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飞,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们为什么要搬家?”
身下的肩背明显微震,图苏里圈在他项颈上的双臂微微收了收,语气平淡。
“好奇也没关系啊,你可以问的呀。”
“绵绵……”顾南飞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明明应该是难以启齿的事,她越是平淡,他越是心里难受。
“你是可以问的,但是我却回答不了。”软糯的嗓音就回荡在耳边,带着她说话时喷洒出的热气。“我问过妈妈,她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人这一生最不该束缚的是脚。她还说,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难免会生根,有了根就有了牵挂,而有时候牵挂会让人懦弱甚至是自欺欺人。”
她那时候并不懂图景年的话,但母亲言语时的神情她看得出,并不能称之为好。如此,原因这两个字于图苏里而言,就无足轻重了。
其是图景年还说过一句话,两年的时间尬刚刚好,足够去了解这个地方又不会太眷恋。物是那人呢?
光是想想,图苏里已觉得自己该多跟玖玖腻歪,本都是些见一次少一次的情意。
“绵绵,你爸爸……”清冷的雪夜里传来男孩同样清冷的话,嗓音里都是小心翼翼。
图苏里吸吸鼻子,觉得有点冷了,便将头往顾南飞肩膀上低了低。
“我从出生就没见过父亲,我想,他或许只是个名称。”
“那图阿姨,从来没有跟你提及过么?”顾南飞站住脚,侧首去望她,寒冷的空气使得他那双眼黑亮清透见底。
图苏里也来望他,在他眼里看到自己的头,因为眼球的凸透原理而显得滑稽又可笑。
“那如果我说我也是那天才知道我父亲的这个设定,你信不信呀?”
小姑娘说这个话时,笑嘻嘻的。顾南飞看着她的眼,眼里他的倒影,认真的点头。
“我信。”
“哈哈,顾南飞你被骗了呀,我才不是呢。”
图苏里将头整个靠在他肩头笑着说道,也不再看他了,眼神游移在路边厚厚的积雪上。以前没来北方的时候,冬天很少见雪,她其实打心底喜欢这些洁白又柔软的自然馈赠。一场雪后,马路都会焕然一新。
两人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梅园,路上若不是顾南飞找些话勉强与她搭着,估计图苏里早已睡着。
晚上图苏里躺在床上假寐,脑海里盘旋着顾南飞临走时喊她名字的眼神,她从没见过他那样,像是谁揉进了沙子,红红的。摇摇脑袋想要将那个画面挥掉时,母亲推门进来。
“妈妈。”
看到她手里的牛奶,图苏里这才惊觉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晚睡牛奶没喝就躺下了。就着她手喝牛奶时,两只黑眸凝在图景年身上,打探着什么。
早前妈妈看到背她进门的顾南飞时,眼里都是促狭,但一整晚都没有提及,这哪里是图景年的作风?果不其然,牛奶快喝完的时候,图苏里听到妈妈的声音,像是酝酿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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