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现在就在一旁用那种野蛮而又肉欲的眼神看着自己。
「妈妈昨天可能喝多了点吧,那个红酒毕竟是年月久的。」梅妤巧妙的用语
言掩饰过去。
「对呀,酒还是少喝点好。昨天我们三个人都喝多了,结果一个个都晚起。」
杨乃瑾毫不生疑,她连连点头附和道。
不过,当她提到我们三人一同醉了的时候,梅妤与我不约而同的抬头向对方
望去,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爱慕,梅妤凤目中的神色却极其复杂。
吴婶送上梅妤的早餐,除了把牛奶换成豆浆外,梅妤与女儿的食谱差不多,
她小口小口喝着豆浆,有几滴豆浆汁不小心溅到了她的唇上,豆浆略带黄的白色
在她白得透明的肌肤上尤为显眼,看上去好像是男人身上的某种液体一般。令我
不由得幻想自己的阳具被梅妤的薄唇纳入的景象,以及把白浊种子洒满那张宝相
庄严的玉脸的画面,那该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一幕啊。
「咦,高岩,你老盯着妈妈看干嘛」杨乃瑾好奇的声音将我从意淫中惊醒,
原来自己想的入神了,不由自盯着梅妤不放,就连毫无机心的杨乃瑾都发觉了。
「瑾儿,你不觉得梅姨今天特别美吗」我很真诚的说着,表情自然得就像
一个晚辈在赞美长辈般。
果然杨乃瑾并未生疑,她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得意的说:「那当然,
妈妈年轻时可是本市有名的大美女好不好,不然怎么会生出我这么美貌的女儿呢。」
「妈妈,你看我说得对不对。」她一脸邀功似得转向梅妤,嘴里甜甜的道。
女儿的娇憨可人让梅妤不由得嫣然一笑,她充满怜爱的摸了摸杨乃瑾的头发,
轻声道:「对,我们瑾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肯定比妈妈更加美丽的。」
梅妤的话一语双关,好像隐隐向我表示着什么,却又毫不落痕迹。我看着眼
前着两个春兰秋菊、各具胜场的美人,头一次发现太多选择的苦恼。
杨乃瑾可没想那么多,她借机赖入母亲的怀抱中,开始说起母女间的体己话
儿,丝毫不介意我还在现场。
「咦,妈妈,你今天有点不一样啊。」杨乃瑾很随意的一句话让我们俩心头
都为之一震。
梅妤迅速看了我一眼,脸上却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不是吧,妈妈哪里不
一样了。」
「嗯,妈妈的气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看上去更美了。」杨乃瑾无心的一句话
却道破了事情的真相。
的确,作为男人,今天一进门就看到梅妤的变化,那张玉脸在沐浴后不着一
丝脂粉,依旧像往日般清丽脱俗,但原本苍白得像病人般的肌肤却多了几分血色,
带着一种玉石般温润光华,配着丝绸般柔滑的黑发,面前的梅妤好像年轻了好
几岁般,浑身透露着一股难得的活力生机。
「是吗,可能是红酒与睡眠的功劳吧。」梅妤嘴里应付着女儿,一边抽空瞥
了我一眼,她的目光中好像带点恼怒,又带点幽怨。
不过我的心中却像吃了蜜一般甜,心想你这一切可是我的功劳,分明就是昨
晚我们胡天胡地的交,让梅妤久旷的身体得到了男人的慰藉。我天赋异禀的阳
具与耐力,给梅妤带来了一个又一个的高潮,让梅妤沉积在心底的各种负面情绪
得到了宣泄,使她从身体到心灵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所以她今天的脸色才会绚
丽多姿犹如少妇。事实证明,一个强壮有力的男人才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跟红
酒和什么睡眠的关系可不大。
「是吗,为什么我也喝酒了,也睡够了,却没有效果。」杨乃瑾似信非信的
