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时至人定,夜色已深,银色的湖水在月影婆娑中被微风撩起涟漪,周围的山峦苍苍茫茫一片寂静,湖堤岸上一座山庄藏身依依杨柳中,在夜色中影影绰绰。
迷离的月色中,一道人影翻飞起伏,越过一道道牆垣,又躲过零星的摇曳烛光,朝着山庄内宅疾驰而去,最后进了一座端庄秀丽的庭院。
这座庭院裡芳香四溢,缤纷的花卉在月光下依然绚丽多姿。繁花丛中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探出头来,环顾四周,发现空无一人,只有庭院中间的两层小楼透着烛光,不由的心中窃喜,几下就攀爬到了二楼窗外。他附耳牆上仔细倾听,发觉屋内有动静,轻车熟路的伸指戳破纸窗,从孔洞向内窥探。
烛光摇曳的屋内有一个宽敞的拔步床,透过镂空的轻纱帐,隐约可见床上正缠绵交织着浑身赤裸的一女两男。居中的女子是一位年近三十的风韵少妇,容貌娇艳动人,身躯丰腴圆润,。此刻她正依靠着床榻仰面躺着,双眼迷离,两颊透着醉人的红晕,薄薄的嘴唇裡不断发出一丝丝勾人心弦的喘息声,修长的双腿略微张开,大腿根部的隐秘之处却无法看到。窗外的男子不由吞嚥了口唾沫。居左的男子半侧着身子,整个面部和左边的臂膀都被女子的秀髮和身体掩盖,看不清楚容貌,右手正把玩着女子胸前的雪腻,那黑白错落的头髮昭示着他已年纪不轻。居右的男子乌髮披肩,相貌堂堂颇有风度,此刻亦是仰面半靠着床榻,他右手揽着女子柔弱的腰肢,左手则引导着女子的纤纤素手在自己胯间高耸的紫红阳物上来抚弄。很显然,三人刚刚经历了一番云雨,此刻正在味休憩。
过了许久,中间的女子过神来,朱唇轻启,发出柔声细语:「杨长老和徐长老真个儿不懂怜香惜玉,人家方才差些昏死过去。」
「都怪鄙人刚才迷了脑袋,弄伤了夫人......」居左的男子以为美人动怒,唯唯诺诺说了半句,就被一张小嘴堵了个严实。
「杨浩老哥儿陈夫人适才明明受用的很,不过是女儿家的娇羞罢了,又怎捨得迁怒于我们。」居右的俊俏男子调笑道。不过那杨长老正和陈夫人唇齿相交抚乳弄穴,却是没人理会他了。
「能和如此美人欢好,纵是死也值了。」窗外偷窥的男子喃喃自语,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屋内。
片刻后,两人才鬆开双臂唇齿分离。唤作陈夫人的女子背对着纸窗,半跪在床榻上,然后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张开的双臂、直挺的腰肢和那白如玉碗的妙乳让床上的两个男子瞪大了双眼,不约而同的吞嚥了口唾液。
陈夫人美目流转,扫过杨长老和徐长老两人的胯下,轻咬朱唇:「两位长老谁先来享用奴家的身子呢」。
美人的话让两人激动不已。
「在下可否先来」
「小的也想......」杨浩话刚出口就想起旁边还有一个玉树临风的徐慕白,顿时涨红了老脸。「我怎能与年轻俊俏的徐慕白相争,真是不自量力,这老脸往哪裡搁......」正当杨浩胡思乱想之时,一旁的徐慕白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不如请夫人委屈仙躯,让杨浩老哥儿和在下一起服侍夫人,同时伺候花房和菊门,必能使夫人登上极乐,亦能使我俩免去慾火焚身之苦啊」那徐慕白说出这番话时放浪形骸行同狗彘,原本的翩翩风度荡然无存。
陈夫人听得如此污言秽语,蛾眉倒蹙,凤眼圆睁,声色俱厉道:「徐慕白你以为本夫人是那青楼娼妓,可以任你狎玩。」
