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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走?”祁垣知道唐锦昭偷了手环，也猜出他的用意，以为东西送到莫迦手中，人便可离开，没想到竟会再相见。

感受到脸上的热度，他试着退开，却被莫迦伸手搂进怀里，额头相抵说道：“是，我还没走。”

祁垣垂下眸子，能听到近在咫尺的微促呼吸，心紧了紧，问道：“什么时候离开?”

“应该快了，”莫迦紧紧盯着他，不让他逃避，抬起下巴说道：“跟我走，好不好?去我的家乡，到时候我带你去治眼睛，然后等你复明，我们就结婚，到时候你想去看极光还是干脆去看星云，我都陪你。你想……”

“咳咳……”一道咳嗽声打断莫迦还未说完的话，站在院子门口的江世子，见到这一幕，面露尴尬之色，就算之前对莫迦好男色尚存疑虑，现下也深信不疑。

莫迦早意识到人来，却没想要去搭理，如今被打断，何其恼火，几乎要撸起袖子干架。松开祁垣，他柔声说了句：“等我。”看向来人，冷冷说了声：“去你那边”然后朝院外的方向走。

江世子也跟着转身，若非非常时期，他也不愿打扰二人，可一同前来的卫兵带来消息实在是不妙，不得已他只能来找莫迦。

于是两人一同离开，留下祁垣毫无神采的眸子朝向远方，不知在想着什么。

第 18 章

来到专门议事的书房，莫迦挑起不耐烦的眉毛，脊背笔挺的站在窗口，抱臂等着他开口。

江世子走到桌边为莫迦添了杯茶，搁在一处桌子上，朝前走了两步，眉宇间添了几分凝重说道：“前段日子，阿木花递信过来告知狄人近期会进犯崖州，就在那日，我手中的半枚虎符和那东西便一块丢了。”

他边说眼睛边有意识的朝莫迦手腕处扫了一眼。

“半枚虎符是何物?”莫迦没有忽略掉他眼中的复杂，反正手环已经物归原主，他们休想再打它的主意。

“虎符一分为二，一半在我手中，另一半在军中，两半合二为一可随时调动镇守在西北的所有兵力。”江世子收回打量，几乎咬着牙解释，想当初虎符失窃，一怒之下，他差点屠尽府中的下人。

“这也能弄丢?”莫迦嗤笑，看着他有些扭曲的面孔，毫不掩饰的讽刺说道：“看来大禹气数将尽。”

“你!”江世子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世家礼仪，君子风度，听莫迦直言不讳的打击，差点失控之下一个拳头朝他脸上挥去。

莫迦冷笑着欣赏他额头青筋直冒，强忍着怒意的表情。刚才被他打断好事的火气去了不少，走到桌前坐在，把玩着那一杯茶：“你要是只想跟我在这讨论你的无能，很好，我已经听完了。”

就着手灌下那杯茶，他不轻不重地搁下杯子：“若是无事，祁垣我带走了。”说着，抬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