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达理心知一紧,连忙跪下:“奴才疏忽了,办事不力,请主子责罚!”福临挥手让他起来:“那边有专人负责遴选,往后你多加注意,更好的把关。再去审,套出她的真实身份,背后的主使一定跑不了!”敦达理是跟了父亲数十年的老人了,衷心程度毋庸置疑,他犯不着为了罚他耽误正事。
敦达理小心拭去额角的冷汗:“谢主子开恩,奴才这就去再审问。”
……
关雎宫里,形容憔悴的海兰珠怔怔坐在榻上,怀里抱着空空的婴儿襁褓,盯着摇曳的烛火,一言不发。紧闭的宫门外,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和稳婆的大呼小叫声隐隐传来,斜对面的永福宫里,布木布泰正在分娩。
阿娜日小心翼翼透过门缝往外看去,冰天雪地里,以皇帝与皇后为首,永福宫外头站满了焦急等待的后宫嫔妃。人人都在期待那个即将到来的孩子,没有一个往背后的关雎宫看一眼。
阿娜日冷哼一声:“都是些踩低捧高的人!”她回过身来,见海兰珠仍是呆怔的坐着,似没知觉的样子,不禁鼻尖一酸,自八阿哥去了,她便这样时不时的抱着八阿哥的东西,枯坐半晌。阿娜日将炭盆再往她身边推一推,想上去把她手里的襁褓收走:“格格,时候不早了,咱们睡吧!”
海兰珠突然抬起头,双臂收紧,宝贝似的将那几块绸缎牢牢嵌在怀里:“你别拿,一会儿我的八阿哥该觉得凉了!”
阿娜日别过脸,悄悄拭去脸上的泪水,转头又笑道:“格格,您又魔怔了,八阿哥已经不在了……”她起身朝外头走去,“八阿哥不在了,还有皇上呢,咱们把皇上找回来。”
“别去。”海兰珠突然拽住她的衣袖,方才呆怔的样子突然变了,“把他叫回来,无非是陪我一道哭,没得大家都不好受。”况且,布木布泰正生着呢,那么多人都看着,她何必去自讨没趣,还落个不识大体的罪名?一个死了的孩子,除了她这个做娘的,还有谁会心疼?
阿娜日终于忍不住呜咽起来:“格格,咱们何必这样作贱自己?八阿哥没了,皇上的心却还在,您调养好了,还可以再生!”她恨恨的望着永福宫的方向,“当年若不是二格格横插一脚,如今这宫里,哪有她的位置?”
是啊,当年科尔沁草原上的惊鸿一瞥,他们却生生错过了十年光阴。阿娜日不明白,如今她已青春不再,此番丧子,大约是在无法生养了……想起那苦命的孩子,才七个月,却整整烧了两天两夜才痛苦的去了……
海兰珠瘦削的身子缓缓卧倒在榻上,蜷缩成一团。她眼角滑落一滴一滴的泪珠,心头也一阵阵抽痛……
“格格,格格!快醒醒,可别魇住了!”阿娜日焦急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可床榻上的人还是昏睡不醒,苍白的脸上早已眉头深锁,额头一片汗湿,眼角扑扑簌簌的直掉泪。阿娜日焦急不已,连忙又伸手用力推海兰珠:“格格,快醒醒,不能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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