徐慕白见陈夫人忿然不悦,语气陡变,心中一紧,胯下高耸的紫红阳物软瘫下去,急道:「小的适才色慾熏心,绝没冒犯夫人的意思啊还请夫人饶了小的一。」
原本胡思乱想的杨浩亦被吓得色胆全无,赶紧附声道:「夫人,慕白兄刚才一时犯了失心疯,还请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二人诚惶诚恐的求饶让紫玉夫人心中怒火消减了大半,不过这么一闹也让她对两人兴致全无,性道:「你们二人各自去吧」
杨浩和徐慕白听到这句话如蒙大赦,赶紧披了衣裳爬下床去,慌忙告退。
这出活春宫行至半途竟戛然而止,窗外男子倍感鬱闷,却见那屋内又有了动静。
亮堂的灯光从楼梯那裡映了上来,接着一名身穿披肩襦裙的年轻少女推开门徐步走进屋内,躬身行礼道:「夫人,奴婢已送走两位长老。请夫人随奴婢下楼沐浴」话音刚落,便将那床榻外面的镂空纱帐呼啦一声拉了开来。
只见陈夫人正一丝不挂的坐在床边。娇艳动人的面庞,硕大饱满的玉乳和顶端紫红色的蓓蕾,纤细轻盈的腰肢,修长圆润的美腿尽皆暴露在窗外男子眼中。少女一眼就注意到了美人雪白香肌上的道道吻痕和乌黑耻毛上残留的秽物。
「夫人您身娇体贵,怎能屈身于这两个色鬼,为何不让奴婢替您服侍他们。」少女登时双眼含泪,小声啜泣起来,「夫人您对杏儿那么好,杏儿却没一点儿用处。」
陈夫人赶忙将啜泣的少女揽在怀中道:「杏儿莫哭你也服侍我数年了,自然知道夫人阅男十数」说道这时,陈夫人放开怀中的少女,优雅的岔开了双腿,让那幽谷秘处显露出来。
「这花房也不知道被抽插了多少了,你看,还是这般粉嫩」陈夫人眉黛含春,左手向后支撑着身体,右手伸出两根玉指轻轻分开两片嫩肉,露出了含苞花蕊,晶亮的淫液从其中潺潺流出。
「啊......杏儿......你......用手指......插进去......试一试......喔」又是一股淫液喷洒出来。
杏儿虽然是未经人事雏儿,但也见过不少次陈夫人与其他男子的活春宫,却还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陈夫人裸露的花房。杏儿半跪在陈夫人双腿间,俯下身子,一双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花蕊,右手中指颤抖着伸向窄小的肉洞,咋一接触便觉得湿滑软糯,稍稍向前探,便藉着淫液轻鬆将玉指挤了进去,齐指没入。陈夫人舒服的呻吟出声:「唔......嗯」
窗外偷窥的男子不由的全身火热,胯下的阳具涨的火热生疼,却只能硬撑着。
杏儿只觉的那跟手指被被四面八方的温润腻滑软肉挤压吸允十分受用,可是身上却很是难受,胸前的椒乳在慢慢变硬,下身湿濡不堪,两腿不受控制的夹紧,娇喘道:「夫人的花房又紧又暖......喔奴婢......要死了」
陈夫人慾火高涨,翘臀床榻内一挪,杏儿的手指扑哧一下带着大量淫液从陈夫人的花蕊中抽了出来。
「杏儿快到床榻上来」陈夫人急不可耐的将杏儿拉上床榻,褪下少女的披肩短衫,修长的玉臂穿过少女的下腋从背后解开襦裙,往下一抹,那对儿只堪盈盈一握的雪白椒乳显露出来。
「唔......夫人......」杏儿俏脸红润滚烫,任由她摆佈起来。
陈夫人温柔的用朱红小嘴亲吻杏儿的琼鼻、脸颊、小嘴、脖颈,一直到那雪丘蓓蕾,双手解开了杏儿腰间的束带,又拉着襦裙往下褪,过了平坦光洁的小腹,那双素手又探入裙内找到了杏儿的裘裤,连着襦裙一同拉到了膝盖,杏儿配的站起身子,褪下了所有衣裙。
只见少女双峰浑圆,腰身纤细,较之陈夫人也不遑多让。只不过陈夫人是成熟娇艳的风韵少妇,杏儿是含苞待放的窈窕少女。
