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宇森远远看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就怕意外再次发生,他默默祈求著上苍,怜悯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只要能换的斯语凝平安,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救援时间持续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终於接触到了人体皮肤,大家小心地挖著四周的泥土,很快看到了被淹没的斯语凝,队长像对岸的陶宇森做了个手势,表示人已经救到,当场陶宇森无力地跪倒在地,紧绷的身体终於获得释放。
斯语凝呼吸薄弱,不注意听本发现不了,被泥土沾满的脸部青白一片,毫无活人的血色,救护车已在对岸等著,就待他们把人送过去。
他们平常有各式各样困境的训练,不过现在要把一个毫无反应的人通过绳索送到对岸,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他们只能将斯语凝和一个救援者紧紧绑在一起,後面的人给他们支撑,慢慢过去。
陶宇森焦急地看著,天地之间,他只能看到休克的斯语凝,像隔了几世纪那麽长,再见到她竟然会是这副光景,中途又用了一个来小时,爬爬停停,等恢复了点体力,他又继续前行,终於到达了目的地。
医护人员快速地为她戴上氧气罩,披上毛毯不让温度接著流失,斯语凝已经处在生死边缘,急需抢救,陶宇森把她的手握在手里热泪盈眶,他差一点点都要永远失去她了。
斯语凝的拳头紧握,陶宇森费了好大的劲才摊开它,而躺在她掌心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钻戒,他泣不成声,不停地说著对不起,就像个迷路在外终於找到归宿的孩子。
作家的话:
终於碰上了。。
☆、060
斯语凝需要马上急救,路上已经水漫金山,救护车中途还熄了火,靠著一帮人推车,推到水没那麽深的路况,重新点火才发动起来。
陶宇森火急火燎,很想发火,只是这里所有人都是救斯语凝的,他不能对他们撒气,於是咬著自己的手臂,咬得很深,留下一道血印,他需要痛楚来维持生理反应。
因为情况紧急,他们择近选了镇上一所较老旧的医院,陶宇森拉著年迈的医生,要他千万要救醒斯语凝,医生一派冷漠,简单地会尽力,让他别妨碍他们。
陶宇森给陶姗弦打电话,跟她大致地说了情况,要她安排好病房,一旦情况稳定下来,斯语凝就马上转院,不是他信不过这里的医生,而是他更相信陶姗弦,只有交给她才放心。
陶姗弦不忘嘱咐他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如果再出意外,非同小可,陶宇森叫她放心,他一定会保持健康,这样才能照顾好斯语凝,用的是很有活力的语气。
他静静地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亲吻那枚她珍惜的戒指,坚信著她一定会没事,他会再次帮她戴上戒指,而这次他不会再松开她,他们会有一个美好的将来,无论谁都不能再来破坏。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他一直盯著手术灯,盼著医生出来给他好消息,坐得身体麻木,灯终於灭了,他著急地问情况如何,医生面无表情地说:“病人送医及时,已经度过危险期,暂时还未苏醒。”
“谢谢医生!”陶宇森恭敬地给他鞠了个躬,他还没对谁行这麽大的礼过。
“等会儿护士就会把她送到病房,你可以去病房看她。”
陶宇森去洗手间梳洗了一把,他希望久别重逢,斯语凝看到的是个神的自己,对著镜子摆了数个表情,弄得脸部都要僵硬了,他才罢休,没想到此时此刻会这麽紧张。
趁著她还没醒过来,陶宇森去附近买了日用品,还买了一些容易下肚的食物给她,以防她醒过来肚子饿,关於选东西他不在行,之前生活用品全有吴妈打理的,看著超市琳琅满目的商品,我就专挑贵的拿,所谓一分钱一分货。
回到病房时,护士在给她换点滴,看到陶宇森进来,就让他注意著点滴,完了叫她,陶宇森一一应下,把买的东西放在旁边,在照料病人这点上,他是个彻底的生手。
