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的土地里。触角敏感察觉到冰蓝牙的再次进攻,悠蜜条件反射地拔剑挡
冰凌相撞的声音。
冰蓝牙不可置信地平视着她那双可恶的无辜眼神她居然挡住了他的雪刃的
再次攻击不,不是她的剑与他的雪刃相撞那如玩具一般的西洋小佩剑锋利地
穿透了之前缚缠在她结界附近、被不知怎么冒出来的蜜蜡凝住的冰鞭,直接扯过
来挡住了他的雪刃
冰鞭和雪刃向来只有作,从来没有对战过。现在短兵相接,似乎牢牢溶
在了一起,他甚至无法用力地抽雪刃
就在他想办法抽雪刃的时候,呼吸急促的悠蜜则仍然无辜地不明白发生了
什么事情。眼睛惶恐地打量着自己手中的这把类似西洋剑却短细更多的佩剑。琥
珀色的透明剑柄,黑色六棱的刺形细刃,锋利地让她打颤的剑尖
好熟悉的手感,这把剑好用地像她身体的一部分还有她背后不知何
时绽出来的不停震动的透明翅膀
心窝开始烙印一般痛,她咬牙硬撑。但这痛却比昨天来得更凶猛
忽然,她的剑身开始幽然腾出黑色的雾气,顺着刺穿的冰鞭盘旋缠绕,沿着
与冰鞭相交的雪刃袭向冰蓝牙的心口。
冰蓝牙眼看着那黑色向自己袭来,他更加握紧雪刃,双眸「攸」地变为赤红,
飞射出两道火刀,齐刷刷切断了刀刃。手握断刃,他后退几大步,却发现那黑色
雾气因为不能袭击他,便退冰鞭与雪刃相接的地方,转而沿着冰鞭开始向冰蓝
屏的方向袭去。
姐
冰蓝牙赤红眸子再次飞射两道火刀,可是丝毫没办法切断姐姐的冰鞭。
他豁出去一般地用身体撞向那雾气
这一世,我只爱姐。我可不想娶别国公,更不会让父王把姐嫁给别人
不要悠蜜忍着心窝烙印的灼烧,翅膀拼命向后扑腾,用力抽了自己的佩
剑让黑色妖雾全速退剑身,她也失了平衡地向后栽去
倒在那她不想再见到的人怀里。失措的仰视,正望进一对盈满残忍笑意的金
色眸子。
享受着她的惊慌,他揽住她的腰以防她逃走,另一手直接扯裂她胸襟的扣子,
粗糙手指摩挲上黑痂的齿痕,喉间滚动着一丝诧异:「淫娃娃,真的是你呵」
4。5无法从蝎宫逃脱胸口的烙印被一股清凉抚上。「呵」红唇里渗
出一声呻吟,深陷床上的人儿依旧没有转醒。
大床不远处,一团阴郁笼罩着黑金宝座,透过交叠的双手,金色眸子望着在
黑色大床上更显白皙的她:「所以,我不能碰这个唯一没被我毒死的女人」
「只要您靠近她,她就会晕厥。」木溪专注而仔细地将散发薄光的紫色药粉
涂在那雪白伤口的咬痕上,黑色的血痂逐渐变浅,但中央的金色蝎子印记却愈加
清晰。幽幽地,他继续温吞的声音:「上,您每次的行动向来都谨慎至微。但
这一次,直接把人从决斗场掳走,实在有些」
「溪。」站起,健躯如黑豹一般优雅却危险地踱向大床,金色眸子压抑着欲
望的声音听让去嘶哑,「你觉得我会在乎多毁掉一个女人吗」
手停下,收起药粉。木溪离开大床,与上错身而过时,他低声询问:「属
下立刻去找蛇姬帮她净身。」
金色瞳孔紧缩,他转向一脸静水的木溪:「不。她的净身由你来做。然后,
带她去侍女房。」黑袍滚化为黑色烟雾,离去。
木溪待那烟雾散尽,才吐出口气,转向大床上不安梦呓的丫头:「不是提醒
你离开凯洛卡萝了么」
eeeeeeeeeeee
「溪,这个浴室好大」
背靠着浴池的岩壁坐着,木溪看着门口的纱帐随风拂动,没有应声。
「溪我真的必须进去沐浴吗」她的声音发颤。这池水看起来好深,让
她心生畏惧。
木溪的视线从纱帐移向她:「悠蜜,在凯洛卡萝的迷宫,我告诉过你,要你
离开。」
悠蜜顿住,俯首看着自己的脚尖相触。
「为什么不走」木溪无心责备她,只是不懂她在想什么。
鼻子微酸,悠蜜继续自己的沉默。
木溪叹息着起身,站在她的身侧:「悠蜜」
「我不想让启尘知道我」脸上燥红。悠蜜的手不自觉地抚向自己的胸口。
她讨厌自己的身体对那可恶的人反应太热情
了然。木溪打断她的羞愧:「悠蜜,你应该知道,上想要你。」
脸上更加燥红,悠蜜垂首玩着自己的手指:「所以所以我才要你带我逃
走」
木溪笑着摇头:「悠蜜,我已经为上效力了很多年。上从不会强迫任何
人做事。」上的方式从来都是诱导,直到对方同意。
不会强迫悠蜜的眼睛睁大她和他说的是同一个人吗她刚要启唇,木溪
却抬指压上她幼嫩的粉唇。
「除非,是上无法控制自己欲望的东西。」木溪说完这句,才收手指,
看进她的眼睛,「悠蜜,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效力上吗」
她摇头。做事说话都温吞吞似乎慢别人一拍的木溪,在她的眼里是一个和善
