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得龙无奈地发现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正往他现在这个稻草垛子的那个方向在走,一个不好的预感告诉他,难道来人要上这里来啊,事实证明他的预感很准确,来人的确最终目标就是这片稻草垛子,而且来的不光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而且不光是两个人,还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幸亏天上月色帮忙,加上这片稻草垛子够高够大,他们只是在另一边找了个地方,来人显然没有发现在他们另一边还有两个人。
咿咿唔唔的亲嘴声证明了来的这一男一女的性饥渴程度,互相吞吸对方口水的声音真是有滋有味,一顿热烈而又销魂的热吻不由得让一边听声音的范得龙心头一阵火热,嘴上亲着的女人动作都跟着火热起来,谢大脚谢兰的那片嘴唇在他嘴下好似变得更加美味起来,特别是一边听着另一对就在自己身边干那种事情,自己又在跟着别的女人在干那种事情,但自己知道对方是在干那种事情,却又要隐瞒着不让对方知道自己在干那种事情,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这种偷窥别人的感觉无不强烈刺激着范得龙的神经。
“铁生哥,这样不好吧,我,我现在已经嫁给别人了,让俺家那个男人发现了,还不打死我们啊!”销魂一吻之后是浓烈的喘息声,浓烈的喘息声过后,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女人声音幽幽传来,带着一丝幽怨,带着一丝惶恐,还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阿花,不,你是我的,你就是我铁生一辈子的女人,当初你为了你爹娘嫁给别人我不怪你,可是现在我回来了,我挣钱了,我有能力给你个你的家庭一个幸福的生活,阿花,你跟我走吧,跟那个男人离婚,咱们以后就能永远在一起了。”男人的声音带着迫切的渴望,更有一种炫耀的嚣张,似乎只要他一说出来这样的话,那个女人就一定会感激地投入他的怀抱,并且温柔地对他说,我愿意!
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那个女人久久没有开口,就在范得龙都有些等不及,准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幽幽一声叹息,那个叫阿花的女人不无失落地道:“铁生哥,不,这样是不行的,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阿花了,我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丈夫,有了自己的孩子,咱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求求你,求求你把我忘记了吧,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了,让人家看见了,对大家都不好。”
“不,不,这不可能!”是接那个男人压抑得暴叫声,估计要不是怕招来人,他这一声能传出老远一段距离,“阿花,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当初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要我有能力,就一定会回来娶你,而你也一定会跟我走的,难道你的心变了,难道从前的山盟海誓就真的不存在了吗,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这么多年,我拼死拼活的干是为了什么,在我心中,一直有着念头在提醒着我,在家里还有一个阿花在等我,只要我有了钱,阿花就是我的女人了,但是,但是现在你又告诉我这一切都过去了,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啊!”
“铁生哥,你别这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可是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切,阿花再也不是从前的阿花了,我们之间也再不是以前的关系了,就当一切都过去了吧,凭你的条件,铁生哥,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强的女人,就忘了我这个女人吧!”那是女人哭泣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带着深深的自责。
“不,我不要忘记你,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的身体,包括你的一颗心,我现在就要证明一切都没有变,你还是以前的阿花,我还是以前的铁生。”
“铁生哥,啊,不行,不行了,别脱我衣服,在这里不行了,我已经是别人的女人了,你别碰我,啊!”
“哼,反正你的第一次是我的,咱们又不是没做过,你还害什么羞啊,我,我要你!”
“啊!来人就完了,不,不要了!”
