从屋里出来一个宽肩宽腰的大脸板儿老太太,老太太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才开口道,
“你就是常六儿啊?”
赵虎睡了一觉醒来以后,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一张日思夜想的脸,于是他愣了愣,轻轻扯了扯嘴角,他以为自己又做梦了;之后他转头,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也在一旁,再细看眼前的那张脸时,发现与梦中常常出现的又有些不同,貌似更消瘦了?貌似更沧桑了?再之后,他听到了一个声音问,
“哥,你醒了?饿了没?你想吃点啥我去做”
另一个声音道,
“虎子啊,你看常六来看你了,你可要好好的啊。”
虎子呆住了,他直直的盯着眼前这张在梦中抚摸了无数次的脸,眼泪瞬间溢出了眼眶,这是赵老太太在儿子成年后第二次见他哭,上一次是跪在他爹遗相前的时候,而此时这个平日里磕破了脑袋哼都不会哼一声的汉子,正像个受尽委曲的孩子,无声哭泣着满脸是泪;老太太忍不住捂着嘴也转身到一边哭去了,从这一天之后,阴霾了一个冬天的赵家,似乎终于要放晴了。
自从这常六来了以后,伺候虎子的事儿就不用赵老太太操心了,因为那人做的比她这亲妈都仔细,就比如一开始这简单的喂饭,常六特意选的是小勺,舀到勺子里的饭不会太满,也不会太少,勺子底会在碗边上刮一下汤水,他要吹凉了再自己试过温度才会送到赵虎嘴里,之后还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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