答道。
她的答差点让我喷饭,我心想:大小姐,你要是想要这效果其实很容易,
只是自己实在是分身乏术,整个心都扑在你妈妈身上了。
梅妤大感尴尬,忙用其他话语搪塞过。为了避免杨乃瑾再问出什么不尴不尬
的问题,梅妤很动的把谈话引到其他方向去,同时也加快了进餐的速度。
她们俩吃的都不多,等我吃完最后一碗白粥,早餐也就结束了。我们移步到
客厅坐下,吴婶送上煮好的热咖啡,我们各自加了牛奶与方糖,梅妤却一点都不
用加,好像那浓浓的黑咖啡最适她一般。
吴婶上好咖啡后,她走来请示道:「太太,我先去楼上收拾房间了。」
梅妤不在意的点点头,吴婶刚走开没几步,她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条件
反射般从罗汉床上立了起来,急急忙忙对着吴婶道:「欸,等一下,吴婶。」
吴婶在楼梯口停住脚步,不知所措的头看着,梅妤一向都是举止从容娴静,
刚才这么急乎乎的样子实在很少见,难怪吴婶和杨乃瑾都面露疑色。
梅妤欲言又止,踌躇了半天,才张口道:「你先收拾瑾儿的房间吧,我的房
间自己收拾就好。」
吴婶当然不会拒绝这种好事,她一如往常般点头朝楼上走去,不过谁也不知
道她平凡的五官下,是否有对梅妤的言行感到好奇,因为梅妤今天的举止实在大
异往常。
「难得今天天气好,我也要活动活动。」梅妤重新坐了下来,好像有些心虚
般补充解释了下。
杨乃瑾并没当一事,可我却洞若观火、心知肚明,梅妤不让吴婶进入她的
房间是有充分的理由的。因为此刻她的卧室里随处可见男女交媾的痕迹,包括那
张大床上粘满体液分泌物的床单,以及空气中弥漫着的男人精液的气息,更别提
那十几个静静躺在地上被使用过的避孕套。
一个丈夫尚在监狱服刑的良家妇女,同时又是世家大族出身的清贵女性,更
是一个二十多岁青春少女的母亲,在她的卧房居然出现那些或明显使用过、或装
满白浊液体的橡胶制品,那简直是颠覆梅妤在所有人眼中的形象。如果这些东西
让吴婶给看到的话,梅妤今后可就无地自容了。
想到此处,我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丝坏坏的笑容。不料一抬头,却看到梅妤那
凤目狠狠的剐了我一眼,她两片嫣红的薄唇抿得紧紧的,好像是在对我说:你还
笑得出来,这一切都是你惹的祸。
可我丝毫不为所动,依旧用那种略带挑逗的眼神看着她。梅妤被我的目光看
的受不了,她心里又担忧着自己卧室中的那些「罪证」,坐立不安的她忙找了个
借口,抛下我们俩楼上去了。
楼下只剩我与杨乃瑾两人,我依旧挂着笑容忆着梅妤可爱的窘态,我脸上
的笑弄得杨乃瑾摸不着头脑。
「喂,你傻笑什么呀。」杨乃瑾推了推我的肩膀问道。
「没什么呀,只是今天天气很好,很开心。」我了她一个笑脸,嘴里却不
着边际的答着。
「莫名其妙,你跟我妈一样,中邪了。」杨乃瑾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嘟着
嘴巴嗔道。
接下来的几天,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梅妤竟然又恢复了原本的状态,虽然我
处心居虑的想要与她重温旧好,但从她那里得到的反馈无一都是拒绝。尽管那一
夜我用自己的霸道行径在她身体上打开了一道口子,并且尽我所能将男性的强悍
与温柔灌输入她的体内,成功调动起她体内压抑已久的女性的需与妩媚。但这
一切好像只停留在了那个晚上,梅妤很快又到了那个用智慧与礼仪包装起来的
清冷壳子里,曾经的冲动与就像被清理掉的避孕套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男人要有耐心,我暗暗对自己这么说,这不仅是单方面的想法而已,我相信
在这个风雨飘摇的时刻,梅妤是不可能狠心斩断我们之间的所有牵绊的。事实证
明我既是对的也是错的,虽然我们同处一室,低头抬头不免都会遇见,但梅妤好