病床上的人经过急救,总算恢复了点血色,陶宇森抚著她的脸庞,这种触觉太久违,差点让他又落泪,他好不容易才把她从鬼门关门口拉回来。
陶宇森坐在旁边,将她手放在嘴边亲吻,静静地望著沈睡的她,眼神柔情似水,没有了任何阻碍,他这辈子要定她了。
“等你醒了,我们再去奥地利,或者你想去别的地方,我们一起去。你别看我现在卸任庞氏总裁,存款养十个你都可以,不用担心费用问题…”
他就这麽叨叨唠唠地碎碎念著,都说昏迷的病人可以听到身旁人的话,他就给她灌输这些信息,让她能早日重新接纳他,可以给他机会弥补过去的错误。
只是一夜过去了,斯语凝毫无反应,陶宇森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情,医院的夥食实在难以下咽,他就出去找地方吃了东西,现在他的胃就像颗不定时炸弹,稍不留神就容易炸,他要努力活得比斯语凝久,让她的後半辈子都生活无忧。
出门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要护士好好看著斯语凝,醒了一定要打电话给他,不知道为什麽他有预感斯语凝会在今天醒来,如果可以他实在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她,哪怕就是吃早点这麽短的时间。
陶宇森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替她整理好头发,盖好被子,依依不舍地望了眼才出门,他的步伐比平时都快很多,准备以最短的时间回来。
作家的话:
过渡章,下章正式见面
☆、061
担心斯语凝醒过来看不到人,陶宇森匆匆解决了早餐,快速回到病房。
护士在给斯语凝换点滴,伴随著低低的说话声,陶宇森震惊地不敢靠近,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心绪澎湃,满满的激动快抑制不住冲出身体。
他们上次见面也是在病房,而他不得不离开她,这次他带著赎罪的心情重新回到她身边,不管她原不原谅,他都会锲而不舍。
护士看到他,说:“你回来的正好,病人刚刚醒。”
“谢谢你。”
“那我先去忙了,对了,病人应该饿了,最好给她吃点粥。”
“嗯,我有准备。”
另一床的病人被家人推著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他们两人,陶宇森克制著自己的冲动,小步地走上前,看到了活生生的她,他的心终於回归原位。
斯语凝身体虚弱,面色依旧苍白,不过她还是给了一个微笑,听护士说是他一直陪著自己。
“身体怎麽样?”陶宇森关心地问。
“感觉像被重新组装过,都不是自己的了。”
“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除了我还有别人受伤吗?”
“学校就你一个人,别的地方也有一些人,不过情况都不严重。”
“我想问,送我来医院之前,你有没有看到我手上握著什麽?”
陶宇森努力表现得自然,“是什麽?对你很重要吗?”
“没有看到就算了,可能被我弄丢了。”斯语凝眼里充满了失落,看得陶宇森很不忍。
“先起来吃点东西吧。”陶宇森拿出还温热的白粥。
他扶著斯语凝慢慢坐起来,打开盖子,闻著香气,她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陶宇森将碗端到她面前,一口一口地喂她,一度让他觉得不真实。
斯语凝刚醒过来,神不济,在他喂食期间,都是双目紧闭,陶宇森就肆无忌惮地看她,之前好不容易养出的都不见了,脸颊消瘦,快只有他巴掌大小了,两只手腕骨骼突出,细得只有婴孩的程度。
“不想吃了。”
“乖,再多吃点,你现在身体虚弱。”
斯语凝又让他喂进了几口,她贪婪地眷恋著他的温柔,不争气地想要忘掉过去的不愉快,就这样静静地和他待在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温存时光。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她才意识到生命的脆弱,人可能随时随地就永远离开这个世界,而她不想带有遗憾,陶宇森的出现就是给她的契机,信誓旦旦地说著要忘记他,可是深入骨髓的人怎麽可能说忘就能忘?