杏儿被看的娇羞难耐,顺势瘫软在了陈夫人怀中,玉腿半蜷着微微张开,根部的隐秘之处只有稀稀疏疏的耻毛遮掩,细小粉嫩的肉缝尽然暴露。陈夫人伸手轻轻在那肉缝上抚弄了一番,揉捏几下肉缝上方的桃红肉芽,美的杏儿娇躯乱颤,淫液氾滥不堪。
陈夫人看着怀中俏脸红润的杏儿,将挂着晶莹淫液的玉手伸到她面前,调笑道:「杏儿湿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在想哪位公子啊」
杏儿看着陈夫人玉指上晶亮的粘液,娇羞难耐的说:「哪有杏儿是夫人的,哪敢去想男人。」说完,杏儿俏脸前倾,小舌微微伸出将玉手上的粘液舔舐乾淨,媚眼如丝的仰面看着陈夫人,羞赧道:「杏儿的汁儿又腻又滑又香又甜夫人不如也尝尝」
「好个小杏儿竟敢调戏夫人。」
陈夫人一个翻身把杏儿压在身下,硕大饱满的乳球挤在杏儿盈盈翘乳上,又张开朱唇含住了那樱桃小嘴吸允挑拨。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忘情的厮磨起来,娇吟媚语芙蓉暖帐构成一幅冶艳画卷。
窗外的男子见得屋内两人意乱情迷,从怀中掏出片东西沿着窗缝屈指一弹,那东西恰好落在了圆桌上,只见上面写着两个鎏金大字请柬,床榻上的两个美人毫无察觉。
「咚咚咚」一慢两快三更的铜锣声传遍山庄,子时已至。窗外的男子沿着房柱缓缓滑落,顺着来时的方向消失了踪迹。
次日早上,陈夫人醒来已是巳时,楼外艳阳高照,屋内光辉遍佈。陈夫人轻轻挪开怀中尚在海棠春睡的杏儿,坐起身来,觉得有些口乾舌燥,便从床头拾起一件绸衣披在身在,堪堪遮住娇艳动人的玲珑身子,拖着一双绣鞋来到圆桌旁。
从盘中翻过一隻瓷杯,正欲提起茶壶,忽地看到看到圆桌上映着金光的请柬。
「昨日这桌上明明只有一盘茶具,并无他物,也没有人送过请柬啊莫不是昨晚还有其他人来过这裡......那么昨晚的淫秽之事会不会被人知道了」陈夫人想到这裡,心乱如麻,快速翻开华丽精緻的纸册,只见上面写着:谨请陈紫玉妹妹七月初三午时做客望荷水榭;落款是:妙玉姐姐。
「望荷水榭妙玉姐姐......难道是」陈夫人顿时激动不已,心中的鬱结一扫而空。
「夫人您手裡拿的什么东西」杏儿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陈夫人背后,一把将那华丽精緻的请柬夺了过去,轻声念了出来:「谨请陈紫玉妹妹七月初三做客望荷水榭。妙玉姐姐。」然后侧着脑袋问道:「望荷水榭......妙玉姐姐是谁啊她怎么唤夫人妹妹您不是和杏儿一样没有父母,孤苦一人吗」
面对杏儿的连环疑问,陈紫玉嫣然一笑,娓娓道出过往之事:
杏儿你想必是知道夫人我出身金陵青楼花楼。我自三岁记事起,从未见过亲生父母亦没听说过一丝有关他们的消息。每日裡便是跟着青楼裡的姐姐夫人们学习琴棋书画,学的不好或是调皮惹祸就会被看管我们这些小女孩的嬷嬷责骂惩罚。
待到十三四岁,楼裡的少女会被分为三六九等。姿色最好的会受到更严厉的调教,期望日后成为花魁名妓;姿色不错的也会被当作宝贝好生供养;姿色一般的则会被安排做了丫鬟侍女亦或是雏妓,她们是花楼裡最底层的妓女;那些姿色稍差或者丑陋的,则如同牲畜,被随意卖出。
妙玉姐姐和我都是那一批女孩裡姿色最好的之一,小时候我们住在同一个屋子裡不说,还睡在同一张床上好几年,长大了更是结为金兰。
后来妙玉姐姐当上花楼花魁之首,和流云剑陆家的五公子情投意,那陆玉修替她赎了身子,带她去了越州。最初我们之间还有书信往来,过了两年我出阁后,却是和妙玉姐姐断了联繫,寄去的书信尽皆了无音讯,本以为我们再无相见之日,没想到十年光阴过后还能......