那边一对男女忙乎得正欢,这边在一旁偷听的范得龙却是一阵瞠目结舌,故事好象很老套,一对恋人因为家庭的原因没有走到一起,女的嫁人了,男的发誓要有能力再回来娶女人,几年后,男的回来了,要履行他们一开始发的誓言,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女的想法却发生改变了,她不想再履行自己的诺言,于是本来是一番生离死别的缠绵却换成了恩怨情仇的转换,本来是一对生死恋人,这会儿却又变成了冤家,那男的想重温旧情,那女的却又不愿意放弃自己现在的家庭,于是矛盾产生了,一场偷奸的戏码转眼间要变成的戏码了。
范得龙此时有心想出去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作为新世纪的好青年,见义勇为的思想他还是有的,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流氓小偷全打倒啊,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现在他也是自身难保啊,他目前的行为也跟没多啥区别,顶多人家的强行,他这是酒醉,但九十步不笑一百步,其实两者没多大区别,要说他也是是属于被打倒的那一类型,这个时候,他还那有脸路见不平一声喉,缩在稻草垛子里,缩在身下美妙的女体里,他暗暗叹息一声,哥们,快着点啊,我这边可等着呢!
一番激烈的挣扎过后,争吵声渐渐变成了喘息声,呻吟声,销魂的声音,伴随着只有男女之间才会发出的那种声音,范得龙深有体会地想着,看来对方是化干戈为玉帛,又由改为偷奸了,哎呀,女人呀女人,你是天下间最奇怪的动物,怕是男人永远也搞不清楚你们女人心里头准确的想法。
“铁生哥,啊,就一次,就这一次,啊,就这一次好吗?”女人的声音是软弱的。
“阿花,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啊!”男人的声音是强硬的。
伴随着那种声音的愈演愈激烈,范得龙刚才已经释放出去的激情又一次燃烧起来,特别是他现在还伏在一具女人的身体之间,那种听人家春宫的刺激更加重了他感官的刺激,似乎他又开始想要了起来,下面茁壮成长起来的参天大树证明了他还有一柱擎天的渴望。
于是乎他已经不能满足于偷听了,声音再美妙也不能与视觉的冲击相比,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范得龙非常迫切地希望看见点什么,于是乎他从那丰美的上爬了起来,小心翼翼地爬了起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不过照目前对方激烈的场面来看,就是发出一点声音,他们也听不见,但是一切都还得小心一点,范得龙是一个小心的人,终于爬到了一个位置,这个位置足可以保证他可以看见对方,而对方看不见他,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好好欣赏那处的风景。
借着天上微弱的月光,他模糊地隐约地看见一团黑糊糊的身影在一团白乎乎的身影上疯狂耸动着,黑糊糊的屁股下面是白乎乎的屁股,那黑糊糊的身影似乎是一个男性的身体,自然那白乎乎的身影就是女性的身体,暗乐一声,心说这一对还真是黑白配,只是天色让他十分地不尽兴,但想想也正是这天色才能帮助他能够有机会欣赏一下活春宫的表演,他的心情不由得又开始兴奋起来。
压抑的呻吟声和喘息声证明下面的两个人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来,但显然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这种声音的宣泄,一声低沉但富有穿透力的声音传出去之后,范得龙这时才暗呼不好,对方显然已然忘却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这里只是道边的稻草垛子,离村里的人家都很近,加上晚上夜深人静的声音能传出好远,冷不丁来上这么一下,要是不小心被人听见,那么后果就是他们都将被人捉奸个正着,不管你是偷香的还是偷奸的,抓住没一个好,不管是什么年头,中国人对于这种偷腥的事情永远都是带着有色眼镜在看,怕是你将永远也抬不起头来,范得龙再不迟疑,也顾不得被发现,忙往回缩身子,急急地寻找脱下的衣服,此地不宜久留,还是撤退到安全的地方为好。
就在这时,也就在这时,一片吵杂的声音传来,然后是手电筒的明亮光亮,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往这边拥来,其中有人还高喊着,“刚才我好象听见这边有动静,是不是那对狗男女跑这边来了,大家上这边找一找。”
完了,这是范得龙的第一个念头;他们是来捉对面那对男女的奸的,这是范得龙的第二个念头;赶紧跑,这是范得龙的第三个念头,转瞬间,能升起三个念头的范得龙不仅脑子转得快,速度也是超级的快,划拉上几件没穿的衣服裤子,一股猛将震天动地,横抱起身材高大的谢大脚谢兰,撒丫子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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