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冬不动声色地捏上祝痕的后颈骨,手指微动,刚要使劲,又停了下来,将祝痕整个儿小心抱起,神色间似有怅然,“好,听你的,你先别激动。”
韶冬改口的太快,祝痕不但没有相信,还扯住他的袖子看的紧紧的,弄的他心里好生欢喜,但也哭笑不得。
西河谷内他迟早都是要去的,如果他不去,祝痕也不去,那么就算死在这里的人不是祝痕杀的,祝痕也都会有个没解开的心结,将来如何发号施令?如何管治国家?就是教养小太子时,也会规避这类涉及无数性命的计策。
同时也有一件必须是他亲自去看的事,那就是顾老头既不是韶朝的某个遗部下,遗孤,也没与前朝有深仇大恨,为何会毫无理由地背叛前朝?
而且顾老头明知道顾凛在他手里还这样的态度,说明还瞒着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和他的叛变有关。
就算在这里什么都没查到,还有个算的上是父辈给的定情信物。
归根结底,他敢去还是因为顾老头胆子再大,谱摆的再高也没用,顾凛在他手里,如果他出事,顾凛必定没好下场。
祝痕或许猜的是对的,顾老头就是秘密势力的背后首脑,但他就是谅顾老头有心也还是不敢下手。如果是两人同去,或许会毫不客气,毕竟还有个小太子在宫里,只要有兵有威望,就能把控,而顾凛也能得救。
韶冬冷冷地瞥了眼看上去老老实实的顾老头,杀气犹如实质。在收回目光时又纯良的不得了,哄着祝痕喝点茶水解解乏。
由于担心用激烈的方法会伤到孩子,茶水里加了点少许的迷药。这些迷药还是王有为提供的,平常都是打猎时撒在诱饵上,用来迷晕皮毛特别漂亮,完全不能有伤口的兽类。
韶冬不敢多放,只兑了一点点在茶水里,耐心地等祝痕喝下,又缓缓地闭上眼睛,歪头睡去。才万分忐忑地把了半天的脉向,直到确定确实没问题才带着一队人马离开了这里,缓缓向西河谷内推进。
他没有带走王有为,令王有为无论出现何事,都得寸步不离地保护祝痕。而他赶到西河谷边缘时也没盲目地进去,直挺着后背,轻夹马肚,缓缓绕着山壁走了一圈,过程中看的极为细致。
一圈完毕才派出五人作为探子前去探路,查明一切并半里范围内都无事,原地休整发信号,等他出现再行探路。这样虽然麻烦,但胜在安全。
韶冬越往里走越是觉得奇怪,飞禽走兽时隐时没,偶有兽叫鸟鸣交辉呼应。祝痕功课内所写的阵法并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利用了地形与气候,可循环利用。
如果不是所有的阵法都遭到了破坏,这些个最善于趋吉避害的动物怎么可能还能在此做窝挖穴?看上去还挺欣欣向荣,自成一套。
韶冬走遍了西河谷,没有遇上任何危险,还在河谷的另一头找到了另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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