说到此处,陈紫玉无奈歎息道:「不知妙玉姐姐过的怎么样」
杏儿突然大声嚷道:「夫人,今日便是七月初三了」
「杏儿快去把罗纱梅花裙和双蝶戏花镂空衫取出来,还有那翡翠步摇和白玉镯子......」陈紫玉望了眼窗外,发觉已是日上三竿,距离午时怕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了,顿时着急万分,「我自去下楼浴洗一番上来,你取了衣服,便去准备梳妆用具,待我来。」
没过多久,一个丫鬟打扮的粗壮妇女进了小院,大声呼喊起来:「杏儿姑娘庄外有人找陈夫人。杏儿姑娘在吗」
阁楼二层的窗户吱呀一声打开,杏儿探出身来。那粗壮丫鬟气喘吁吁的说:「杏儿姑娘,庄外的码头上来了好大一艘画舫,那画舫的人自称是陈夫人的姐姐,要请陈夫人过去叙旧。」
「柴婶儿你声音这么大,夫人听的清清楚楚,都不用杏儿再禀报夫人了。」
「这丫头嘴儿真利」那被叫做柴婶又呛了杏儿一句便扭头出了院子。
「杏儿,你再悄悄夫人这身打扮,可还行」陈紫玉拿着铜镜照了又照,仍然不甚放心。
杏儿看着精心梳妆打扮后的陈紫玉,讚美到:「夫人,您现在真是美若天仙,不光这秀水山庄,就算是长州府也再找不出比您更漂亮的了。」又顿了顿,略显踟躇的接了句:「就是这几件首饰有些旧了,不怎么搭配这两件新衣裳。老爷也给夫人买几件新首饰,不如我替您从大夫人那裡借两件吧」
听到杏儿后面的话,陈紫玉脸色略微一变,正色道:「这翡翠和玉首饰,旧的才好我们这就出庄吧莫让妙玉姐姐等急了。」
陈紫玉和杏儿刚走到庄门口,柴婶就带着一个管家打扮的消瘦中年男子迎了上来,作揖道:「陈夫人这是您姐姐派来的刘管事。」
那消瘦男子赶忙从柴婶后面迎上来,躬身行了一个大礼,恭敬道:「见过陈夫人」
陈紫玉一看这刘管家却是一个熟人,不由开口问道:「你不是州城刘家铺子的刘管事吗」
那刘管家恭敬的话道:「陈夫人的记性真是好,您这几年却是不来铺子裡买胭脂水粉了还请夫人移步,老奴不敢耽搁夫人的正事。」
码头上来了艘很大的画舫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山庄,大家都想前来目睹一番。秀水湖畔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山庄裡的丫环僕妇和小厮奴役,也有一些爱看热闹的小妾美姬溷杂其中,当然裡面也不乏一些见过大世面的人。
「你们这些没见过市面的乡野村妇,连这等小画舫也要围观。这艘画舫不过是金陵最常见的六丈画舫,那秦淮河上还有十五六丈长,上下四五层的楼船......」
「丘老么,你见过大世面,为何还要跟我们凑热闹。」
「你说的可是金陵,大傢伙谁去过,反正这条船就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大的了。」
人群中嘈嘈杂杂好不热闹。
陈紫玉来到码头,发现等候自己的竟是一艘金陵最常见的画舫,再加上四周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不由想起自己当年在花楼时乘画舫出游的场景。
陈紫玉恍恍惚惚中已是上了画舫,直到刘管事出言提醒才过神来。
那刘管事作揖离开,杏儿留在了屋外,陈紫玉独自推开凋花木门。
屋内,一位冶艳如仙的女子含笑而立,云鬓峨峨,柳眉杏眼,皓齿朱唇。内穿一件水蓝色长裙,镂空凋花的月白抹胸难掩那对儿丰满挺拔的玉峰,露出一大片白腻的乳球;外披一件澹色轻纱,粉臂秀肩清晰可见。左右两名十八九岁年纪的侍女眉清目秀袅袅娉娉,亦是不可多见的美人儿。
「妙玉姐姐」
「紫玉妹妹」
千言万语到头来还是一句姐姐妹妹更能表达心中的想念。
一番嘘寒问暖过后,陈紫玉强忍住心中的羞涩,红着俏脸问道:「昨夜可是妙玉姐姐遣人给妹妹送了请帖。」
妙玉心若明镜,自是明白陈紫玉的话若有所指,不动声色道:「昨日夜裡姐姐才到这长州府,急于今日见得妹妹,便连夜遣人送去请柬,却不想撞了妹妹的好事。」
陈紫玉哀声道:「还请姐姐替妹妹保守此事,奴家现在为人姬妾,却是不比在花楼中,总要有些颜面。」
「请妹妹放心,我昨夜已经警告刘管事忘了昨夜看到的事。若是日后他胆敢透露半句,不光是他自己,连他家人也要一起受累。」说完,妙玉话锋一转,又调笑了句:「妹妹倒是懂得享受」
陈紫玉赶紧叉开话题道:「姐姐当年为何突然杳无音信,你可曾收到我寄去的书信」
妙玉从桌旁起身走到窗边,望着渐渐远去的湖岸沉吟道:「这十年间,我也经历了诸多事情。一切都还要从那时说起......