他们都没提之前的事情,对於两人来说,那都是一个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他们付出了最惨痛的代价,现在还没收拾好心情去直面。
陶宇森跟她说学校已经彻底被埋了,就在救出她之後,山体滑坡更严重,说这话的时候陶宇森的手还一直抖,他的悲伤流露,让斯语凝动容。
“谢谢你出现在这里。”因为有你我才能坚持下来。後半句她没说出口,生死的那刻她紧紧抓著戒指,告诉自己不能轻易放弃,她想再看一眼陶宇森。
“你瘦了很多。”斯语凝看著他说道,“他们都说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没了你我没有动力活下去,陶宇森心里说道。
对著斯语凝,他苦笑地说:“就是没什麽胃口吃饭而已。”
“你要好好吃饭,像这里很多人连最起码的温饱都有问题。”说完斯语凝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可能也有职业病了,你别怪我多嘴。”
“不会,我很高兴还能这样同你讲话。”
之後就是一阵沈默,陶宇森怪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曾经他们有过最亲密的关系,彼此之间本没有避讳的事情,只是现在讲话前还要深思熟虑一番,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揭开伤疤,不禁让他很挫败。
恰好这个时间陶姗弦来了电话,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她问斯语凝有没有醒了,病房准备好了,医生也在待命。他说了声知道了。
挂了电话,陶宇森问她要不要转回a市,那里的医疗设施强过这里熟倍,虽然现在没什麽大碍,但是回去做个深入检查比较放心。并让她别担心这里的事情,灾後重建计划他也会跟进,不会让那些学生没地方上学。
他把她担心的问题都解决了,只好答应跟著回去。
☆、062
第一个来看斯语凝的人是梁若冰,他们或许认识时间不长,却已经有了深厚的友谊,直至人被救出,她才得知斯语凝曾处於那麽危急的处境。
靳廉是随梁若冰一起来的,见斯语凝身体无恙,就像陶宇森使了个眼色,他有很多事情向他汇报。
两人相继出了门,靳廉面色凝重,“老板,现在陶氏乱成一团,股东全都不服陶管生,股票每天都在跌,只有你能挽回了。”
“靳廉,我离开陶氏不是闹著玩的,是真的累了不想继续了。”
“可陶氏是你多年的心血啊。”
“我曾经把它看得很重,可以说生命中只有它,不过我现在心里有了更重要的东西,失去陶氏我有不舍,可是失去语凝我是哀莫大於心死。”
“为什麽不可以同时拥有?我看著你为了它付出了那麽多,就这麽拱手相让,老板,我替你不值。”
“靳廉谢谢你!我让你和若冰蹉跎了这麽多年,你们该好好组建一个新的家庭了。”说到这里,陶宇森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发现的伤悲,他那无缘的孩子现在是不是找到好的人家投胎了?
“我们也在考虑了,老板你真的不回陶氏了吗?没人比我更明白你付出的艰辛。”
“我已经正式跟陶氏说再见了,要说钱,够我这辈子花的了,再过阵子我可能会带著语凝离开这里。”
“离开?为什麽这麽突然?”
