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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村没有小学吗？”这几天来，辛凝也知道这些生产队有多大了，以前的一个村子就被划分为一个生产队，可见每个村子的人口都不少的，每一对夫妇都生了很多个孩子，多则□□个，少的就像秦行家里的每房两三个。

光是秦家湾的小学就有很多人，秦家湾就是请了下乡的知青当老师，不仅秦家湾人满意，知青因为能用自己的知识挣工分，所以教得也很用心，本来辛凝还不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是秦书来跟她唠嗑，她才知道，因为秦家尤其是秦行的优秀，让秦家湾的人都知道了多读书识字的好处。

不说秦行在部队里的优秀表现，就说近的，秦家二林三林就因为秦大民当年坚决让他们读高中，所以他两在公社当公职人员，领着公粮，光是看秦家的生活就知道有什么好处了，所以有秦大民这个生产队长在前，队员还是很积极的。

只是前几年学校停办，让很多人看不到希望，退学的人有很多，现在才慢慢有点起色，这还是因为秦大民带头搞起来的，这一次出了秦书的事，让一些松动的人家又退缩了，公社那么危险，谁还敢去？索性读小学的就继续跟上，不读中学的就在家里挣工分吧。

“有，不过去上学的小孩子少，多数人家都不愿意让孩子去读，说是没用，他们经常拿我们这些下乡的知青做例子，说是即使读多了书，还不是要种地？这种说法就像深入了他们脑子一样，我们反驳了，又没用。”许冬微微叹了口气。

“而且赵家村的人很排外，他们都是一个宗族的，不像秦家湾有那么多不同宗族的人，他们都姓赵，赵队长宁愿找他们村里小学没毕业的人做老师，也不愿让我们这些知青去教那些孩子，就像我教小英认字，都只敢偷摸着来，明面上是一点不敢露出来的，若是叫他们知道了，不仅小英受罪，我也要被罚做最重最苦的活，之前就有知青做过这回事了。”

许冬摸了摸额头，轻轻笑了：“不过没关系，总会过去的，那么难的关都过了，这教育上学的问题，我们知青无能为力，不是每个队长都像秦家湾的秦队长这么有远见的，多数生产队队长都是在意粮食多不多，能不能填饱肚子。”

辛凝顿了顿：“嗯。”

“对了，来之前我不小心听到了件事，好像是赵队长要来找秦行问什么事，关于他女儿的。”许冬想起村子里关于赵德女儿的闲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她也是个姑娘，做不来这样背后说一个姑娘的闲话，尽管她看不惯赵队长女儿的行为。

“赵满花？”辛凝微一挑眉，若不是来秦家湾，赵家村就刚好在附近，她还想不起赵满花来，毕竟赵满花已经离开了。

“你知道她？”许冬吃惊了，想到什么，“难道她去的是你在的文工团？”

“对，巧合。”

许冬摇头笑，真是巧合，“听着他们说话的语气，好像不是什么好事，你得提防点。”要不要得罪赵德，许冬没去提醒这个，光是张家的事，就已经让许冬意识到辛凝家不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