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露出一丝调皮的笑容,“这种冷冽、浓烈的调和香,是你一贯的手法,所以我大胆地联想到了降临。”
余馥不得不斜他一眼:“冷冽,浓烈,你还真是敢用词。江以蒲,我很抱歉,他们临时改题,我也是到了后场才知道。”
“没关系。”
余馥不禁一愣。
可以试想一下,如果他没有机警地察觉到周遭的变化,今天会是什么后果?
他失去嗅觉的秘密会被公开,ml会成为众矢之的,可他却只是轻飘飘的三个字“没关系”?
江以蒲的手指试探性地转过余馥的下巴,那是一种冰凉而又温柔的触觉。
他似乎想让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话。
“骗子在每一次诈|骗时都做好了被抓的准备,其实我也一样。虽然我没有骗,也没有偷,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做香水的记录,但这世上的人大多如此,他们并不会相信一个骗子的话,因为他们认定我就是一个骗子。”
他忽然敛去笑意,认真道:“但你不一样,我觉得你是相信我的,我也想让你相信我。”
“为什么?”
说话间,两个扛着摄像机的记者从车前走过。离开不远,他们又停下来,似乎在耳语什么。
余馥连忙将江以蒲藏到座椅后面。
场面忽然变得滑稽。
他一米八五的长腿无处安放,整个人蜷缩在一起,肩膀仍与椅背同高,不得已只好伏下身来,侧脸挨着余馥的腿。
黑绒缎面精致软滑,呼吸穿过薄薄的衣料,抵达余馥的皮肤表层,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战栗,随即扯下披肩,盖在江以蒲身上。
两个记者在车前后徘徊了五分钟后离去。
待他们走远,余馥将江以蒲扶起来。
他的腿发麻了,单手撑在座椅上。不知车内气压太低还是空气不流通闷的,他双颊微红,眼神迷离,某一个角度看起来懵懵懂懂,带着一些憨傻。
余馥想笑:“你怎么了?”
江以蒲没有说话。
脑海里不断盘旋一缕类似柔纱、绒缎质感的沙哑曲调,似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抚摸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归到现实中,耳朵里仍有鸣音,“你刚才问我为什么,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你。”
他又调皮了一下,“想让你相信我,大概只是出自一个男人的本能,因为我不想在一段充满怀疑的关系里施展我的魅力,这样你会有借口逃避我的示好,将此视作虚情假意。其实我想说,我好认真的,每一刻都好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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