得不忍心伤害任何生物的人;他甚至收留了准备吃掉他的恶鹰当女儿。而那个家
伙一想到他,她握紧了双手,呼吸开始不稳
木溪看向远处的纱帐:「原本,上并不需要我这个毫无法力的人类。是我,
请求他收留了我。上做事过于毒辣,我的存在像一个平衡,用尽量缓和的动作,
让上达到相同的目的。」
「为什么」她不解。
他转而立在迷惑的悠蜜面前,开始慢悠悠解开她的发髻:「其实,上最早
的计划是准备把整个三界打碎别乱动。」他怕伤了她的头发,动手解开她另
一边的发髻,他继续自己慢吞吞的话语,「我跟他说,一个人来打碎三界,再一
个人重新建立,太过辛苦。不如现在开始慢慢筹建帝国,再直接从那些掌权的神
手里接过三界来打理。」
任由他解开她的长发,愕然的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被她的表情逗笑,他拿过一旁的银蓖细细梳过她的长发:「不明白吗唯有
如此,三界无辜的生灵才能存活。」
放下银蓖,他拿过一旁的乳白色浴巾捧到她面前:「悠蜜,上的原身是毒
蝎。除了你之外,没有谁沾惹了他的剧毒还能存活到现在。我不懂为什么。但
现在看来,上已经无法克制对你的欲望。所以,请你留下。」
「溪」接过浴巾,悠蜜委屈地想哭她连最后的希望也没有了么
「我说过,上不会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木溪安抚着她,「但,如
果你擅自逃走,上会毁了这个世界去找你的」
「可是」她抱紧浴巾,苦着脸蛋。她不想留在这只蝎子身边她想逃
出去找师父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走,就想办法让他动赶你走。」事情明明很简单,
真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难过。木溪拍拍她的头,「知道你怕水。那边有个小浴室。」
eeeeeeeeeeee
其实她觉得那只蝎子也没有怎样「无法克制对她的欲望」。
自从她净过身、换上这里的侍女服直到现在,她都自由无比地在一个没有出
口的花园坐着,享受凉风吹拂和石桌上的水果──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开始她还紧张地怕他随时进来而不敢动弹。但慢慢地,过于无聊的她不小心
在秋千床上睡着。醒来,依旧没有人来找她──甚至木溪。
倍觉无趣,她变蜜蜂,开始了自己最原始的工作──采蜜
eeeeeeeeeeee
「溪那只蝎准备这样一直软禁我么」悠蜜看着帮她拉上被单的木溪。
木溪想了想,才答:「因为你胸口的伤,上不想伤了你。喝过蜜茶了么」
有些气恼木溪地,她闭上眼睛,侧趴着不去理他。
木溪似乎并不在意地,帮她收走了没全部喝完蜜茶,才轻轻道了声「晚安」,
关灯离去。
睁开眼,悠蜜确定他离开了房间,才重重叹口气,趴在本应很舒服的大床上,
看着窗外的天空。
好安静其实,她说不定可以从这扇窗,飞出去呢
但是,身体没了力气,眼皮也很沉。好熟悉好像她以前在店长那里,喝
了什么后身体绵软、大脑却十分清醒的感觉木溪在蜜茶里下了药
门吱呀打开。
她无法动弹,但却清醒地听到门口的陌生脚步声。连想都不用想,那一定是
木溪尊崇的「上」呜她再也不要吃木溪给她的任何食物
被单被掀起,尽管她不冷,但寒毛却因为心底的害怕而迅速竖起。
下一秒,她趴卧的身体被搂进肌理分明的热烫怀里,他的腿就缠上她的,纯
男性的味道将她整个覆盖住
「娃娃」叹息在她的耳边,让她的耳膜颤抖到心扉。
心窝的印记,顷刻间灼烧。她无法挣扎,无法喊出声音,只是被拥在他怀里,
忍受着那噬人的痛苦
「娃娃」
意识也被吞噬的前一秒,她听到他的咆哮,以及她被推出他的怀抱。
eeeeeeeeeeee
「小蝎,走远一点。」男娃娃声音里充满了不敬。
「哼,她还在吐血么」
「在吐不行啦再远点」不耐。
「你」
「上,这个时辰您该去听各位大人的简报了。」木溪温吞吞的插入。
大步离开以及甩门离去的声音。
痛意骤然消失。悠蜜大口喘气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
「啊蜜姐姐」一个男娃娃跳上她的床,侧躺在她身边,紫色的眼睛眨啊
眨啊,「还痛吗」
「蔲蔲睿」她的声音虚弱。
「哈哈哈,是我啊」蔲睿扑腾着短腿,开心地搂上她的脖子。
「蔲大人,属下先走了。悠蜜,蔲大人今天会陪你。」说完,木溪礼貌退下。
