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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呢?这是在做梦吧。

但是耳边翎儿止不住的哭喊声却又在告诉方思薇，这一切都是真的，褚清是真的在她眼前死去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久到方思薇觉得自己被人拥抱住，她的后背被一双大掌抚，头顶传来那人低沉柔和的声音，“思薇，我在这里，别怕......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她为什么要哭，骤然听到这句话方思薇有些纳闷，接着她后知后觉的想到，褚清死了，她亲眼看见褚清吊起来的尸体，她是上吊死的。

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是这个时候......方思薇又想到七天前褚清知道了夏渺的死讯，时间上传递信息的误差褚清不知道夏渺准确的死日，估计也就只能把今天当做是他的头七了吧......

方思薇木愣愣的被褚渲拥抱着，她的脑海很空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该说什么，但是她又觉得自己应该有很多要想的要说的，但是还没等方思薇出声，她脚下一软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没有了知觉。

*

当方思薇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禅房，躺在床上素笺站在床边抹着眼泪，外面的天依旧是灰暗的。

方思薇有些茫然的眨眨眼睛，她似乎做了一个梦，在那个梦里褚清死去了她还看见了褚清的尸体，如梦似幻的场景，方思薇甚至如今也分不清眼前的场景是虚妄还是现实。

“素笺?”方思薇有些疑惑地开口，“如今是什么时辰?”

见方思薇醒了，素笺擦干净脸上的泪痕，声音有些低哑，“卯时三刻了，小姐您昏了大半个时辰了。”

“我昏了?”方思薇喃喃，她不愿意承认的事情还是做了真，“公主她......”声音蒙的一滞，过了许久方思薇才找回音调。

“小姐、节哀。”素笺慢慢的道，她看着方思薇的表情心里也很难受，一切都太突然了，泪水又划过脸颊素笺用袖子擦干又道，“王爷在公主那边张罗，宫里听到消息也来人了，王爷说小姐您大悲过度身体不适，还是先不要过去了。”

“节哀?我怎么节哀?”方思薇僵坐着，她的眼神放空思绪也放空，她双眸无神盯着屋内的某一处怔愣，眼泪却没有知觉的止不住的往下落，“好好的一个人就那么没了，我怎么能----”话没说完，方思薇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里，膝间有薄被，被子都被打湿浸染了一片，方思薇无声留着眼泪，她没有办法痛哭流涕，仿佛丧失了大声哭喊的能力。

她原本以为褚清可以走出来，方思薇还想着找些法子让她开心忘记那些不愉，但是还没等到方思薇和褚清见面说话，褚清人就没了。

还是悬梁自尽，上吊啊，慢慢不能呼吸慢慢憋死，她得多痛苦?方思薇不敢想。

“小姐。”看着方思薇不出声肩膀却在颤抖，素笺的心里也不好受，她来到方思薇身边，轻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小姐，事已至此您节哀。”素笺不知道说什么可以让方思薇不那么伤心，只能单薄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