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曾九
字数:85
二零八
b北山秦汉沟半山腰的石洞前,还是那辆老掉牙的中吉普停在那里。孟洪从驾驶室跳下来,指挥后面车厢里的士兵拖下来一个麻袋。打开麻袋,这次从里面拽出来的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白胖子,正是那个无良医生阿巽。
阿巽这一路上被颠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加上嘴被破布堵的死死的,憋的他脸色青紫,几乎要昏死过去了。当士兵们七手八脚地给他摘掉眼罩、拿掉堵嘴的破布的时候,他一下清醒了,拼命地大口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眼睛也没有闲着,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眼镜早不知道掉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模模糊糊看到了面前黑乎乎的山洞和简陋的竹棚,脑子里快速地转了几个圈,心中暗暗叫苦:“真的是被人绑架了。”
前些天龙坤落的消息一传出来,阿巽就开始惶惶不可终日。几天前刚刚陪龙坤去过楚芸家里,转眼间他就在ls国落了。阿巽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龙坤会不会把他供出来,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加上wy城里执政联盟节节败退、朝不保夕的局面,阿巽意识到,自己应该像披侬一样出去躲躲了。
不过和披侬不一样的是,他没有犯什么事,暂时也没有沾上任何麻烦,如果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就此消失,去过浪迹天涯的流亡生活,他又实在是有点不甘心。所以,他编了个理由,向医院请假三个月。打算先找个安全的地方猫起来,看看风头再做定夺。好在wy到处乱哄哄,富人多数已经躲了出去,医院也没有多少事情,所以帕万院长很痛快地就准了他的假。
阿巽本来打算开车出去,但仔细一想,开车目标太大,要是被有心人惦记上的话,车子就是一条无法掩藏的线。所以他找了一家租车公司,租了一辆车,还特意是从一个不引人注意的酒店上车,目的地是wy郊外的一个不起眼的火车站。以为这样就可以安全地销声匿迹了。
谁知道他上车不久就发现不对劲,车子往火车站方向开了不长时间,刚一出wy市就上了岔道,驶入了偏僻的乡村小道。他刚开口问,就被枪逼住了,然后司机用不知什么东西在他眼前一晃,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恢复知觉,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的结结实实、捂眼堵嘴,还被装在一条麻袋里面,正被汽车载着不知开往什么地方。
车速不快,但一路颠簸,还净是弯道。阿巽多次去过龙坤在山的据点,知道那里的路况,因此他怀疑,绑他的人正把他往山拉。
可他实在猜不透是什么人绑了他。他最担心自己和龙坤的关系事发,但想想又不像。如果是那样的话,抓他的人不是警察就是西万家的势力。他们不会偷偷摸摸地把自己往山里拉。可那又会是什么人呢他一路胡思乱想,却始终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他甚至怀疑遇上了人贩子,但人贩子绑他一个弱不禁风的半大老头有什么用呢
车子开了一天一夜,中间除了加油基本就没有停,也没人问过他是否要吃要喝。他最难过的是肚子里的水没处放,没办法只好将就尿在裤子里了。
等到他被从麻袋里面弄出来的时候,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真的相信自己是遇到人贩子了。虽然眼镜没了,看不大清楚,但他能辨别出自己是在一条荒僻的山沟里,面前不远是个黑洞洞的山洞。不但耳边有不紧不慢的哒哒的牲口蹄声,而且正有人气喘咻咻地从洞子里爬出来。而爬出来的人让他吓了一大跳。
因为那人竟然赤身裸体什么都没穿。而且从哗啦啦的声音中可以辨别出来,这人还戴着沉重的铁镣。这还不算,那人从他跟前走过,阿巽这才看清,他灰头土脸,头发纠成一缕一缕的,光溜溜的肩头勒着一条粗麻绳,后面不知拖了什么沉重的东西。那粗砺的麻绳竟深深地嵌入了他的皮肉。
那男人钻出洞口,看也没看他们这群人,哼哧哼哧地往旁边的破竹棚挪过去。阿巽这才看清,他身后拖的是一个带轮子的结实的铁箱,箱子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难怪他拖的那么吃力。
“天啊,真的遇到人贩子了”他听人说过,zx国和b国的深山里面,有些部族专门绑外族的成年人做苦力,干一些牲口都不干的重活。累死了再绑一批新的。想到这里,阿巽吓得两腿打颤,哆哆嗦嗦地对看守他的士兵央求道:“大爷饶命啊我就是个医生我真的不行啊我给你们钱你们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
“不许吵,老实点”阿巽话刚出口就挨了一枪托。他哎哟一声就躺在了地上。
