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他的才能、心胸与意志都远非自己可比,如今若是他仍然安在,定会为今日之事想出个两全之策来;即使不能,也会决然看开、不会为此困扰,像自己这般没出息地躲进花丛中借酒浇愁。
只是天赐已然不在,是自己送他进的皇陵。正因时刻记得天赐临终前的嘱咐,他才按的住自己,强打精神、一日接连一日,拆解着、维护着这繁琐困局。
身后传来草叶被踏碎的窸窣。
天纵等了半晌,却不闻来人开口,便努力整顿精神,笑道:“宁星野,你小子何必故意弄出声响,还怕吓着本宫不成?不想藏在这里也能被你们这么快找到;也罢,既是被你找着了,本宫这便回书房去。”
那人却道:“并无其他人跟来,殿下请就在此多歇息片刻,臣不打扰。”
天纵心中一跳,回头就见那人修长身姿、鹤型螂势,腰悬佩刀、身穿禁卫统领制服,不远不近地站在斑驳树影下,皎白月光投在他脸上,明明暗暗。那人睫毛如蝶翼低垂,左眼下小小一颗沉红色滴泪痣,清浅浮在白玉一般精致面庞上。
禁军监门卫一向是守在皇宫边缘,只在巡逻时会经过内宫,但巡逻没有单独行动的规矩,不知为何他此时会出现在此处。想来是宁星野遍寻自己不见,又不想惊动一宫众人,便找了对自己熟悉的人帮忙。
天纵一时不知说什么,尴尬笑道:“是星河?……你们兄弟二人还真是像啊。”
宁星河只站在原地,低声道:“不必再笑了,殿下,在臣面前您不必强撑着笑。”
天纵便静静看着他。看了一会,许是因为酒意,想起身却觉得腿脚发软,终是克制不住自己,放下酒坛招手道:“你过来,拉我起来。”
宁星河解下佩刀,走到他面前,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影子里,手臂微颤、似是心中挣扎,终是躬身握了天纵的手将他拉起来----却是将他猛然拽进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天纵先是一惊,僵了片刻,随即便搂住宁星河的肩膀,将头靠过去,开始闷闷哭泣。
自天赐下葬至今,他都处于忙碌重压下;人前人后,端庄持重,但现下与这人相拥,一直绷紧的弦却忽地松驰得没边没际。
宁星河知道安慰无用,只轻抚他后背,轻声道:“殿下别怕,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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