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悠蜜挣扎着起来:「蔲睿,你见到启尘了吗他去找
你」
用力想着,蔲睿摇着头把她按床上:「最近四处找我的人好多呢我确、
定、没见到启尘。」
没有么浑身的力气似乎被抽出,她躺床上,阖上眸子。没有呵那,
启尘去了哪里
蔲睿看着她的失落,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是流云把他从月宫拖出来的。紫色的
眼睛怜惜地看着她疲惫的神情,话题突转:「说来,每次最快找到我的人,就是
木木了呢。他明明是最没有法力的人啊,蜜姐姐,你哭了」
蔲睿惊叫着,顺便不让人察觉地收集了她的眼泪藏进袖口。
「蔲睿」悠蜜胡乱擦掉自己的眼泪,她不该在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蔲睿
面前软弱地哭看向蔲睿,她小声说,「我们会想办法偷偷逃走的」
「为什么要逃走」蔲睿拖着下巴,「小蝎的宫殿很棒啊而且你身上的蝎
毒还没有清掉。谁知道那家伙的毒什么时候会发作」
小蝎「你跟他」
「小蝎啊嗯,在几年前,小蝎就缠着我要去掉他身体里的毒呢。」蔲
睿把那家伙讲得是隔壁家不懂事的小孩。然后他偷偷凑在她耳边说,「他想找人
爱爱呢嘻他想跟你爱爱」
脸红,悠蜜捉着自己的被单,小声地自言自语:「可是我不想」
蔲睿从床上跳下来,跑去自己的背包里翻东西:「他身体的毒很特别呢,不
仅是含有特别的毒素,似乎也被诅咒过。只要跟他亲亲,都会死掉好可怜的
小蝎不过,蜜姐姐不可以比喜欢蔲睿还喜欢他噢」
「噢」其实没有听懂的悠蜜讷讷点头。她现在只觉得所有人都很奇
怪
4。6千年蔲睿的真身大手轻划着黑金的护腕上的纹路,金色眸子敛着光
芒。坐在威严王座上的他冷哼着打断属下的报告,声音荡在整个宫殿:「间,
你跟我多久了」
「呃」叫做间的人立刻半跪,「属下,属下」
「人历一四十九年。」哗啦哗啦翻书的声音,木溪的声音慢一拍插入。
健躯从黑金宝座上直起,他一步一步走下镶刻了诡异金纹的黑色阶梯,张扬
着让人颤抖到脚软的无形压力:「是不是太久了所以忘记了本尊的喜好」
「属下」
「或许真的太久了」金色眸子闪着嗜杀的光,转动着黑金护腕,「久到
本尊忘记当初为什么会收下你」
「间,是天庭的门将。」很难忽略掉的杀气让溪叹息出口,「上需要他来
找各位天神的踪迹。」
将已经释放出的法力收,立在这办事不牢靠的人面前,金色眸子却瞄向木
溪:「如果这位天将在我寿辰之日,再只弄些什么嫦娥那种无足轻重的消息浪费
时间溪」
「是,属下会安排。」了然地行礼,向那位几乎吓破胆的天将暗示离开,木
溪才继续,「说到您的寿辰,各位将臣以及附属帝国已经准备了贺礼。请问上
有什么特别吩咐属下安排去准备」
掀袍坐宝座,侧支起头,金色眸子半阖:「退所有厚礼。」
木溪抬头,神情复杂,缄默不语。
「呵呵呵呵呵就是么准备那些无趣的东西的时间,不如多收集些天兵
天将或是海岛内陆呢」妖媚的笑声响起,宝座附近的黑色纱帐迈出一副妖娆无
比的身段,柔弱无骨地跪靠在黑金宝座的脚下,趴伏在那精健的大腿,「不过
上,连蛇姬为您特地精心准备的贺礼,也要退吗」她的手如羽毛轻扫在他健
硕的胸膛
金眸黯沉,他捉住那细腕,一把将蛇姬猛地拉至身前:「净过身了」
碧绿的眼睛对上他,妖艳红唇嘟起,一字一句吐出:「每一个,蛇姬都亲自
帮她们净了身,也亲自教导过呢。」眼神如碧绿湖泊一样流转,暧昧不尽。
金眸眯起,为着即将到来的盛宴而露出噬血的期待:「既然蛇姬这么用心,
就留下她的贺礼。」下一秒,他将软靠在自己身上的蛇姬毫不怜惜地甩下,大步
离开议事殿,走向辅宫。
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嫌弃,蛇姬顺势妖媚地摆出虚弱的姿势,探手伸向一脸凝
重的人:「溪大人呵,您不扶蛇姬起身么」
溪叹口气,放下手里的厚重资料,慢条斯理走上阶梯:「蛇姬,你找了不只
一位净女」
「一位怎么够这次蛇姬收集了一名,足够上享用月余呢。」蛇姬舒服
地半躺,维持着探手的姿势。
弯腰扶起她,溪满脸不认同:「蛇姬,上不是只要一名么」
「哼你们男人就是这么不体贴上每十年寿只享用一名净女的规矩,
是你这位大管规定的。」瞬间,蛇姬翻身推到稍嫌瘦弱的木溪,整个妖媚身体
压上他,嗅着他身上干净好闻的味道,鼻音娇喃,「溪大人你身为男人,怎