“换个环境吧,毕竟这里发生了一些让我们都不开心的事情。”
“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唯有祝福。”
“现在陶氏是陶管生做主,你如果在那里吃亏的话,不妨出来单干,你的能力绝对可以胜任,如果需要资金可以找我要,当借我的或者当我投资都可以,而且我们有的是人脉,在不久的将来不会比陶氏差。”
“没了你这个大靠山,我怕不行啊。”靳廉开玩笑地说。
“靳廉,我可能不会回来了。”
靳廉有疑惑,可他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跟了陶宇森这麽多年,很了解他的脾,他一向是有计划和主见的人,想好一步怎麽走才会实行,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他早有打算。
陶宇森既已决定和斯语凝重新在一起,就不会允许任何事情来阻碍他们,他信不过斯定邦这个人,赌徒从来都是贪婪不肯罢休,口袋里有一分钱,也要输尽才会离开,五千万对於他来说只是长期的赌码而已,料不准会不会输光了又来敲诈。
陶宇森可以忍受一次,却不会忍第二次,万一他狗急跳墙,把这个秘密告诉了斯语凝,她会不会再次崩溃,这不是他想看到的结果,他不敢赌,所以趁一切都还来得及,他们需要避开那只毒蝎。
现在的关键还在於斯语凝,虽然她表面看著软化了,但是对他还是很防备,抵触著他的靠近,只怪他之前没考虑周详,一时冲动以为做了最好的决定,弄得现在处於两难的地步。
报告要过几天才会出来,斯语凝觉得身体已经无碍,不过陶宇森还是坚持等报告看完了没事再出院,在这点上他很强势,斯语凝本说不过他。
靳廉和梁若冰走了後,病房就只剩下他们两个,斯语凝暗示陶宇森离开,可他装听不懂,死皮赖脸地坐著不动,无可奈何她只能背对著他装睡,今天做了多项检查可能真的累了,没多久竟然就沈沈睡去了。
确定她是真的睡著了,陶宇森才敢去触碰她,抚著那瘦小的脸蛋,心里一阵阵地疼,他花了那麽多心思养她,好不容易喂出了几两,现在都不见了,接下来的日子又有的忙了。
他对靳廉说离开这里,其实是想去国外定居,实在不想再被国内的纷纷扰扰影响,他们之间承受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了,他已经没了当初打拼事业的韧劲,只求安安稳稳地和她过下去,这两天他已经选好了几个适宜居住的国家,就等斯语凝最後的敲定,如果她愿意和他一起走的话。
睡梦里的斯语凝似乎被什麽缠住了,眉头紧锁,额头冒汗,双手紧紧拽著被子,嘴里害怕地念著不要,陶宇森把人抱在怀里安抚,“不怕,我在我在。”
斯语凝猛地惊醒,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抱著陶宇森大哭,“他们把宝宝带走,把你也带走了,就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不肯让我和你们在一起。”
陶宇森心针扎般刺痛,“你看我还在啊,而且我们以後还会有宝宝的,想要几个就有几个。”
“真的吗?”斯语凝茫然地问。
“真的。”陶宇森郑重地回道,不仅是对她说,也是对自己的承诺,他们会像所有的夫妻一样延续後代,即使他们身上流著相同的血。
作家的话:
我无比後悔当初选了个这麽难搞的题材,好难处理啊= =
☆、063
斯语凝如梦如醒,脑子一团混沌,本无法判断眼前的人是真是假,她做过太多次类似的梦,惊醒後的恐惧,一度让她失去知觉。
陶宇森发现了斯语凝的状况,著急地摇晃著她的身体,这才使她恢复神智,眼睛开始清明。
看著一脸慌乱的陶宇森,斯语凝下意识地去抚平他的眉头,告诉他自己没事,只是接触到他温热的皮肤,她突然就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这样的举动并不合适,於是尴尬地抽回自己的手。
陶宇森眷恋著她的温度,柔软的小手抚过脸庞时,让他恍如隔世,他们太久没这麽亲近过了,曾经这是他每天可以享受到的权利。
沈默横亘在两人中间,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陶宇森望著她的侧脸出神,曾几何时他们还嬉笑打闹,亲密无间,对比如今尴尬的局面,他真是有苦难言。
斯语凝克制著内心的冲动,她多麽想拥住身旁的人,赖在他怀里撒娇,没有哪里比他的怀抱更令她想要驻足,可是他不要她了,为什麽不要她了又露出这麽温柔深情的表情,在不断地冲垮她的防线。
“要不要再睡会儿?”
