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掖被角的人手一顿,茶金色眼珠凝在她脸上半天都没吭声。
图景年侧过头来,眼波流转。“回去吧。”
“阿年,”他开口喊她,声线干涩僵硬。“让我陪陪你吧。”
“你已陪了我这些年,足够了。”
她如今都是独立又坚强的,曾几何时,她还是那个在自己面前哭着说不敢的小姑娘?戴伦心中不忍,伸手握住她枕在脸颊的手。
“阿年,这些年你是真的放下了么?”
轻闭的眼微微颤了下,随即睁开,冷漠席卷了那双温婉的眸子。
“对不起。”
在她的凝视下,戴伦哑着声音道歉,下方女子忽地轻笑,眼里森冷如潮水般系数退却,仿佛从未出现过。
“阿伦,央你一件事。”
她很少求人,尤其是对着戴伦。他心知肚明,她不想欠他太多。男人于女人,哪有什么超乎友情的感情存在,不过是一个藏在心里,一个努力避让。
“只要你说的,我都会做到。”
承诺从来都是这么容易说出口。图景年笑笑,眼神落在他脸上。
“这么多年你一直单着,我知晓你的情意,也是我辜负了你。”她看着震惊和无措从他眼里溢出,心中明白他定是想不到自己会将话戳破。
“若不是绵绵三岁那年的那场病,你是不会让我找到你的。”
戴伦自床边坐下,紧紧握住那只瘦弱的小手,脸上写满无奈。那时她抱着高烧昏迷不醒的孩子找到他时,那个记忆中会哭会害怕会无助的女孩仿佛回到了他面前。
“是啊,但我终究找了你,所以到底是我辜负了你。”
“你我之间不存在辜负一说,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只想尊重我的内心。或许不久的将来我就能遇见我命定一生的人,这些谁又说得准呢。”
图景年笑着别过头,不再看他。这话,从叶沣綦瞒天过海带着她领证就开始说了,这么些年她要是还信那可真是个笑话。
他想她不必愧疚,而她也并未愧疚。
情之所钟,人之常情,己所不欲自然也应该勿施于人。
“你要央我什么事?”
见她眉间倦意袭来,戴伦伸手到她额际帮她按着穴位轻问道。良久,枕上的人忍过一波疼痛这才缓了口气。
“是关于绵绵的,”她将额上的手拉下,握紧。
苍白的薄唇微微蠕动着,一字一顿的输进他耳里,决绝且不容置疑。
戴伦走的时候,昭姨送她到车边,系着她常年最爱的那条青花瓷花色围裙,一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握住他。
“戴先生,阿年她……”她话没说完眼泪先滚了下来,一旁的信和不说话低着头,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指节泛白。
这二人跟了图景年半生,比亲人还亲厚,戴伦心中知晓。
他拍了拍阿昭的手安慰道:“好好照顾她,阿昭,若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不管阿年说什么。”
“好,好好。”中年女子不住地点头,擦着眼泪给他拉开车门。
临上车前戴伦回首朝二楼的那扇窗望去,穿着丝质睡衣的女子散着长发立在窗后,眉眼带着他熟悉的温婉笑容望着他轻轻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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