会不明白呢每十年才一名上如此精力旺盛、欲望强烈怎会餍足」蛇姬伸
出信子舔着他的动脉。
「蛇姬,上的有剧毒,他厌恶看到对方享欢后却生命殆尽的样子,所以
只需一名足矣。」溪帮忙整理着对方不断滑下肩头的衣服,苦口婆心地讲解。
蛇姬顺着那动脉舔吻,他干净的人类味道,让她嘴馋地露出尖牙:「溪大人,
这一名净女都争先恐后要服侍上呢。更别说,里面有一个纯净的小女鬼,是
不可能再死一次呢。」
摇头,溪叹息:「蛇姬,你跟随上才七十六年。在那之前,我曾经试着找
过据说可以永生的所有生灵,包括幽魂甚至吸血鬼。但,都不能熬过那一夜。」
「哦」蛇姬溢出一声呻吟,在他的身体上蠕动诱惑,「一定是上在床
上太过威猛,呵呵呵」她已经舔舐到他的喉咙。
「蛇姬,你是上身边唯一的女人。上欣赏你的才能,所以没有要你。比
起一夜承欢,上更想你成为永久的助力。」溪任由蛇姬在自己身上试味道。他
知道,她很久以前就想吃掉他。用她的原话:她无法容忍视线里有如此法力低下
的食物存在。
忽而,蛇姬的碧绿眸子散发着憎恶,她停下所有动作,略显狼狈地从他身上
翻下,怨恨地瞪他:「可是我想承欢我想」
慢条斯理起身,溪整理着衣服俯看他:「蛇姬,你不会想只承欢一夜就再也
见不到他的。你爱他。」
他弯身准备扶起她,她却甩开他的手,如孩子般趴在自己膝上大哭:「木溪
这次我不会听你的鬼话那一个净女我会全数献给上我管她们死活」
「蛇姬」叹息,木溪留她一人,在空旷的大殿里哭泣。
「木溪,你身上有怪怪的味道。」紧跟在木溪身后,悠蜜小声说。非常怪异,
但是她分辨不出。
木溪头,向她笑笑:「嗯。等一下我会去沐浴。」是刚才沾惹的蛇姬身上
的妖味。「现在先带你去找蔲大人。」
「嗯」漫长的走廊,让悠蜜有些紧张,她忽而想到,「对了溪,你
不店长那里帮忙么」
溪停下脚步,看着悠蜜那清亮的水汪汪眸子,他突然觉得有点头痛。不知道
店长发现悠蜜出现在上的寝宫,会有什么问题唉
「溪」她仰头看着他,以为他走了神。
木溪拉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店长暂时把店交给了jeremy。你见
过的吧」
「嗯那,店长去了哪里」她看着似乎藏了很多秘密的木溪,忍不
住问。
该怎么答呢撒谎这种事情,他不在行啊木溪停下脚步,看了悠蜜期
待的眸子好一会儿,才说:「店长去谈生意了来,我们走这边。」通过经济
手段控制一些国家,也算谈生意吧
「哦」被牵着走,悠蜜的目光看向走廊的窗外。喜欢抱着她取暖的店长,
不知道爱凉的身体有没有好一些呢。说不定,蔲睿可以帮忙。可是她现在被
软禁在蝎宫,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讨厌」然后赶出去啊
咦停下脚步,悠蜜看着窗外:「溪,你看。」
木溪站在她身后,一起看向外面嬉闹的女孩们:「那是藏娇苑。过几天上
寿辰,蛇姬准备献上一个净女。现在暂时豢养在这里。」
净女暂时「可是那只蝎不是有毒吗」如果她没记错,她沾染了
他的血液却至今未死,就是她被软禁于此的唯一理由「难道蔲睿已经清了他体
内的毒素」如果是这样,木溪是不是会帮她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蝎宫
木溪却叹息摇头,继续拉着她前行:「我们去问蔲睿。」
木溪送她到了蔲睿专属宫殿门口,便说有事先走,留悠蜜一个人敲门。
「蔲睿,你在么」许久,没有应。她吱呀推开宫门,药香味道扑鼻而来。
蔲睿的宫殿里以紫色水晶为要装饰,就像他眼睛的紫色。包括盛满各种魔
幻药水或魔幻药粉的水晶立柜,以及各种文字书籍的药理书架。
「蔲睿」四处环顾,没有他的身影。悠蜜坐在宫殿中央的圆桌旁,被桌上
方瓶里嘟嘟冒泡的液体吸引了视线。
「那是给一净女准备的离魂醉。」声音飘渺洁净。
悠蜜看向陌生人,有些疏离地起身:「呃您好,我来找蔲睿。」
对方眨了眨水紫的眸子,透出个笑来:「什么事呢」走向水晶立柜,白皙
细长的手指划过魔幻粉上的标签找自己所需。
她可以告诉他么她看着对方颀长的背影,长至腰际的银色长发被一条紫色
的缎带懒散系在身后。味道很熟悉,但「您是」
对方停住手指,静住。
「噗」终于忍不住,他头水紫眸子溢满笑,然后弯身笑倒在悠蜜的肩
膀:「哈哈哈哈蜜姐姐,是我啦」
「蔲睿」声音不似蔲睿的奶声奶气,而是空灵飘渺;头发不似蔲睿泛
着紫光的黑色,而是无任何杂质的纯净银色;身材不似蔲睿只够抱住她的大腿,
