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濯放下手中书卷,伸了一个懒腰,也是冷淡的语气:“外臣内宫之人,怎么可以随意相见?乘鸾宫中不仅有太后,还有各宫娘娘。”
“茶冷了。”夏侯瞻摸了摸茶杯说。
小德子迅速拿起茶壶走出门,屋内卷起一阵风,很快又重归平静。虞濯三步并两步,抱起夏侯瞻放到榻上。
“你又要作甚?”夏侯瞻坐起身子。
“陛下如此言行,甚伤臣心。”虞濯伸手去掉夏侯瞻的冠冕,随后将一头青丝披下,一身冷冽之气尽褪,眉眼柔和。
“恒清,兹事体大,若想着先前的谋划成功,朕劝你莫来皇宫。”
“不来皇宫怎么成?”夏侯瞻起身走到书桌旁,拍了拍堆积如山的奏折,叹息般地说,“可不是还得陛下日夜操劳吗!”
“日夜操劳?”夏侯瞻拍着床榻,略带怒气地说,“可不是你日夜操劳。”
“陛下,臣一片忠心,日月可鉴。”虞濯行礼,一副诤臣模样。
闻言,夏侯瞻冷笑。
“陛下,臣知错了。臣即日起便搬出皇宫,内宫议事阁一日不成立,臣一日不如皇宫可好?”虞濯信誓旦旦地说。
等内宫议事阁建成,怕是要到明年两三月份,虞濯怎么可能会如此之久不进皇宫?夏侯瞻不信他,退一步说:“不必如此,若朕寻你,自会派人传话。”
“传臣作甚?”虞濯问。
“放肆!”夏侯瞻忽然就红了脸,转入浴间。
接连几日落雪,朝中大臣都是期盼着皇帝像早些时候那般连着三五日,乃至十天半个月不上朝,然而近来皇帝日日上朝,卯时未到,天尚大黑,街边无人行走,然而就是这帮大臣,怀揣着几个汤婆子便匆匆往宫内赶。
但相比起这些大臣,告病不上朝的虞濯便显得有些微妙了。有人的说他睿智,称病不上朝可以暂敛锋芒;也有的人说他愚蠢,此时还敢藐视圣上;当然也有人说他去了南疆,得些病是正常的。
虞濯才懒得管那么多事,告假第一天便前往上次同虞洁约定的地方,夏语冰和逐兰二人在高台上的背风处瑟缩了半天,直到日升月落,还是没见到人。
“这回倒是变成我等她。”虞濯感叹。
很快,一道黑影闪过,只听一个女声说:“教中事物较多,来迟一步,大人见谅。”
“不如认输,你把你们教中那些事情跟我说道说道吧。”虞濯抽出腰间折扇,那风的劲头比他的扇子还用力,略显得尴尬。
虞洁皱起眉头,反驳道:“你想都别想,拔剑吧。”
抽出夏语冰手中递来的长剑,虞濯丢掉折扇,边出剑,边念叨:“明月西风高楼,长风寒光冷铁。君问无悔,生死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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