“不想睡了,怕又做梦。”斯语凝摇著头说道。
怪不得她会瘦成这样,睡眠质量这麽差,他不禁又开始自责,为什麽当初要放手,走这麽多弯路,他们都不能失去彼此,对方已经成了生命中最不能缺少的部分。
“那要不要和我说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陶宇森微微笑著,虽然她的举动私家侦探都有给他报告过,不过还是想亲口听她说。
“很乏味的,我怕你无聊。”斯语凝不好意思地说道。
“只要是你的事,我都愿意听。”
陶宇森的眼神柔情似水,就像一个超大漩涡,快把她吸进去了,斯语凝捂著发烫的脸颊,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每天除了上课备课就是批作业,偶尔还会去帮校长的忙,给他家菜地除草。”
“你还会除草啊?”陶宇森吃惊地问道。
“你可别小看我,我现在还会种菜呢,又嫩又鲜。”斯语凝很自豪地说著,仿佛回到了之前的时光。
“哦?那我有机会尝尝你亲手种的菜吗?”
“这里没有地可以种吧。”
“我在後院给你开一块。”陶宇森很自然地接她话。
“不了吧。”原本神采飞扬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下去了。
陶宇森深吸了一口气,把斯语凝的手置於自己的口,说道:“语凝,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之前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我这颗心永远在为你跳动。”
斯语凝双眼通红,她等了这麽久,终於等到想听的话,为什麽却还在踟蹰不前?
陶宇森紧张地等著她的回复,看得出来她在犹豫她在挣扎,任谁被这麽伤害过,都不会轻易原谅。
“我想知道你不得已的苦衷是什麽,是什麽原因让你放弃我,放弃我们即将到来的婚姻,是不是以後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又会再次抛弃我?”斯语凝忍著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思及此,那天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回来了,要是再次被陶宇森丢下,她就没有生存的意志了。
他又岂能和她说出真相,那只会把她推得更远,可是要怎麽说才能令她相信,让她能和自己重新走到一起?
“我不能说,可是我向你保证这是唯一一次,以後绝对不会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我该相信你吗?”斯语凝迷惘地看著他。
“语凝,用你的心去感受,那是你最真实的想法。”
“让我考虑一下,你先回去好不好?有你在这里,我……我不能平静下来。”
“好,我希望你给我想要的答案。”
陶宇森扶著她躺好,临走前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我爱你!”
因为这个吻,这三个字,本来就混沌的脑子更是乱作一团,她内心是渴望著陶宇森的,可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真的害怕陶宇森会再次丢下她,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一次就够了。
陶姗弦在是陶宇森离开不久後进来的,似乎是有意避开他,她给斯语凝带来了一些补品,嘱咐她要记得吃。
寒暄了几句後,陶姗弦终於进入正题,“语凝,你肯和宇森回来就证明他还是有机会的,我知道他之前不对,不能轻易求得你的原谅,可是你没看到在你离开後,他生无可恋的样子,甚至还放弃了陶氏,从小到大他的目标都很明确,那就是陶氏,爷爷不肯让权,他就一步一步自己坐上来,到如今陶氏俨然是他的天下,可是他不要了,因为没了你在身边,所有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没有了价值,你是他生命的曙光,我这个做堂姐的,最清楚他经历了什麽,所以我希望你能陪著他一起走下去。”
“他放弃了陶氏?”斯语凝吃惊不已,她知道陶氏对於陶宇森的重要。
“嗯,就在你离开後,他辞去了总裁的位置,开始了颓废的生活,躲在你之前的公寓里谁都不见,还是你给若冰写的信让他走出房间,就在他离开若冰家後,出车祸进了医院,原因就是他久未进食,胃承受不了,出院後我把他带到家里,他看著无异,却渐渐得了厌食症,又再次入院,同样又是你的信,才让他重新振作。”
“我不知道会这样……”斯语凝失声哭泣。
“这并不怪你,毕竟是他有错在先,我是这两天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有派人跟著你,他想知道你过得怎麽样,可是不敢出现在你面前。”
“谢谢你陶小姐,我知道该怎麽做。”
“跟宇森一样叫我姐吧。”陶姗弦会心一笑。
“姐。”斯语凝羞涩地叫一声。
陶姗弦拍了拍她的肩膀,“希望快点看到你和宇森一起来叫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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