而是高挑地让他需要弯身才能趴在她肩上笑成如此。但是靠得如此之近,让她更
加确定那药香的味道。如果不是蔲睿,就是蔲睿的父兄吧
笑容停止,银发的男性握着她的肩推开,紫色的眸子泛出盈盈水光:「蜜姐
姐你不喜欢我这样子吗」
「呃」如此飘渺的声音却说出如此孩童的话,让悠蜜有些适应。还有那
句「蜜姐姐」
「果然」放开她,颓然地垂下双臂,「蜜姐姐只喜欢我年纪小的样子。
但是我其实」水紫的眼儿闪烁着可怜,「其实我已经几千岁了」
「没有没有」她把一个比自己高的人弄哭了悠蜜慌忙踮起脚尖捧起他
嫩滑委屈的脸,「我只是不太习惯你现在的样子,没有嫌弃你几千岁啦」
「真的」破涕为笑,他揽住她的后腰让两人离得更近,蔲睿重新埋她的
颈间,「个子小小的时候,很不方便取书籍或是原料呢而且也不能像现在这样
」她的身子全然紧贴着他,让他紧贴她颈间的肌肤嗅着那甜美的馨香,更是
隔着衣服享受到她柔软身体的微触察觉到自己的起了不该有的生理反应,他
微微放开她,让两人之间有些许空隙,「所以,我可以一直这个样子么」
「呃」问她意见么她无所谓啦
以为她不喜欢,蔲睿轻松横抱起她坐进旁边的座椅里:「我可以这样抱着你
噢」
「我会压坏你的」扭动着想下来,却又听到抽泣的声音。叹息,悠蜜单臂
搂住他的颈子,「好啦我喜欢这样抱着。」
4。7从此侍在君王侧「嘻。」靠在她的肩上,蔲睿丝毫不觉得自己几千
岁仍然在扮猪吃老虎的恶劣,自动自发更改了称呼,他指着桌上嘟嘟冒泡的液体,
「蜜蜜,这是我新调配的呢」
「离魂醉」有丝不自在,悠蜜让自己尽快习惯蔲睿从一个奶娃娃转换成银
发男子的事实。
「小蝎要过生日啦,青青准备了一个净女去陪他爱爱。但是木木又想让那
些净女愉快地死掉──关键是不可以让小蝎看到床上有半死的女人啦。因为小蝎
有洁癖,会生气,说不定会像上那样毁掉整个大陆。所以,离魂醉就是让她们
在陪小蝎前先进入迷幻状态,在接触到小蝎的体液后立刻魂飞魄散地消失。」一
口气说完,他为自己的大作而得意,平滑如蛋清的脸上克制不住地笑:「真可惜
呢,这三界里,只有蜜蜜不会被那毒死。」蜜蜜果然是宝物,把头埋在她的肩
头蹭蹭蹭蹭。
悠蜜看着他如此无邪地说着那些让人发寒的话,不敢相信:「一个净女,
都会魂飞魄散」
「嗯,连身体都会消失得很干净,不用打扫。」偷偷把头枕在她绵软胸口。
一种不适感瞬间从胃部泛起。悠蜜的脸色发白。
她的心跳略有不稳。埋在她胸口的蔲睿抬头,紫眸打量着她额际的冷汗,放
轻声音:「蜜蜜」
「蔲睿我怎么才能不会一靠近他就痛晕过去」眼神看向远处,她小声
问着。
隔着衣服,蔲睿的指尖燃起紫色的幽光,点在她心窝的印记:「你的身体对
痛楚的记忆太过深刻。小蝎生生拔掉你的尾针,又强行将你的翅膀用法术推骨
节间。加上你被他咬破皮肤,蝎毒第一次进入你的血液的反应」
「蔲睿」她打断他的话,有些无力地双臂抱住他的头,不让他看到她心
底的害怕,「让我的身体忘记那些痛楚,好么」
蔲睿不语,冰气染上他紫眸。
暗凉的宫殿里,长刃的西洋刺剑划出最后一道冷光。
吐气运纳完毕,才立在空旷的殿中央,金色眸子侧看向门口立了很久的影子:
「什么事」
「蔲大人来见您。」木溪语气平缓。
金眸黯沉,唇角勾起:「请他进来。」
「不用请,我一直在这里啦好久没来小蝎的练剑房呢,嗯嗯,果然有采取
我的建议,透明圆顶,直接吸收日月光华」抽气,刺剑飞来直接插在他喉咙
前,他慢慢退开,侥幸地擦汗顺便自言自语,「呼还好小蝎最近因为欲求不
满所以心情不畅导致神经对肌肉的控制失准才让我保了小命。」
不知何时,黑色的身躯已经挪移到他的身后,挑起对方的一缕银丝:「不知
道千年人参能否提升本尊的功力。」
蔲睿半侧与对方同高的身子,飘渺的声音里充满自信:「那是当然。」
「如此,甚好。请你变化臭屁娃的模样,好增加口感。」大掌直接钳住对
方的颈子,慢慢施加压力。
没有施法术逃脱,因为任何法术都逃脱不了蔲睿声音几乎消失,但紫眸
仍染着笑:「可是蜜蜜喜欢我这样的身材抱着她呢,呵呵咳咳咳」颈子上
的力道消失,嘴角带笑的蔲睿扶着墙壁咳嗽着喘息。
「她怎样了」走向大殿一侧的座位,他坐下,摘下手套,端起一杯酒仰颈
灌下。
不认可地看他灌酒的方式,蔲睿从手中甩出紫色的光芒给自己颈子上的青痕
疗伤:「蜜蜜已经不会因为看到你而昏厥啦。不过她身上蝎子印记弄不掉呢。」
继续拨过身后的银发,给他摸过的地方消毒
「在她身上很美。」再为自己斟一杯,晃着夜光杯闻着美酒的香味。
切,无聊的独占欲作祟。为自己疗伤消毒完毕,蔲睿步向殿外:「她要见你