像很清楚我在想什么似得,她从不跟我单独呆在一个地方,要是杨乃瑾在家中的
话,她肯定会找理由把女儿留在身边,丝毫不让我有可趁之机。或许我冲动专横
的样子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吧,但实际上我内心也很后悔那晚的举止,虽然我的
强势让我得到了她的身子,但这也撕破了我在她面前的最后一层伪装。梅妤并不
知道,我不仅仅是只想得到她的身子罢了,我所取的远比她认为的要多得多。
不过,杨乃瑾的情况却是一日好过一日了,她已经取消了休假,开始重新
到工作岗位上,年轻人就是如此,伤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总之她又恢复到过去那
个精力充沛的样子。可梅妤却依旧一日日的苍白下去,好像那天早上充满生机的
肤色只是偶然的光返照而已,那对清丽脱俗的凤目下方渐渐可见黑眼圈,这些
日子她应该睡得不是很好,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我不敢肯定。
直到某天下午,根据吴婶的传话,我又到书房那扇红木大门前。我心绪有
些紊乱,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里面等待着的会是什么,但脑中浮现梅妤清丽端庄
的玉容,不由得又是一阵浮想联翩,思再三,我还是深深的吸了口气推开门。
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棱照在书房内,半昏半明中有股静谧的味道,角落里的青
铜兽口中荡起一缕轻烟,一股冷冷的幽香飘入鼻端,这香不是麝香也不是花香,
并没有那种浓郁的香味,但你又很难忽略其存在,这香好像有提神安定的效果,
让我不由得精神为之一振。
「高岩,你坐下罢。」梅妤清冷的声音从一侧响起,我这才发现她从书柜旁
的一个偏门走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一个长条形的绯红色蜀锦绣花包袱。
梅妤走到那张罗汉床上坐好,我见她并没有抬头看我的意思,有些讪讪的在
对面那张酸枝木椅上坐下。
而梅妤此时将手中的那个包袱拆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件通体乌黑的器物。那
器物长约三尺六寸左右,宽约六寸,呈一个不规则的长梯形,器身一头较另一头
稍宽些,在两头稍下去几寸的部位凹进去两块,那轮廓有些像一个双手紧贴在身
侧的人形。器物从形状和轻重来看应该是木质的,它身上有七条透着亮光的细长
弦线,较宽的那一头底部垂下七条带流苏的银链。这应该是一件乐器,虽然我叫
不出它的名字,但乐器上除了弦线与银链外遍体漆黑无光,但却隐隐约约有股凝
重古朴的味道,好像经历了漫长的年月一般。
梅妤今天穿了一件长长的古汉服式的单衣,青色苎麻质地的曲裾将她窈窕的
身段掩盖得严严实实的,一条月白色腰带束住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同色交领口
包得很上面,只余一段雪白颀长的脖颈露在外头,单衣的裙裾很宽大,将她盘膝
坐着的双腿完全包在下方,根本无法窥探那对修长白皙的美腿。
我看到梅妤将这件乐器稍一摆弄,然后就架到自己的膝盖上,稍宽的那一头
靠在右膝,而尖的一头则轻轻搭在罗汉床上,那一簇银链在她右膝边垂了下来,
梅妤眼神低低的落在乐器上,她纤手轻轻的拂过长长的弦线,那神态好像是一位
少女在擦拭自己青春的胴体一般,充满了喜悦与欣赏。
一声清越而又悠长的音调响起,这声音并不显得悦耳,但听在耳中却很难忘
却,然后又是数声连响,梅妤纤指轻轻拨动着,调试了几下乐器的音色。
她那丝绸般光滑的齐肩黑发用一根茭白绣花发带向后束住,露出光洁如玉的
秀美额头,更加显得那张脸蛋又小又秀气,由于略微低着头的缘故,她的秀长斜
