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让她说一句:“是的,好,小的告退了。”她自认办不到,干脆端起那碗黑漆漆的药汁走向他,看他会如何反应。
“这位姑娘是九爷救回来的吗?”
“是啊。”
“九爷与她相识?”
“不认识。”
“那,九爷是对这位姑娘一见倾心?”
不认识,却紧握住人家一只玉荑?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童九歌语气变得好坏,而且坏到极点,因为他已经他娘的极度不耐烦。
今天送饭的怎么跟昨晚的不同,没嚷嚷着这边平时没人住还太远太麻烦,放下东西就快快退散,反而留下来啰啰嗦嗦?
今天来的人嗓音细细小小、温温弱弱,好像还有点熟悉哩……
“要不是喜欢上这位姑娘,九爷又怎会紧握住人家的手不放,还不眠不休、寸步不离地照颜她?”
“我不放手是因为她……”讲这么多干嘛啊?!他从昨晚就一心想着赶紧从这里脱身,不管谁来了说了什么,现在的他都不想管!嗯……等等,还特地把大夫开的安神定惊汤药拿来了呀?好东西!
童九歌接过碗,就要把药给床上的女人从鼻孔里灌进去,心里“死吧”两个字才刚闪现完毕,拿碗的手上就多出某样东西----只雪皙柔荑,没有使上多少力气但就是抓住了他,他不假思索地朝小手主人看去----
“若若?怎么是你?”
被当场捉奸的惊慌恐惧一样都没有浮现在他脸上,有的只是惊讶与狂喜。
“你这是在干什么?”心里某个地方莫名安心下来,若若眨着眼与他对视,平静地问着,像是早晨醒来柔情万千地与身旁的人道早安那般。
“喂药啊。”
“喂昏迷不醒的人喝药?”按照她的脑内想像来讲,遇上这种情况,若他真被床上那位姑娘迷得七荤八素,喂药的方式就是嘴对嘴。
但此时看来,他完全没有那个意思,而是打算直接用灌的,做法凶残又没有人性,害她都为那名姑娘觉得可怜。“还是,你想帮她洗脸?”
“我还想给她洗脑呢,就是用我手上这碗药汁去洗。”
“你到底在做什么?”受不了他乱来,若若又好气又好笑,从他手中夺回那碗药,放到他“手不能及”之处。
所谓的手不能及,说的是尽管瞅见来人是她,童九歌依然没有松开那姑娘的手,看着那互握的双手,若若欺骗不了自己,眼眸随之黯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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