呢。」
握紧酒杯,金眸里滚动着急切的喜悦,声音压抑着火热的欲望:「哦」
「可是,要提醒你噢。」蔲睿出门前,向那黑金笼罩的黑暗君王投出诡异的
一笑,「我还没搞明白她为什么沾了你到现在还没死的原因。所以,多忍一段时
间噢。嘿嘿」向门外双手背在身后靠着大殿的人儿招手,拍拍垂首的她,
「蜜蜜,去陪小蝎玩吧。如果他欺负你,就告诉我噢」
「娃娃动找我呵」终于,他先开口打破平静。搁下酒杯,起身,稳健地
欺近自己的猎物。
手指紧缠在背后,尽管心口的伤痕如蔲睿所说,不再疼痛。但心底的害怕,
依然残留。
黑底金色纹路的靴子在她面前一步处站住,很有耐心地等着猎物投入自己怀
抱。
他身上的气势,灼烧得她不由得微微抬眼,但直接望进了那对金色噬人的眸
子,又让她屏住呼吸地发颤。
「哼。」怕他,还要见他没空在这里跟她对对看,与她侧身而过,他准备
离开。
不可以让他离开她大概只有现在有胆子这么做迅速转身,先他一步双手
按住他滚烫的手背,再把整个身体的重量都用上,背对他,她小声急急说:「不
要走」
他着迷地看着她白皙的后颈,等待下文。
呼吸,再呼吸,她的视线慢慢模糊,她的白皙手指与他的古铜大掌慢慢混淆
着:「我我不喜欢那些净女」
「哦」金色眸子里闪烁着有趣,他欺近她的后背,另一大掌贴住殿门,让
自己的身躯整个笼住她,粗嘎的嗓音摩挲在她的后颈,「那些呵,只不过是下人
献上的寝具,她们不会吵到娃娃你呢」
明明他的胸膛没有碰到她的后背,她却觉得呼吸被夺走般地手脚发软。闭了
闭眼,放开他的手背,她深吸一大口气,在他划割的有限范围内转身,仰头望进
他的金眸,眼里沾染着惹人爱怜的泪水:「我会陪你,蝎。放她们走吧」
他金眸流转着浓黑的欲望,健硕的身体将柔软肉嫩的她挤在门上,左腿硬挤
进她的双腿之间微微上下的蹭挤她,唇贴上她的脸颊:「娃娃你懂陪我,
要做什么,对吧」
「唔」她闭上眸子呻吟出声。她讨厌自己的身体被他轻松惹得情动但
如果如此,能让那一名净女毫发无损地活着离开那就这样好了。
「这么乖」他上身与她略微分开,因为不断练剑而粗糙手指抵在她的领口
露出的些微肌肤,从她侍女的领口慢慢划开。
依然闭着眼,仰着头的她却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稳。
她的紧张和完全的奉献,让他莫名兴奋一个用力撕扯开她领口,惹得她睁
开惶恐的双眼,他才满意地捧起她的绵软左胸,将因饥渴而干涸的唇蹭上那金色
蝎子印记,缓缓地左右磨蹭:「真的是你啊。要是没这印记,我还以为蔲睿送了
个赝品来应付」
他干涸的嘴皮划得她胸口发痒,她的腿间已经被他的大腿磨蹭地有些湿意
双手推拒着他宽硕的肩膀,她嘤咛出声:「那些净女」
顺着她的肌肤,他饥渴的唇划向她的颈间,克制着不去吻她,他只是轻轻
蹭着来感受她肌肤的柔软香甜:「有你在身边,本尊不需要多余的女人累了
么我们去午休」只是告知,不是询问。
不等她同意,他像抱娃娃一般抱起衣衫不整的她,让她坐在他结实的臂上、
靠躺在他的肩侧,他拉开殿门,大步向寝宫走去,吩咐着一直立在殿外的人:
「溪,把那些吵闹的女人赶走。」
「是。」语气不疾不徐。溪抬眼,恰触到上肩头的她微湿的眼睛。
似乎不想见到他似的,她闭上眸子,将脸藏在上的颈间。
尽管她没有说话没有表情,溪却觉得自己已经被她彻底冰封在她纯然世界之
外。看着她被上带走的背影,溪向来平静如水的心里,滴答滴入了什么,引起
层层涟漪
低头,看到白玉石上的一点湿痕。
也许是她的泪水。
捻着自己的手指,他苦笑着放在自己唇边。再也不能拉着她全然信任的手,
再也不会见到那如阳光般暖霏的笑,再也不会触到那软甜的唇瓣了啊。
只送上一个妖精,便救了一名净女。这本应理的盘算,现在看来,似乎
忘记考虑什么
这一切,都是木溪的计划吧。
他故意带她去见了一名净女;他让蔲睿研制出离魂醉,却貌似无意让她看
见。他明明知道她心软,却让她独自决定
曾经,她觉得木溪是人间对她最和善的人。现在那个纯善的人,为了更多生
灵,诱导她把自己献给了他的上。
不该恨他。但如果他有这样的计划,为什么不告诉她呢将她作为一个
毫无知觉的棋子么
在所有她接触的人中,还有多少是把她当棋子的呢
好无力呵
师父,我是您的棋子吗
师父,我可不可以不去想那么多事情可不可以直接去跟蔲睿借来离魂醉,
在迷幻中灰飞烟灭呢
4。8蛇姬美人献殷勤「手这么凉怕我呵」
不只是怕他,更多是心凉