阿巽的叫声吸引了一个刚从洞子里爬出来的男人的注意力,他朝这边看了一眼就楞住了。跟着他从洞子里爬出来的另外两个光屁股男人也都呆呆地愣住了,死死地盯着他看,脸上露出了惊讶而沮丧的神色。
这时一直站着一边的孟洪厉声吼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
那群男人就像牲口听到了吆喝,一个个赶紧躬起腰,哼呦哼呦地拖着沉重的铁箱从黑乎乎的洞子里鱼贯而出。
躺在地上的阿巽挣扎着站起身来,却听到洞子里隐隐传出一阵阵凄惨的哭号,那令人心悸的惨叫越来越清晰。阿巽定睛一看,发现正在四肢着地爬出洞子的那个光屁股男人不但和别人一样身后拖着一个铁箱子,而且旁边还跟了另外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汉子。
跟在旁边的那个汉子和洞子里出来的其他人有点不同,他并没有爬在地上拖铁箱子,而是一手托着锁在手腕上的铁链,另外一只手里举着一根粗砺的木棒,一步一拐,手中的木棒一下下狠狠地戳在前面那拖着铁箱的男人的屁股上。而那凄惨的叫声正是从那个绳勒进皮肉、拖着沉重的铁箱气喘如牛的男人嘴里发出来的。
阿巽忽然觉得这叫声那么耳熟。他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去,可惜,没有了眼镜他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求求你们了,让我去死吧,
点'b点”
你们放过我吧”那男人见到了洞外的阳光,忽然恐惧地大叫了起来,白花花的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阿巽浑身猛地一个激灵,这声音他真的非常熟悉。那是他的一个老朋友,也是老客户。阿巽帮他解决过不少棘手的问题。可他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而且还叫的这么惨、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像看透了阿巽的心思,孟洪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眼镜,随意地杵在了阿巽的鼻梁上。阿巽顾不得多想,定睛向前方望去。看到那个光屁股男人的脸,他顿时浑身哆嗦了起来:他猜的没错,那个像牲口一样被人用木棒戳戳打打拖着沉重的铁箱向前爬行、叫得凄凄惨惨的光屁股男人竟然真的是他的老朋友查龙。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跟在查龙身边那个同样赤条条一瘸一拐挥舞着木棒的汉子的时候,他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身子顿时像筛糠一样抖了起来:那瘸子竟然是濛冲。
阿巽顾不得害怕,在场子里扫视了一遍,发现那一个个赤身裸体披枷带锁的男人竟然差不多都认识:濛冲、素汶、旺吞、老黑不远处一颗大树上还有一个被铁链紧紧锁住的光屁股男人。目光呆滞、形容萎顿、嘴角淌着口水,胯下却直挺挺地竖着一条青筋毕露的大肉棒。仔细一看,竟然是阿坚。天啊,他们怎么都在这个地方
阿巽在人群中扫视了两遍,没有发现龙坤。他的脑子里好像开了一条缝隙:没有龙坤,看来这里不是t国,难道是zx国,或者b国阿巽心惊胆战、满腹狐疑。看看身边荷枪实弹的士兵,穿的是丛林迷彩作战服,他认不出这是哪国的军装,也弄不清这些军人是政府军还是那些五花八门的部族武装。
阿巽正在懵懵懂懂之间,忽见远处腾起一片烟尘,一辆美式吉普车快速地开了过来。让他吃惊的是,看到这辆吉普车,那一排士兵立刻持枪肃立,带队的军官则大步迎了上去。而刚刚从洞子里爬出来的那一群赤条条的汉子全部都在士兵的驱赶下俯首帖耳地在空场上跪成一排,戴着铁镣的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也不顾头顶上暴晒的大太阳,一个个都低眉顺眼地跪在那里一动不动,连那个刚才还鬼哭狼嚎的查龙都不例外。
阿巽心头一动:看来来的是个大人物,也许看到他就能知道这里是什么人的地盘。自己在wy也算是知名的医生,在大人物面前说不定能讨到一点面子。
就在阿巽胡思乱想之际,吉普车已经快速地冲上空场,吱的一声猛地停了下来,刚好停在了阿巽的面前。司机身手敏捷地跳下车来,阿巽吓了一跳。因为他以一个老行家的眼光从那人下车的身姿上发现,这司机竟是一位妙龄女郎。
当他再把目光转向坐在副座上的“大人物”的时候,简直目瞪口呆。原来这位“大人物”竟然也是个身穿迷彩作战服的女人,连跟在她身后的几个卫兵也是一水儿的女兵。
只见那领头的女人身穿一身丛林迷彩、脚蹬高腰作战靴、干
地◢
净利的齐肩短发、一张白嫩的俏脸,脸上一副大墨镜。从她那丰乳肥臀凹凸有致的身材上,经手过无数女人的专业人士阿巽马上就断定,这是个熟透了的大美女。
忽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直觉涌上心头。阿巽心头一紧:难道是无意中得罪了哪路神仙。他这些年经手的女人数都数不清了,zx国和邻国部族首领的女人也治过不少。他可不敢保证每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
