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好似虚无,若不是那些零散的记忆,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曾经在这里存在过。
他害怕孤寂,可热闹便如同清晨的朝露,阳光照射下,不久便消失了,就如同它从未出现过。
只剩他这样一个孤寂了百年的人默默怀念,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记得一片树叶上曾经存在过的露水,除了他。就如同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是有归属的,除了他。
他甚至不是这个时代的,他的时代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再不复存在,他是一缕既无国也无家的游魂。
后来他听到房子外面连天的炮火声、尖叫声,绝望而凄厉,然后归于平静。
这房子便再次荒芜了下来,后来不知又过了多少年,这里终于成了如今这样子,住着现如今的这一家人,后来年轻人走了,只剩下两个老人,几年前老人也不见了。
这里又成了无声的坟茔,空旷孤寂得可怕。
时光如长河,一去便不会再回来,这里唯一剩下的,便是那棵老榕树,它从一棵小树苗长成如今这样,这中间横跨了几百年的光阴似水。
当真是流光容易把人抛,既无樱桃,也无芭蕉。
几百年的老榕树和几百年的游魂,也当真是相配得很。
他曾经以为他会一直和这棵老榕树作伴,他脑子里面所谓的会有人看得见他,会有人能带他出去,都是他百年孤寂所产生的臆想。
他曾百年不曾开口说过话,所以现在话说得很慢,组织语言也是很需要思考的一件事。
当他确认夏言能够看见他时,他的内心是狂喜的。好似这数百年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他压抑着内心的狂喜,小心翼翼地从他孤寂的世界中探出触角来问夏言能不能带他走。
他无比期待无比期待地想要出去看看现在的世界。他甚至想着要回以前的家里看看,他当然知道他以前的家经过如斯光阴恐怕早已物是人非了。可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渴望,是一个孤寂的灵魂对故乡最殷切的念想和几乎刻近骨子里的归属感。
他只是想要去那片土地上看看,哪怕仅仅是缅怀那些无数次午夜梦回时闯进脑海中的片段也好。
昏黄的灯光,母亲殷切的关怀,一切的一切,哪怕年华不再,也因为一遍又一遍的回忆而历久弥新。
他渴望回去,那里曾经有过他的家。
可是他太久太久没有和人交流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数百年的渴望,他直白的问了那人可不可以带他走,可那人他不愿意,不愿意带他离开,他甚至不愿意和他多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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