悠蜜抬眼,对上那双金色噬人的眸子,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坐在他寝宫的床榻
上。她白软的手背被捉在他魔魅的唇边缓缓蹭着,有着说不出的亲昵和诡异
心口一紧,她想缩,他却不让。
撑在她身前,他垂下眸子把玩她白软的手儿:「这么凉,让我想起一个人
不,一只鬼。」
心跳骤然加快,悠蜜忽然觉得她将要听到什么她不想听的事情有些抗拒,
她刚开始扭动自己的身子,就被他整个人半压在镶着金丝的床榻上,条件反射地
小声抵着他的肩:「嗯不」
金色的眸子转向她,声音里带着有趣:「刚才,是谁要把自己献给我」
她湿润眼睛里的泪水打了几转,才整个人软下来,任由身上那结实的身体压
着自己。
「啊乖。」溢出一句对身下柔软身体的满意呻吟,他的唇蹭在她颈侧
的肌肤上,「你的身子,总是这么温香甜润,真该让蔲睿看看你身体里藏了什么,
给轩制出最好的补药」
轩轩这名字熟悉得让她想哭。会是他么对呵,他和木溪的上
「嗯」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耳畔,看到她怕痒地躲着,他嘴上噙着笑,撑
起身子,与她面对面:「你叫什么」
「呃」她因为他的身份而呼吸急促,没有听清楚他在跟她说什么,被那金
色眸子锁着,她觉得自己的血液流速加快。
「我就叫你娃娃了。娃娃」他将自己的身体挤在她双腿间,微微前后移
动着身体,蹭着身下的软嫩,「蔲睿说你的身体也许能承受我这一身无法去除的
毒素而不死。你觉得这,是真是假」
「我不知道」她如实答。
「如果是真,我就暂时忘掉你曾被男人享用过,尝尝你味道的好坏决定你的
去留。如果是假的,」他停下身躯,眸子里泛出杀意,「我会先杀了蔲睿这没用
的家伙,再彻底尝尽你的味道。」
打了个寒颤,她不自觉地缩着头,硬逼着自己颤声说出口:「我能不能承受
跟蔲睿没关系」
「没关系哼。」他冷笑,手却极其温柔地将她的头发拢在她的耳后,「给
了我希望,再剥夺而去本尊是这么好耍的么」他被她白嫩干净的耳垂吸引,
不克制自己欲望的,俯下身子轻轻咬住扯动,「娃儿,真想直接试试你能否承受,
而不等蔲睿的研究啊或者,早日吃掉那神仙,本尊有了入人梦境的法力,在
你的梦里要了你,不伤你身体却能尽欢,也无不可」他语停,撑起身子,垂
眸静静看着她。
悠蜜看着那覆上寒霜的金色眸子,脑子里却轰轰的乱。难道神仙不都能入人
梦境么
「当然不是。」他指尖划着她微张的粉唇,笑她单纯,「这世上谁都而入梦,
天上那些自诩神仙的人,用梦境诱惑愚蠢的凡人或妖类走向成仙之路不过只
有一个人,能在梦境里来去自如」笑容凛住,「千年之前,我找到了他,却
败于他」似乎沉入不快的忆,他攸地起身,僵着身子看向窗外的天,冷笑,
「我差些忘了最初为什么去找这人的原因了」
悠蜜半软的身体滑下床榻,抱着自己的膝盖,侧看他的背影。脑海里一些星
光缓缓燃起,再慢慢接连成线
嘴角颤抖,她却突然想笑。
阖上眼睛,她居然睡着了。
蝎魔的寝宫,角落多了个小床榻。
魔王的议事殿,多挂了黑晶金丝的珠帘,珠帘后多了一把椅子。
上的餐厅,多了一付精致的黑金餐具。
只有他独在黑金宫殿或沐浴时,不需要她陪在一边。那时,她就坐在花园里
发呆。
「木溪大人,怎么躲在这里偷看那可是你们上的女人噢,不要心存异念。」
飘渺的声音从花园隔壁的走廊传来。
听得出来是蔲睿,悠蜜却丝毫不想动,任由秋千带动自己的视野变幻。
「蔲大人您说笑了。是上吩咐为悠蜜小姐定制喜袍,木溪只是在想什么样
式适悠蜜小姐。」恭敬的声音不带一丝慌张。
「喜袍呵呵,要明媒正娶啊我以为蜜蜜只是个摆设。小蝎还真是传统的
男人」飘渺的声音不符身份地如老太婆般碎碎念着。
脚步声渐进,停在自己身后。接着秋千被荡得更高。她看到了更多的闪烁星
空──尽管那也许只是幻术。
「唉蜜蜜,你越来越沉默,真是让人担心。」飘渺的声音如清风般悦耳,
「想跟我说说么」
缓缓摇头,悠蜜侧头靠着秋千的枯藤。
忽然一个男娃娃跳进自己的视线,紫色的眼睛眨啊眨啊:「那这样呢陪小
蔲睿玩呢」
悠蜜嘴角弯起,看着他忽而变成娃娃的样子。
蔲睿让秋千缓缓停下,硬是挤在她的身边,然后和她一起缓缓前后晃着:
「蜜姐姐」
「咦蔲睿大人您也在」一股异香传来,夜色下走来艳色妖姬,碧纱下的
身躯若隐若现。
蔲睿皱皱鼻子。跟在蝎身边转悠了几天的悠蜜早已认识来人,但觉得对方没
理自己,便也没应声。
蛇姬摇摆身体上前,微微服身:「蔲睿大人,我想跟悠蜜小姐聊些女人间的
事情,请您稍稍避一下唉呦,干嘛要那样看我悠蜜小姐是上的新玩具,
