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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飞终于抬起了头，犹疑的目光中带着不确定，但是最终却消失在了那一刻的点头之上。

蓝小蝶沉默了，她有些哀伤的注视着面前的人，逼迫着自己再次回忆起那段荒唐的岁月。“我们以前真的认识。我的父亲是你的师父，这应该算是我们之间能够认识的最主要的原因了。”

白云飞听到了蓝小蝶的话，一愣，想张嘴说什么的时候却被蓝小蝶阻止了。“你虽然不知道我，但是我知道你的存在，并且从我记事的时候就知道了。你知道吗?因为你，我的父亲抛下了我和我的母亲。”虽然后来她的父亲解释了当时相救的其实是自己，但是蓝小蝶却不能够接受这么多年自己和母亲的辛酸曲折居然是因为父亲的一时疏忽。与其这样，倒还不如让她以为自己的父亲是因为那可悲的君臣大义而抛下自己让自己来的痛快，最起码自己能够坦然的恨。

“我一直都怨恨你，因为你让我的父亲抛弃了我和我娘，但是当我真见到你的时候，却只剩下了羡慕，也可能是因为嫉妒吧。因为被他抚养长大的你是那么的单纯快乐，不像我这么世故。”

世故不是个好词。尤其是被蓝小蝶用那自嘲的语气念出来的时候，白云飞感觉自己曾经的那些怀疑都过分了，她的心有些钝钝的疼。她的表情软化了，带着一些安慰的握住了蓝小蝶手。

“看，你都开始同情我了，不是吗?”蓝小蝶将自己的手从白云飞的掌心之中抽了出来，此时的她不需要温暖，需要的只有这阵阵秋风所带来的寒冷。

“我后来真的做了不少的事情，专门来给你添堵，那时候的我觉得一定要和你战个高低，觉得只有打败了你，我才能够有资格嘲笑我的父亲，嘲笑他的薄情寡义，嘲笑他的志大才疏。你需要火龟胆，我就去夺过来，处处逼着你和我动手。”甚至引起了白云飞注意的男人，她也没有放过。想到这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蓝小蝶还是将这隐藏了起来。

“但是当我以火龟胆作为交换筹码的时候，你退无可退的和我动手了。或者我说是一场单方面的试探更好。”蓝小蝶想到当初意气风发的白云飞，嘴角也开始上扬，那段时光虽然有些遗憾，但是却也是难得的痛快。

“如何偿还?”

“你听我弹奏一曲，只要你能够听完，你便可以拿龟胆回去扬威立名!”

“这么简单?那我就听你弹奏一曲又何妨?”白云飞坦然席地而坐静候。

“你也是单纯，明明看到我手不离琵琶，在这上浸淫多年的我已然能够以乐御人了，但是此时的你却为了去救那些无关紧要的人选择硬接我的攻势，即使后面快要撑不住了，却依旧死要面子的坚持着。”

“最后呢?”白云飞听着蓝小蝶的讲述，她能够想象到自己的样子。只不过看到小蝶的笑容，她有些嫉妒那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