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这家伙手比我的还凉。
格雷用最后的力气,说出一个无法被旁人辨认的名字。
“苍白之月……▊▊▊……”
嗡----
随着格雷的话音,费里斯听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音波,头脑和内心都为之颤抖。他听到格雷说出苍白之月,但后面那个字音却听不清。不、并不是听不清,而是耳朵无法把听到的东西用自我认知转化然后表达出来。他咬紧牙关紧皱眉头,这声音宛如被不知名的力量加持、扩散到极远,就连噜噜先生都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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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莱亚尔你突然干嘛!怎么就传送了、这是哪?!哇我的天这里有个人流了好多血!”
被惊吓的声音从不远处响起,费里斯握着格雷的手,僵硬地扭过头。不远处有个灰色头发的青年。而另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黑色长发身穿长袍的男人站在格雷面前,对方的眼眸中有一片星辰的海洋。
费里斯感到一丝难以觉察的异样,他好像看到了光,却跟天使身上的那种截然不同。
他听到这个男人对着彻底昏迷的格雷冰冷冷地说:“别用这个名字呼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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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试图半血打天使,莽得一比怒领便当(。
格雷呼唤的框框框是莱亚尔的真名。
五十、在地狱,死亡总是猝不及防(三)
他是莱亚尔。
费里斯的脑子在短暂的停摆后重新转动。莱亚尔是那瓶血的主人,他能救格雷。
“你是莱亚尔吗,你能救救他吗。”
费里斯开口的时候噜噜先生本来想阻止他,可来不及了。
莱亚尔刷地看向费里斯。
宛如被毒蛇盯住的猎物。这个瞬间费里斯感受到的阴冷之态就像能够冻住骨髓,他仿佛被一只降到冰点的手扼住后颈,头皮发炸。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话,虽然不知为什么,但这股从骨缝里透出的凉意让他一动都不能动。
费里斯把格雷的身体托起来,往莱亚尔脚边送了送。
他像在暴风雪中踽踽独行,刀子般的风雪扫在脸上。他硬着头皮、不得不说:“请救救他。”
莱亚尔竟然奇异地笑了一下。
噜噜先生闭上眼睛,把耳朵耷拉下来。
“我好像还没杀过你一次。”
这是费里斯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耶格夸张地张大嘴巴,看着莱亚尔动作快得看不清,指尖垂落的法力丝线化为沾染红色的细细血丝,而那个黑头发的男人已经连形体都消失,落到地上化为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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