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深旁观了他这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桓乐的毛不同于他威风凛凛的外表,出乎意料的软,而且柔顺、光滑,勾得岑深又多揉了一把。
桓乐舒服得眯起了眼,轻轻蹭着他的掌心,而后慢慢的、慢慢的,趁势靠在他大腿上。
“嗷呜。”计划通。
“你想死吗?”岑深问他。
“嗷。”不想。
“别装哑巴。”岑深揪着桓乐的耳朵把狗头提起,表情恢复了往日里的冷酷,说:“坐好。”
桓乐只好乖乖坐直,两只前腿规规矩矩地摆在前头,眼神可怜,只有尾巴摇啊摇,暴露出主人荡漾的内心。
良久,见岑深不理他了,桓乐终于恢复正经,问:“那你想去见他吗?”
岑深没有立刻作答,只是又抽了口烟,慢悠悠地吐着白雾,等到这雾终于把大家的表情都模糊了的时候,他说:“等我死了,总会见到他的。”
小时候岑深总以为他们离婚是自己的错,因为妖怪化形需要时间,那个男人拥有一只体弱多病的小刺猬,却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儿子。
藏着掖着、躲着,终究不是办法。
离开的那一天晚上,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终于成功化形,可惜男人没有看到,也始终没能抱他一下。
既然未见,就不必再见了。
第27章 两幅画
一夜过后, 椿树落了几片叶子,悄悄的在两人的心上留下了几丝涟漪。
岑深似乎又恢复了正常, 不再莫名的欢喜, 也不再常常对着院子发呆。桓乐本想留在家里陪他,可后来想想,他表现得太过了岑深可能不会感动反而会把他揍一顿,所以放弃了这个想法, 继续出门找工作。
临出门前,桓乐向阿贵打听了岑深父亲的名字, 阿贵知道岑深已经跟他坦白了,所以就干脆地告诉了他。
“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 只晓得那男人姓褚, 今年大概都八十几岁了吧,是开制药公司的。不过他那公司很大,你去打听打听应该就能知道。”
桓乐不用打听,上网查了一下就知道了----褚既宁,褚氏制药前任董事长。
现任的这个也姓褚, 看年龄,应该是这男人的儿子。桓乐遥想了一下岑深还叫褚深时的光景, 最后还是觉得岑深更好听一些。
人虽然查到了,桓乐却并不打算做什么, 因为决定权还在岑深手上。只是他觉得这事儿不会因为岑深拒绝探望而轻易结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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