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罔樨和柳思璋行加冠礼前一日,我嚎啕了一回,主要是因为罔樨。
说来也是挺那啥,我想得太多。青铜派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门派里的小弟子,在年及弱冠时都要出去游历一番,而我的年龄比罔樨小,没法跟着他一起下山。所以我开始担心,担心罔樨下山历练时遇上命中注定之人,怕他承了掌门之位后就与我生分,又不知自己将来何去何从,再回忆一番过去,想着想着竟然就流出泪来,凉飕飕,惨兮兮,但是后山没人,所以我压根没有压抑自己的意思,干脆毫无顾忌地哭了出来,一直到哭够了才擦擦眼泪恢复正常表情。
“阿一?你这是哭什么?”
完全没有脚步声,这突然出现的罔樨肯定已经在我身后站了许久了。
我慌慌张张地擦擦脸,胀着眼睛回头看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开始哭的时候,”他坐到我身边,“你哭什么?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憋气?我给你出气。”
不说还好,一说就又激起我的眼泪,我只能把头扭开:“就是……就是时间久了得给眼睛泄洪,没什么。”
“没什么?”他不知用什么草戳了戳我的侧脸,“好吧,你说‘没什么’就是没什么,等到‘有什么’时我可未必帮你了啊。”
“……”
“你生气了?不理我?”他声音里带着笑意,“让我猜猜啊,你是不想我们下山?还是担心自己在青铜派里找不到新的玩伴?”
“……”
“其实我也挺难过呢,虽然有思璋同行,但我舍不得你啊。”
这话让我兀地一愣,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人不敢细想,我甚至不敢转身去确认他脸上的表情,唯恐这句话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毕竟他一直都对我很好。
但我的手被握住了。
他的手与我差不多大,这样的手,握起来应该是和握自己手没什么区别的,可那就是不一样。我仿佛中了毒一般,手臂开始不由自主发抖,而他手心的淡淡的热好似溶开的温酒,一滴滴地渗进了我的血液里,一点点地将所有的不安与焦躁溶去。
“被我拉住手,所以不好意思回过头来看我了?”
听到他的话,我立刻做贼心虚地转过头来,生怕泄露了自己的心思,没想到一下便撞进他澄澈温暖的目光里,怔愣片刻,我立刻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故作凶狠:“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我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
“那看来,只有我一个人有别的意思了。”他忽然收紧了手,我下意识去看他,罔樨微垂眼帘,那双眼眸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阿一你等着我,等历练结束,我有重要的话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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