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蝶尾打从踏进城西那栋宅子,就差人买来一坛又一坛的烈酒,再将宅中数名奴仆遣散,然后开始灌醉自己。
不只奴仆,就连家具和摆设,那家伙都为她准备妥当,好似真把她当成被他玩腻丢弃,然后赐予丰厚赠礼的可怜女子。
越想越生气,干脆不去想。
为了忘记那个薄情寡义的家伙,她把酒当成水喝,一坛接一坛……
她拿酒灌了自己数天,但不管怎么喝,除了宿醉产生的头痛、头昏脑胀外,那家伙的面容、身影,说过的话,抱着她时或温和对待'或狡猾使坏的种种,越发清晰如昨。
离开南宫玄的第十天,贺兰蝶尾把托人从樊安寺拿回来的笔墨砚纸一一摆开在面前,下一瞬间,她抱着砚台嚎啕大哭,连找食物果腹时、冲澡时、睡觉时,眼泪都哗啦啦地流着,不曾停止过。
等她完全清醒过来,又是三天之后。
宅子里的食物所剩无几,为了不变成饿死鬼,贺兰蝶尾才不情不愿出了门,跑到西市觅食。
“姑娘,你的阳春面!”
“谢谢……”
她正想动筷把小二送上的美味面条大快朵颐,一低头,被碗里飘升而上的热气熏湿了眼眶。
记得有一晚,南宫玄连夜赶画了三张地形图送往前线,搁下笔时,像个耍赖不依的可爱孩子,对着一旁的她说道:“蝶尾,我好饿,好饿……快想办法喂饱我。”
她没有一句怨言,立刻为他下了碗面。
热腾腾香喷喷的面送到他面前,他并没有急着狼吞虎咽,而是夹起一筷子耐心吹凉,先送到她嘴边,之后与她一人一口,甜蜜分食着那碗面。
她喜欢听他唤她的名,喜欢看见他因为需要她,而露出与平时的他不一样、可爱又可怜的撒娇模样。
她喜欢……
她是白痴啊!都说了不要再想了,不要再对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牵牵挂挂、依依不舍。
她不是那种没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人,师父病逝后,她一个人孤单无依,可她依旧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喂,听说了没有?最新消息,南宫军师已经被定罪流放溪阳,将由溪阳刺史监令斩首示众。”
“流放溪阳?为什么不直接在都城行刑?再说,南宫军师的所作所为,理当要诛九族,可我怎么听说,被判刑的就只有他一人?”
“啧啧,你有所不知,南宫军师毕竟功绩累累,南宫老爷又是两朝老臣,不看僧面看佛面,陛下怎能轻易下得了手?而且听说南宫老爷对于儿子谋反的事毫不知情,除了南宫军师以外的人,就全被赦免了。至于流放溪阳一事,南宫军师打小就体弱多病,这是众人皆知的,就他那具破身子,恐怕还没抵达偏远的溪阳,就在中途嗝屁了吧,哪里还用得着斩首?也算是陛下对多年来为国尽忠的南宫家,最大的仁慈了……”
啪!用力放下手中木筷,贺兰蝶尾起身,坐到身后那两个窃窃私语的男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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