我可不敢弄坏一丝一毫。」
起身的瞬间,幻化为银白长发的仙人,紫色的眸子警告地扫她一眼,便环住
身侧悠蜜的肩,在她被夜风吹的有些凉的面颊上印下温热的一吻:「放心,她还
不敢动你。」
浅浅一笑,悠蜜抬起手臂反拥上他的颈子,声:「我知道。」
蔲睿似乎因她的动而愣了一下,再用力拥紧她,将自己的温度多传了一些
到她身上,才放手,拂袖离开。
蛇姬暗自动着小指,如响尾蛇的尾巴一样感知生灵,等到确实没有人在附近,
才缓缓走到悠蜜面前:「这还是我第一次这么近看你呢,上的新玩具」
最早偶然见她时,她还是个只知躲在木溪或蔲睿身后的受惊小妖;但自从
上第一次为了她遣走一名净女、还把她如配饰一般随身带着时,她便似乎完全
褪去了一身青涩,染上了愁思;但那愁思却令人嫉妒地给她平添了几分风情明
明是个无名的蜜蜂妖,明明是平凡地如凡人一般的容貌,明明那身段不如自己窈
窕多姿,明明还没有被上临幸过在那边扮作恃宠而骄的姿态么
压抑着眼底的嫉火,蛇姬再上前一步,媚笑着:「你听说了吧上想在几
天后的寿辰之日,要了你噢。」
是么这么快悠蜜水澈的眸子里一片茫然。没人跟她提过呢。
「你应该知道吧。尽管上没有碰过我,但我的身份却有如同他的臣妾一般。
如果上要了你,你也如蔲睿所言没有死去的话那我们就成了姐妹呢。」蛇
姬妩媚地笑,貌似不经意地展示自己的身材。
悠蜜握着秋千枯藤的手握紧了,但依然表情平静如昔。
蛇姬再走近一步,双手捧上一个艳粉色溶液的水晶瓶子:「这是上吩咐为
你准备的美人泪,从今晚开始,你沐浴时滴上一滴,等到服侍上的时候,你的
肌肤便更加滑嫩。」
没有迟疑,将瓶子握在手里,悠蜜起身准备离开:「谢谢。」
蛇姬目送她走了两步,才补上:「这美人泪,有助睡眠。听上说,你已经
几日没有好眠了。是听说要服侍上而兴奋么」
悠蜜身,定睛看着蛇姬:「能带我去浴池么我不认识路。」
其实,她是怕水的。暂且不说她还是蜜蜂的时候,就怕雨滴或水池。在她那
次下凡,也是落入冰湖中差些溺死的经验,让怕死的她本能地不想靠近这些深池。
尽管相较于淋浴,她更喜欢泡澡,但也仅限于喜欢泡在师父小仙岛上的木桶里。
上次被凤二少爷拖进凤家温泉的经历,也不是很愉快。所以自从来到这里后,
她一直都没有用过这温泉。
但现在,她竟然如此平静地裸身浸在温热的水里,把玩着手中的艳色小瓶。
胆小、怕死,又如何还不是离死不远
当初是她,非要下凡,希望能从妖成仙跟师父配得上;是她,非要在人间历
练,希望修行到不拖累师父的自保程度。
她以为,她不会那么倒霉碰到蝎魔,却先是跟蝎魔的心腹大臣凤店长有了亲
密;现在,更直接被蝎魔本人掳到了身边
苦笑,她旋拧开艳色的小瓶。
她一直不知道师父是什么神仙。跟师父在一起,他向来不提他的仙术,他在
乎的只有美酒、美食和好睡。她也没想到去问原来他能驭梦呵。所以平时他
睡的那么多时间,都是在修行么当从蝎口中听到这消息的霎那,她立刻逼自己
睡去,却遍了所有,只看到空荡荡的仙岛,找不到师父之后,她便再也睡
不着,每每都是睁眼到天亮。也许,是蝎魔对这魔宫做了什么结界,不让师父的
法术界入她想再去找,却怎么都睡不着。
她不在乎肌肤是否能滑嫩;她只想沉沉睡去,能见用多些时间见到师父。哪
怕──再也不会醒来
想到蛇姬那句「只要一滴,千万不可多用」的话,她的手倾斜,将整瓶药水
倒入浴池中,甚至连瓶子都带着泄愤情绪地抛进了池水中。
整个浴池变成艳红,再缓缓褪成之前的清水。
在这期间,本来静静的她突然眼睛睁大她从温热的水中站起,攸地转身向
岸上爬去。
她怎么会变得如此自私如果师父不知道我在这里便罢;如果他知道了她被
蝎魔挟制,又怎能放手对付蝎魔怎么会天庭复命她是在为师父徒增烦恼啊
脚底一滑,她非但没有上岸,反而沉入了浴池,吞了几口池水
挣扎着从水中探出头来,她大口呼吸着空气但不知是不是喝到了那药水
的原因,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滚烫起来,呼吸急促地她尽力向岸边滑去,但上
半身刚趴倒浴池的黑岩岸边,那粗糙岩石滑过自己肌肤──特别是她的刹那,
电流在身上流窜,她不可遏止身上迅速的快感,呻吟着趴伏在石岩上,偷偷地继
续将自己的肌肤磨蹭着石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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