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渊叹气,觉得当真世事难料。
他现在得了空,自然要想办法修补原本的护山禁制----毕竟那才是原本应该保护大家的东西。只是护山禁制过于庞大,力量根基又来源于清云宗的各位先贤,先贤已去,就算是掌握着传承的陆怀渊也难以真正操控先贤们遗留下来的力量,再加上这庞大护山禁制是用无数条古文密语结成的,没人知道最初这些密语是为了什么而写,再加上历代清云宗之人对护山禁制的层层加固,几乎让它成了一团乱麻。
陆怀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他过去可没有这种从乱麻之中里头绪的兴致,却生生被现实逼了出来。他忙了半个月,不过修补上了一点点
沈怀玉却突然道:“等一下。”
他半个月来几乎一直是被迫被按在床上静养,都没怎么出门看过,有一样东西他却是想看很久了。
“今天先把护山禁制的事情放一放。”沈怀玉轻轻道,“带我去看看他。”
陆怀渊一愣。
清云宗故去的先祖们大多都是只接藏在清云山上的,不过也是有例外的,少数在外游历之时亡故,未能收回尸身,比如叶归就是。当年沈林前去讨要师姐尸身不成,最终只是硬带回来了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叶溱溱,如今一把大火烧去,早就不知那坟头哪里去了,张星澜如今提起当年之事,依旧是一阵叹息。
不过沈林却是如他生时所愿,确实葬在了清云山上。
陆怀渊和沈怀玉踏着层层杂生的草去了沈林的墓地,沈怀玉始终一言不发。
对他来说,师长如父,当年沈林向他伸出的那只手,几乎改变了他一生的轨迹。倘若没有沈林,他估计早就不知道死在那个地方了。一直以来,沈怀玉都觉得他这条命是捡来的,沈林捡来的,沈怀玉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点,于是被他带了回来,还有了自己的名字。
怀玉……这两个字含了多少寄托与期望在里面啊,沈林觉得他是一块璞玉。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一直在按照师父的期望,尽量去活成那种温润如玉的样子。
陆怀渊走在前面,用剑鞘替沈怀玉把前面的路清出来,就像当年怀玉对他做的一样。这地方有半年没人来了,好在清云山之上并无很多灰尘,山风雨露便可以权做扫撒,只是日头暖了之后,这路上生出了许多杂草出来,有些难走。
陆怀渊在前面走着,却有些心不在焉----他想起那地方还有个沈怀玉的衣冠冢。谁都没想到他能活着回来,陆怀渊边走边寻思着应该早点让人把那衣冠冢扒了,就当一切无事发生过,总比让沈怀玉看见强。
两人走了一小会儿,终于到了沈林墓前。陆怀渊带了他师父生前最爱的酒,用小盅装了三盅,一盅摆在坟前,一盅拿在手里,最后一盅塞给沈怀玉。他向天一举,道:“师父。”
这两个字说完之后他顿了许久,愣是没有说出什么其他的话,于是干脆将酒杯一扬,向后退了几步。沈怀玉也是照做了,最后他跪在了坟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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