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罢。”他缓缓道,“我无能为力。”
周长宁便是再因卫元歆伤重而六神无主也知道大夫有不愿救治的讳莫若深的理由,她也没有立场去强求,可卫元歆的伤势要怎么办?她重活一世,非但没有帮助哥哥对付周琮,反而害了不相干之人的性命,周长宁无力回天,痛恨自己的无能。
“姑娘,你还是走罢。本来我不该多言,也没有脸面再多说一句,我不是不愿意救他,而是不敢呐……”
不敢?周长宁瞳孔收缩。
大夫转身合上大门,复又走了,留下一句话,“你们似乎惹上了宫里的人,在他的威胁之下,整个灵昭都难有人敢治他。”
在他关门的那一霎,一枚油纸包从他袖口滚落,滚到周长宁脚边。
宫里的人?只会是周琮,思及他对自己和卫元歆在客栈的陷害,周长宁只恨自己防人之心不够,想赶去王宫寻求顶级御医救治的念头也被打消了,周琮必定会从中作梗,她粉拳攥紧,因为周琮的设计,卫元歆生命垂危,周仪将身陷囹圄,她也难得善终,难道她的命数如此?
周长宁不敢忘记卫元歆的伤势,却不知道在没有大夫的救治下,他能撑到几时,她不是不信自己能想到对付周琮的办法,只是卫元歆的伤再也拖不得,胸前的血渍进一步扩大,持续的鼻息也比先时微弱了些。
她注意到脚边的油纸包,拾起,纸包散发着浓郁的药味,周长宁打开来看,是由一些药物混合研磨的粉末,她不识药物更不懂医术,突然想到大夫随她出门时似乎从柜里拿了什么。
周长宁抽出卫元歆腰间佩剑,毫不犹豫地在她纤细的手指上划了一个口子,血珠立时沁出来,又立时干涸了,她摇了摇头,挽起袖口,深深划了一道,抽剑时皮肉翻出鲜血淋漓。
周长宁忍着锐痛小心地往自己伤口上撒了些药粉,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渐渐不流血了----大夫还是留下了效果良好的止血药剂。
周长宁顾不上感激,也没想其他,解开卫元歆的外衫,撕开他的里衣,握住匕首反手抽出,迅速将齑粉尽数撒于伤口之上。
血虽然止住了,伤口仍然触目惊心,周长宁看着被她抽出的匕首,凭干涸的血迹判断插得不深,可伤及要害,分毫之差便是毙命与生还的天堑,即便伤势暂时稳住,她也不敢掉以轻心。
要去哪里?王宫?刑部?她一一否认,王宫她回不去,刑部只有从不经手活人的仵作。周长宁突然想到了驿馆,彦国驿馆里常年有他国使臣,这些国家都与夷国交好,这些外国使臣在彦国的地位不低,由他们出面向王宫御医求得救治或许能成功。
驿馆在距城门不远,周长宁驱马推车向出城方向而去。
周长宁停好推车,站在驿馆门前,将要进去,一位举着旗子的江湖郎中刚进城门,身边跟着一个背着包裹的总角小童,那人捻着胡须走到推车旁,打量着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卫元歆,又抬眼看了门上牌匾,将手里的旗杆交给小童,道:“这里可不是医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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