挑的黛眉显得更加温柔,长长的睫毛向下遮住了清亮的眸子,两片嫣红的薄唇抿
得紧紧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起,好像全身心的投入手中的乐器一般。
乐声停住,她轻抬臻首,口中悠悠道着:「此为古琴,琴名中和。七星拱月,
五德三色。凤沼临岳,天人一。」
见我面带疑色,张口欲问,梅妤轻轻摇了摇手道:「不必多言,凝神静听。」
她的一举一动极为优美,但又像带着不容置疑的魔力,我只好端正的坐在酸
枝椅上,目不转睛的看她开始演奏。
她的双肩微垂,两只细长的胳膊轻轻落在琴身上,她的腰背坐得很直,只是
凭借手肘的移动来操动琴弦,肩膀始终保持着纹丝不动。长长的青色袍袖向内挽
起一截,露出戴着翡翠镯子的一截雪白皓腕,十根水仙般的雪白纤细的玉指在那
七根丝弦上起落不定。
我细细看去,她十根纤指上都留有指甲,左手的指甲略短大约4厘米左右,
右手则在6厘米以上,每一片指甲都修剪成尖细长条的椭圆形,虽然没有涂任何
指甲油,但是却泛着天然的玉石光泽,贴在她白的几乎透明的纤指上,隐约可见
指肉的粉红色泽。
她左手轻提慢按、带起跪撞、多用名指与大指,右手则或抹、或挑、或勾、
或剔、或摘,变化多段,目不暇接,那尖尖细细的玉指犹如十个身段窈窕妖娆的
天女般,在这具样式古朴的琴身上腾跃旋舞,摆出各种优美动人而又魅惑至极的
姿态,一股缓缓的乐曲声从琴弦下流出。
那乐声初时并不起眼,只是吉光片羽的偶尔流露出,渐渐汇成涓涓细流般,
不知不觉中汇成一片汪洋,但又丝毫不见波涛浪涌,只是洋洋洒洒的一片广阔,
而后转入一阵清风徐来,只觉浑身轻飘飘、荡悠悠,不知身处何方,却如同一风
筝般随意飘洒,极目远眺,不自觉已身处万丈碧霄,而先前那片汪洋已不可辨别,
只余一抹幽幽的蔚蓝。
琴音止住,我却浑然不觉,犹自沉浸于浮想之中,那琴曲端正无邪、自然淡
泊,让我纯然忘却了杀戮征伐、情缘欲念、与外界的种种烦忧。
久而久之,我终于抬头望去,梅妤那双清澈可鉴的凤目正凝视着我,她的眼
中冲淡平和、浑然无物,好像那天晚上我们之间的事情并没发生过一般,我发觉
这些天一直困扰着自己的欲望好像荡然无存了,只是满溢着怡然自得的生机,心
中只是想着向她微笑。
而我的嘴角也果然翘了起来,梅妤还了我一个恬淡的笑容,她轻声道:「高
岩,我刚才弹的这个曲子叫忘机,曲名源自一则寓言,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并不开口,只是痴痴的看着她的玉容。
梅妤好像知悉我的想法般,她轻轻的将古琴从膝上移开,纤指拿起书桌上的
一本薄薄的书册,身子稍稍向前一倾,递到了我的手中。
我随手接了过来,正想翻阅,梅妤又道:「不急,你去慢慢看吧。」
我收眼神,向她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出书房。我不知道梅妤下一步想做
什么,我只知要想到昨晚的那个气氛已经不太可能了,梅妤完全已经恢复到原
本那个她了。
到客房后,我躺在床上,借着灯光翻开那本册子,这是一本薄薄的线装书,
泛黄的封面上用繁体写着列子,从包装和书页上看都是年代久远之物,书中
夹着一根细长优美的书签,书签是用一根檀香木微雕出一支瘦削的寒梅,我取下
梅花状的书签,翻到了标准的那一页。
那是一篇古文,篇名好鸥鸟者,其文如是说:「海上之人有子欧鸟者,
每旦之海上,从鸥鸟游,鸥鸟之至者住而不止。其父曰:」吾闻鸥鸟皆从汝游,
汝取来,吾玩之。明日之海上,鸥鸟舞而不下也。「
文言文对于我来说有些吃力,但梅妤估计考虑到了这一点,她在里面夹了张
纸条,上面用她独有的字体龙飞凤舞的写着白话文,这文字的内容我倒是看懂了,
只是看完后心中依旧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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