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春耕秋收都已经过去了,过一阵子要分的粮食那都是如今的知青跟社员们努力劳动了一年的成果,自然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分一部分给新来的五个知青。
不能说你是知青就该让人自己吃亏都要来帮助你,世界上就没有这样的道理。
严胡兰也没耽误多久,严琅想着早道歉早了事,干脆也跟着严胡兰一起去了晒场。
晒场就在粮仓那边,是一栋单独的青砖瓦房,这还是当初打地主的时候给收缴了归为集体财产的,真正的房主还在牛棚那边喂牛呢。
打地主都打了好几次,那地主被打了一次又一次,本来家产啥都没了,跟大家伙一起种地,可谁让他们那么倒霉,又遇上赤卫队死了心的要革他们的命呢。
于是已经种了好几年地的地主一家三口,又被救出来当典型,要送去劳改。
这事儿也是严全奎给活动了一番才把人给留下的,要不然按照别的大队,那都是直接送去采石场林木场之类的地方劳改。
其实说是地主,到了建国之后也就是稍微富裕一点的农户罢了,更别说这家地主还是已经什么都没有跟大家一起种了许多年地的人,可大趋势如此,谁也没办法。
好在他们西然村山清水秀,养出来的人性子也普遍都不错,大家又是跟那地主一家一起种过几年地的交情,对于小队长那般安排,大家也都没谁说什么。
每天社员们要下地的时候都要先来位于村子中间位置的晒场集合,听严全奎的安排,然后在会计严胡兰那里登记并且领工具,中午下工下午上工傍晚收工,流程都是这么个情况。
平时要开会要分红,都是在晒场这边碰头集合。
几年前严全奎这个生产队队长还得早中晚三顿的趁着这个机会给大家上思想教育课,那时候严全奎成天想稿子想得发际线都往后面退了一个指节那么宽。
好在去年开始就放宽松了不少,严全奎轻松了,社员们也轻松了。
毕竟早上也就算了,中午下午收工回来一个个都要累死了,还必须要站在那里听队长说至少半个小时的哇啦哇啦不明所以的话。
这至少半个小时也不是严全奎喜欢说,而是人家公社给的硬性规定,哪个生产小队的不及格,只要有人举、报了,那可是要被撸了队长职务的。
严琅跟着严胡兰一路去了晒场,路上遇见不少社员,看见严琅一个个都笑着开他玩笑,大概就是好几没见咋突然要来晒场了,还有问严琅是不是准备下地挣工分的。
严琅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跟谁都能笑着说几句,被问到下地的事还直说自己身体不好,一下地就要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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