傍晚,去往越州的江船上,一堆衣着简朴的水手在甲上围坐在一起煮着一口铁锅,裡面翻滚着各种鱼虾水货,腥香扑鼻。
一名领头模样的人正向着围坐的水手讲述江湖消息:「半个月前落霞剑陆家的家陆涛向越州流云剑陆家的家陆云飞发出战书,要争陆家正统之位。苦玄寺方丈,越州崔家家崔羽,听涛剑骆常,静心庵车师太,观澜轩段先生这五个离得近的宗师级人物都被邀请前去作见证。至于其他被邀请的小门小派多的数不清。这可算得上是越州府近些年最大的武林盛会了。」
周围的水手听了这番消息,立刻沸腾起来。
「想当年的落霞流云剑陆家独霸越州府,何等嚣张。如今一分为二不说,还要同门相残,徒惹人笑话。」
「这陆家好好的名门大派几十年竟然堕落如此,实在令人唏嘘。」
「不知当年名震武林的落霞剑和流云剑两位英雄九泉之下可能安息。」
「那都是几年前的英雄了。诸位觉得如今的落霞剑和流云剑人,哪个更厉害。也就是说陆涛和陆云飞比起来谁更强。」
「不好说,这两位在这越州府虽然比不上已入先天的几位宗师,可是两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没人敢挑战他们,都是好些年没有在外面动过手了,他们到了何种境界都不知道。」
一帮子粗汉,七嘴八舌的吵吵嚷嚷起来。距离不远处的楼船顶层,裡面稀稀落落坐了几桌客人,两个店小二无精打采的倚着酒柜犯困。
角落裡的一桌是一位气宇轩昂的年轻公子和一位雪白长裙的绝色美女,另有一位老态龙锺的僕人打扮老者坐在桌角闭目养神。年轻公子脸上略有稚气,举止言谈温文尔雅,发扎玉簪,腰佩华丽长剑;女子丰乳柳腰,冶艳如仙。两人举止亲密眉目传情,显然是一对儿恋人或夫妻。
一桌孤零零坐着个酒鬼,酒菜零乱,醉意熏熏。
旁边一桌是面貌丑陋的凶恶男子,双手大如蒲扇,骨节粗壮皮肤黝黑,显然是练了一门掌上功夫。
另外一桌是位单身女子,鹅黄衣裙,丰姿秀丽,桌上放着一口长剑,表情有些不安,不断打量着屋内的几桌客人。
靠近大门的一桌是对中年夫妻,男的面色苍白,表情澹漠,女的容颜娇美,饱满欲滴。
此时屋内的几桌客人,各顾各的似乎并无交集,但是一丝丝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氛却在当中瀰漫。
一阵寒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雪白长裙的美少女打了个寒颤,她小声向旁边的贵公子道:「玉修,外面好冷,我们客房吧」
那年轻贵公子亲暱的搂住少女的柳腰道:「天色还早,妙玉就等不急了吗」
这对儿金童玉女正是带着老僕从金陵赶越州的流云剑陆家五公子陆玉修和花楼花魁妙玉仙子。三人数日前接到急信要五公子陆玉修马不停蹄赶族中,此时距越州不过一日路程了。
「啪嚓」,面貌丑陋的凶恶男子一把拍垮了旁边酒鬼的桌子,看着他狼狈跌落在地上,恶声道:「你这醉鬼,一身酒气臭烘烘的熏死老子了。」
那酒鬼似乎醉的很深,跌倒在地上都没清醒过来,过了半天才摇摇晃晃站起来,可是还没站稳就又受了恶男一掌,如破布一般朝着中年夫妻飞去。
那对中年夫妻迅速站起后退,刹那间酒鬼已经打翻桌子滚落在他们脚边,口吐鲜血面色萎靡。
另外一桌的单身女子像似受惊的兔子,吓得面无血色,四顾屋内慌忙躲向了陆玉修和妙玉那边,连桌上的长剑也忘了拿。这女子紧挨着坐到了陆玉修左侧,颤抖道:「请公子庇护小女子周全,奴家必有重谢。」桌角的僕人老者眼睛半开半,似乎对屋内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酒鬼突然暴起,手握不知从哪裡拿出的短剑,一个横扫,那对中年夫妻双双中招,小腿上鲜血四溅,已是遭受重创。酒鬼又是挥剑连连,直取要害,那对中年夫妻左支右拙,怕是支撑不了多久。
陆玉修桌边的老僕手按长剑站起,将三人护于身后,盯着那边的战况。
凶恶男子提掌参战后,中年夫妻彻底无力抵抗,接连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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