可他忽然又看到了在太阳底下精赤条条老老实实跪成一排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濛冲和他的手下,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寒气:能把这群牲口一样的粗野男人管制得如此服服帖帖的女人绝非善类她到底是谁
那女人手里拎着一根皮鞭,慢慢悠悠地从跪了一地的光屁股男人面前走过,径直来到了阿巽的面前。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兰麝之气幽幽而来,阿巽心中暗暗一动:好熟悉的气息啊。难道自己真的认识这个女人
阿巽偷眼把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确实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可他一时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什么场见过她。
阿巽经手过的女人以四位数计,多数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家眷。不过,他注意看人家脸的时候还真不多。多数的时候,他关注的是女人的下半身,尤其是两条腿中间的那个地方,对女人的那些最羞于见人的娇嫩器官过目不忘、了如指掌。所以,看脸他好像真没什么把握,再说他现在半仰在地上,看不到那女人的脸的全貌,更何况这女人还戴着副大戴墨镜,遮住了半边脸。
可这女人的姿态、身材、甚至气味都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每天经手这么多的女人,能给他留下这样印象的并不多。“一定是在最近见过她”阿巽在心中暗暗思忖,拼命地想最近治疗过的女病人。这女人看起来是这里的宰,这是他的一线生机啊
那女人翩然来到阿巽的跟前,姿态优雅地抬手摘掉了遮住半边脸的大墨镜,用鞭梢托起阿巽的下巴,一双美目定定地看着他那张油亮的胖脸。
阿巽抬眼看到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心脏好像突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握住,心跳似乎骤然停止跳动,整个人就像马上就要窒息了一样:这个女人他真的认识,不仅是认识,而且还帮助龙坤般羞辱蹂躏过她,并曾亲手给她接生他简直不敢想下去了,嘴里不相信地喃喃道:“你你是蔓”
“放肆”站起他身后的士兵猛地砸了他一枪托:“不许胡乱叫,叫夫人”
“夫人”阿巽眨眨眼,忍不住难以置信地瞄了一下眼前这张英气逼人的俏脸,心里忍不住又是一哆嗦。
“她是夫人谁的夫人这女人明明是龙坤抓住的那个女缉毒警、颂韬的小姨子蔓枫。这才几天不见,她怎么成了什么夫人”
阿巽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他以前只见过光着身子背铐双手跪在人前俯首帖耳给男人舔屌或者岔开双腿亮出下身乖乖地任男人抽插的蔓枫,还从来没有见过她穿衣服的样子。难怪这次一下没有认出她来。他暗中用右手狠狠地掐了下自己的左手手腕,疼的他咧了下嘴:“眼前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阿巽忽然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世事轮转怎么会如此无情:就在不久之前,眼前这个女人还光着身子跪在这一群男人跟前,一口一个人,一口一个枫奴,乖乖地给这些男人舔屌,或者撅起屁股岔开腿任他们随意地肏来肏去,甚至还被迫给他们生了两个孩子。自己还打算拿她做异父同胎多子试验,创造新的记录可现在,轮到这群原本凶神恶煞的男人光着屁股跪在她的面前,由她来随意摆布了。
想到这里,想到自己对她所做过的一切,再看看不远处光着屁股服服帖帖跪在地上的那一群男人,尤其是呲牙咧嘴痛不欲生的查龙,他不禁不寒而栗。
“怎么,阿巽医生,想起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见面吧”蔓枫半眯着凤眼,语带嘲弄地问道。
“夫夫人阿巽知罪请夫人高抬贵手阿巽就是个医生阿巽也是身不由己啊夫人饶命”阿巽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哼,由不由己你自己清楚。不过现在可真的由不得你自己了。我这里现在养了这么多公猪,还要天天下洞子干重活,他们少不了你呢。”蔓枫笑眯眯地对阿巽说,然后转向那一群赤条条的男人:“你们说对不对啊”
“对没错夫人这家伙白白胖胖,一定好使”那群男人竟然异口同声地点头称是,有人还大胆地抬起头,一道道火辣辣的目光瞟向阿巽。
阿巽被那一道道充满肉欲的眼风吓坏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刚要开口央求,却听蔓枫冷冷地抛下一句话:“把他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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