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嫌弃丁博文是愈发不在意的,虽然他确实能考上,但他对丁老师解释过——胡老师是听不进去的,他压根没有和她沟通的想法——在中国最专业的水利学校就是海大,他是不会为了名声去选择另一所学校的。
而胡老师的习惯性指责让他烦不胜烦,他已经准备提前返校了。
事实上,出国两年不算,就是在国内的前两年里,丁博文也只在第一年寒假回家过了年。大二连过年都没有回家,只说是打工,实习,没时间。第二次回家还是临行法国,但也只在家住了几晚。
对此丁老师是难过的,但他理解儿子逃离的心情。一个内敛到沉默的男人,也说不出想念儿子让他多回家的话。相反事业型的胡老师,倒是支持的态度。
算起来,自九七年上大学起,这还是儿子第三次回家,更是四年里第一次准时在放假回来,在又一次丁博文面对胡老师的抱怨摔门而去时,丁老师难得地发了火,“你要闹到什么时候?你是想让儿子彻底不愿回家才甘心!你怎么虚容到这种地步!”
胡老师震惊之后例行大哭大闹,只是这一次继儿子之后,丈夫也选择了逃离。
老师们都有假期,丁老师索性打了个包硬拉着儿子出去玩了一大圈。坐火车汽车,住青年旅社,徒步。
没有很确切的计划,随心而行,看了苍山洱海,去了天涯海角,登了黄山,最后在神农架的山民家里住了二十天。
每一天行走在满目碧色中,让父子俩的情绪得到极大释放,也让两父子的关系前所未有的融洽亲近。
终于,在假期结束前丁老师鼓足勇气向儿子道了歉,为自己的懦弱——他以为他的退让能让儿子成长在安稳,至少安静的环境里,却没料到妻子会得寸进尺,并用更大的掌控欲让儿子彻底失去了童年。
丁博文也第一次向这个一直寡言的父亲坦承了自己成长的困扰,无法抑制的焦虑,和内心深处对自己总是负面的评价。
而听到这一切的父亲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
两父子都是克制的,羞涩的,从不曾肝胆相见。但这一刻丁博文终究还是迟疑地伸出双臂抱住了父亲。
回到家里时胡老师没有再闹,而是不言不语对两人的全然无视。
丁老师两次提出一家人坐在一起好好谈谈,也表示作为父母,他们都要反思自己对孩子的伤害,但胡老师始终面无表情毫无反应,并且在睡觉时照例把丁老师赶出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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