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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家和杜松一直是有生意往来的，胡家店里的一些假画，就是从杜松那里拿来的。”陆明深跟姜瑜说着他所知道的情况，这些东西，不查倒是藏在阴影里，如今顺藤摸瓜，一扯倒是萝卜带着泥，全都插出来了。

看向姜瑜，他道：“杜松这样设计你，应该是看中了你画画的天分，想让你也成为他们的一份子。”

姜瑜也将自己这边的事情跟他说了：“那时候杜师兄说是让我帮他画《赏春图》，他说得倒是好听，我却是一点都不信的，而且他提的那些条件，也一点也不让我动心。”

她对自己的画有信心，她的画从来就不愁卖，又怎么会愁钱？

“如果他不要这么着急，也许以后我还会对他有几分信任……不，应该也不会。”姜瑜摇头，又否定来了自己的说法，道：“有的人气场就是不合，我和这位杜松师兄就是这样，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和他相处不来的。”

“不是他太着急，是他不得不着急！”陆明深低头看姜瑜，对上她不解的目光，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道：“你在书画上的天赋堪称可怕，又有了老爷子和杨老做老师，你崭露锋芒，那也只是迟早的事情。杜松若是现在不将你拉拢过去，等你成名了，以后就再也不可能有机会了，他所能给你提出的条件对于那时候的你来说，都已经不算什么了。”

正是因为对姜瑜的本事深有体会，所以杜松才会这么着急。

“他先是在网上毁坏你的声誉，这是为了打击你，甚至让你卖不出画。这时候，姜家又出了这样的事情，你拿不出五百万，那就势必会找人帮忙。”陆明深大概猜得到杜松的想法，他道：“你骨子里有种傲气，是不愿意朝人低头的，就算有事，也不会主动找人帮忙，朝我们借钱。这时候，若是杜松表示，只要你画一幅画，就能拿到钱，说不定你就应了。”

闻言，姜瑜笑了一下，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也不对，我这人虽然不喜欢向人求助，但是如果我有关系，我又没办法，我是不会因为那点傲气让自己难受的。而且，对我来说，画假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有的底线，我是不会去碰的。画假画和向你们借钱，我肯定是倾向于后者的。”

有时候，能借助其他人的帮助，为什么不要呢？姜瑜并不是那种死心眼的人，可以说杜松完全是猜错她了。

“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老师那边。”姜瑜叹了口气，她道：“我不知道，听到杜松画假画的消息，他到底能不能接受。”

上辈子老爷子是不是因为这事去世的，姜瑜不清楚，她也不敢冒险。

陆明深道：“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这件事情老爷子迟早是要知道的，你能做的，就是事先给他提个醒，让他有点心理准备。”

这事如今已经摆在了明面上来，顺藤摸瓜，迟早会摸到杜松那里去的。

胡家出事两天后杜松才知道这事的，是胡母打电话告诉他的，对方在电话里嘶声力竭的威胁他，若是不帮忙，她就把这事给捅出去，完全就像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