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陈默的眼睛深沉如黑夜。
“嗯。”
在得到陈小环的应声的同时, 他一个拳头挥过去一拳打在黄毛小子的脸角。随着那小子的惊呼、摔倒、桌子倒地的声音, 有警察赶紧拦住陈默训斥道：“大胆了你在警察局打人。”
“我打的人该打。”陈默高大的身材比那几个警察还高一些，他盯着黄毛小子的眼神冲动而腥红。
好像恨不得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一般，陈小环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惊住了，赶忙拉住他的大手拍了拍道：“别冲动, 我已经狠狠的打过他了。”
那黄毛小子蜷缩着不敢起来，透过胳膊间的缝隙看着陈默, 胆小又猥琐。
警察催着陈默和小环：“没事了还不赶紧走？”
陈小环拉着陈默走出警察局，陈默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小环的肩上，揽着她的肩膀走向初黑的夜幕。
回到别墅，陈小环说想上去洗个澡，陈默点点头摸着她依然湿乎乎的头发, 眼睛微微垂着看着她说：“小心着凉, 洗完澡下来吃饭。”
“嗯”陈小环一出声尽是鼻音。
她回房间打开浴室的花洒, 温热的水浇在身上热气腾腾氤氲朦胧, 脑海里胡乱的闪着今天在公交车上发生的零碎的片段，当时全是一身的愤怒支撑着她，现在想来都是后怕。
洗了半天她竟然觉得有些虚脱，找到排气扇打开貌似好了点。胡乱的擦了身体穿上一件长袖长裤的家居服，在床上坐了半天。
觉得头开始疼, 那些碎片一样的影像挣脱不开。
“咚咚咚……”敲门声过后是陈默的声音：“陈小环，洗完了吗？”
她拖拉上鞋子去把门打开，陈默就站在门框的位置，低着头看着她。她脸色苍白唇无血色，跟往日那个娇俏灵秀的陈小环全然不同。
他的心好像被一点一点的剥开，用针刺着一样。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他恨不得下一秒就将她抱进怀里轻声安慰，但是，他们俩现在的关系还容不得他放肆。
“吃饭吧！”他动了动唇就只说出三个字。
“嗯!”陈小环乖巧的跟着出门，陈默却又停下来说：“你穿的太单薄了。”
“没事，我不冷！”她没怎么有精神的摇摇头。
“不行，入秋了天凉。”见陈小环站着没动又弯下身子，靠近她的脸旁边轻声说：“听话。”
陈小环的心一滞，陈默如此温柔的声音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没敢多想的回身去房间披了一件外套。
趿着拖鞋下楼陈默正在打电话，不知道打给谁的只听到一个尾音：“……今晚我就不去了，你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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