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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婉静看着这个以后要君临天下的男人，想到府里的那位打的如意算盘。想着她那灰暗的童年，四年没见的母亲，等会还要回府，不知那位会怎样冷嘲热讽她的新婚之夜。尤其是在她自己的女儿如愿嫁给太子并且得宠之后。

南宫默看着近在咫尺的慕婉静，她似乎在思索，而且很不开心的样子。她的整张脸都被一种忧伤覆盖着。她在想什么？明明刚才她还带着戏谑的口吻和他开玩笑。慕婉静看着南宫默，好，管余，既然我不好过，那么你也别称心如意。临走之前，总该送你一份特别的礼物。

太子哥哥，请你不要问我为什么。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最讨厌的地方是幕府，最恨的人也都在幕府。现在，我要离开了，不管云州怎么样，明王待我如何，我都开心。何况我还没离开过京城，古人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路我定能见识到我没见过的东西。想想就很开心。”

第18章 临行礼物（二）

南宫默不明白，他的婉儿怎么了。幕府？幕府？幕府究竟是个什么地方，那里都是她的亲人，本该是对她最好的人。而她却说她最恨的人都在那里，她在幕府过的究竟是怎样的日子。

“婉儿。”男人走上前用手臂揽住她那纤细的腰，又轻轻的把她拉向自己的胸口。没想到小女孩紧紧的抱住他。

“太子哥哥，你多保重。”慕婉静此刻很难过，人生十四年，好不容易有了两个朋友。但转眼又什么都没有。刚才自己那么说不过是安慰南宫默罢了。不过是出了狼窝，又入虎穴，前途未卜。南宫默感受到怀里人的温度，他能做什么，他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婉儿，你也要保重自己。”

书房的父子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南宫思才有些不解的问南宫天。

“可是前几日慕夫人却专门到儿臣的府上，说慕婉静是天生贱命，不可享受荣华富贵，父皇怎么看？”

“这个后来朕也问过慕于柏，他只说妇人之见，听信了不得道的僧人之言。不过依朕看，慕家的趟水浑的很。可是朕不管那慕婉静是什么身份，只了凡看过她后激动的样子，父皇觉得你可以赌一赌，利用也罢；宠爱也罢；谈判也罢，不过是个女人。”南宫思也在沉思和盘算。

“父皇刚才说了凡看过慕婉静后很是激动，父皇如何得知？”“了凡有个习惯，就是当他激动时数佛珠的速度会比平时快，但也快不到哪里去，只是朕总是和他在一起，所以也就知道了。但这么多年，他只激动过两次，一次是当年他看到你皇兄，说你皇兄是天命使然，一代明君，这也是朕立他为帝的原因。还有就是这次，朕真的很奇怪，是怎样一个女人会让了凡如此。”“儿臣知道了，儿臣告退。”

南宫天看着南宫思渐渐消失的背影，才对身边的周平说道。“周平，你以为这丫头如何，别说好听的，好听的朕听得多了，说实话。”周平是一直跟着南宫天的，对这个主子自然是了解的。

“皇上，老奴在宫中见到的各色主子，说多不多，可是说少也不少。但似她这样的到真是少见。就说刚才皇上问王爷的话。她本可以什么都不说，假装可怜，当然这是下下策；聪明点，等皇上问道，自然也会如她这般的说辞，但总是难免会话中带刺，就算不说让皇上主持公道，但自然会让皇上说出那句话；再聪明的也有，就是如她这般，滴水不漏，可是，他们自认为她们表现的得体大方，却逃不过老奴的火眼，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但只有这丫头，是真心的为王爷说话；似乎也是真心羡慕王爷和王妃的感情，而且也是真的不在乎王爷的恩宠；当然，也是真的不怕皇上。”

是啊，不在乎，南宫天刚才在慕婉静的眼睛里看到的就是不在乎，虽然有对他这个黄色的畏惧，但更多的是不在乎，就像她一样，可是他爱她，所以她的不在乎会刺痛他。而南宫天不爱慕婉静，所以这种不在乎不会刺痛南宫天。但愿他的儿子能一直不在乎这个女人，否则？

南宫思出门看到余丰，认得他是南宫默身边的人。

“明王，殿下和王妃道别，请随老奴来。”南宫思一路都在思索南宫天的话，如今娶尹桂洁已成定局，而铲除尹国忠是他的夙愿。那又何妨一试。就像他父皇说的那样，成功最好，失败了对于他也没有任何损失。想明白以后，觉得一身轻松。此时已看到远远的有两个人坐在那，似乎在下棋。走进一些，首先听到慕婉静的声音。

“太子哥哥，你真的要下这里吗？”

“婉儿，你可不能骄傲自大。”

“太子哥哥，我这叫自信，你也得有自知之明。”

南宫思从未见过这样的慕婉静。三次见面，她说话总是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叫人无法反驳，但却没有情绪，或者说你看不出她的情绪。但此刻，她说话的语气有些俏皮，戏谑，配上她那银铃般的笑声，听得竟让他有些好奇。

“明王来了。”南宫默面对着南宫思，所以率先看到他。慕婉静一听立刻转身行礼，恭敬的的叫了声“王爷。”那语气又恢复了冷漠。

“皇兄，你们继续，刚才听到婉儿夸下海口，臣弟到要看看她又什么能耐。”南宫思刚才听到南宫默叫慕婉静婉儿，便也顺口叫了，但因为是第一次叫，中间竟然还停了一会儿。而且他此时面带微笑，如沐春风，到叫慕婉静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