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业开始解我旗袍的扣子,一颗一颗地往下解,笨拙而缓慢,到最后一颗,他猛然一掀,露出我红色的胸罩。大片大片冰凉的感觉从空气中凝结,形成一把无形的冰锥,狠狠地刺在我的心上。我的心开始剧烈地痛。
解开的旗袍被他很用力地从头上扯开了,迷离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的胸。或许他真的垂涎已久,我听见他咽下一口口水,喉间发出咕哝的声音。他的呼吸开始急促,但紧窄的裙子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帮帮我。”他说。
但我只是那样躺着。他笨拙地沿着裙缘找拉链,炙热的手指来回摩擦着我的大腿。那根小小的拉链被我来回地挪动身子转到身下去了。他不耐烦地将裙缘往上拨,我的底裤被扯下来。
他从我身上让开,半跪着,白色的衬衣从他的头顶上脱下来,发出破裂的声音。他的脸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红扑扑的,半闭着眼睛,喘着粗气。他开始解裤腰带,黑色的西装裤连内裤滑下小腿。那不算小的性器像沉睡初醒的巨龙,从他浓密的体毛中抬起头来,露出粉色的龙头。我的喉咙开始疼痛。
他压在我身上。大片大片炙热的触感从他的身上传到我的感知末梢神经,我的肚子、我的胸、我的脸、我的脖子、我的手臂和我的腿,我全身的疼痛终于找到了途径连接在一起,终于痛得我如蚁蚀骨胃部痉挛,终于痛得我有力气推开他,在床边干呕起来。
他怔愣着,微醉的酒和意乱情迷的身一同怔愣着。我不停地干呕,唾液源源不断地从我的牙根冒出来,我吐掉又吐掉,喉底尝到了胆汁的苦味和眼泪的酸楚。他终于冷静下来,问我:“怎么了?”
我只是无力地摇摇头,牙根的酸楚连同喉底的苦楚仍在往外冒。
“要不要喝点水?”
我还是摇摇头。但他还是从床上走到房中央去倒水,不着寸缕。我抬头看见他两瓣光洁的屁股像两个白色的肿囊在一晃一晃地移动。我的胃又开始抽搐。
“喝点水。”他蹲在我面前,胯间耷拉着微蔫了的性[器。我突然想起多年以前他告诉我他尿尿的时候会分成三条线。
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缘分,我们最初的相遇就是分享彼此一个口不能言的龌龊的秘密开始。在很久以前,就注定了我们会成为彼此在这个世界上最孤独的盟友,分享彼此隐私的一切,我们相互守望,却永远抵达不了彼此的灵魂。我突然深切地意识到我的一生都要这么过了,守着一份无望的爱,躺在一个不爱的男人身边。眼底的酸楚开始簌簌地落向地板,我忍不住哭出了声。他擦去我的泪,问我是不是疼得很厉害,要不要去医院,我仍然摇摇头。
他走过去把杯子放下,捡起地上的底裤穿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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