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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放不下的东西?”方思薇喃喃。

“那个丫鬟希泽已经派人看起来了，不过她一口咬定没有给你送过蔬果，她的房间里也什么都没有找到。”方思薇的床边有一张方凳，坐在凳子上，褚渲的一双桃花眼里第一次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他看着方思薇略带苍白的侧脸，“你醒来前提到了梓庭，你是在梦里梦见她了?”

“嗯。”方思薇点点头，“她......”是我妹妹。话没说完方思薇猛地止住话头，未尽的话语卡在喉咙里，对话戛然而止。她差点忘记褚渲口中的梓庭可不是她的妹妹，而是褚渲的侄女。

想到这里，方思薇的情绪又失落了下来。

好梦一场。

她原本以为自己走出来了，如今她才发现这那么多年过去，她一直是在粉饰太平，她从没有走出来过，只是越陷越深。

突如其来的，方思薇有了一股想要倾诉的冲动，这些话她不能和方衍说、不能和木槿和素笺说。而褚渲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读档能力了，把他当成一个垃圾桶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王爷，您不是爱看话本故事吗?我跟您讲个故事怎么样?”

对于方思薇口中的故事褚渲是好奇的，他想知道方思薇的梦魇究竟和梓庭有没有关系。

不过，方思薇是从哪里听说他爱看话本故事的?

褚渲：???

第25章

倚靠在床边，方思薇抬起头看着帷幔上的流苏，她眼睛微眯视线放远，她在回忆。

“很久之前，有一个......私塾的先生，私塾里有三十多个孩子，一天先生带着孩子们去踏青，半路上他劫了车，连车带着一车孩子往荒郊野外去了。”方思薇慢慢的开口，她的语速很慢似乎每一句都在斟酌。

褚渲听出了方思薇话语里不对劲的地方，但是如今方思薇的情绪也不太对，他按下自己心底的疑惑静静地听她说完。

“野外有一个废旧不用的木房子，他带着孩子们进了房子，有一个女孩不知道为什么怎么都不肯进去，叫着要回家，其他孩子被她带着也哭了起来，先生急了掐住了女孩子的脖子，让她不要说话。”方思薇抬高了点下巴，眼光太刺眼了，刺得她眼睛发酸发胀都开挣不开了。

“三十多个孩子失踪一下子就被官府知道了，官府派人过来，想和先生谈判让他放了那些孩子。”方思薇轻笑一声，褚渲从她的笑声里听出了些讽刺，“不管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

“先生认识领头的那个捕快，他手里不是有一个小女孩吗，他带着孩子走出房子，看着捕快拉开衣服说只要听他的就会放了那个女孩。他身上绑着炸药那么多孩子那么多人，如果他发了疯引爆炸药后果不堪设想，因此只能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