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下颌微扬,眯著眼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著谭宇。他身高没有谭宇高,盛气凌人的气势却在瞬间让谭宇矮了一大截。
“理工大的……看来还没瞎到不认识你爷爷的地步嘛……”张公子脑袋微微偏向一侧,伸出手轻抚著左耳上的菱形耳钻,突然展颜一笑,“可惜,你这张嘴太损了,我很不喜欢。”
谭宇心里咯!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在是我校友的份上,你们几个下手轻点,别把人手脚给废了。”
张公子懒洋洋地把手c回了兜里,站在一旁看好戏。
这边,毫无防备的谭宇被陶杰文一记凶猛的直拳砸得往後退了好几大步。其余的人立刻蜂拥而至,开始了惨无人道的围殴。
打人别打脸啊!谭宇抱著脑袋在心中无声哀嚎。
作家的话:
这里我很想跟台湾读者解释一下屌丝这个词的意思。
屌丝(或写作“吊丝”),百度李毅吧会员本名,是中国大陆地区络文化兴盛後产生的讽刺用语,开始通常用作称呼“穷矮挫”(与“高富帅”相对)的人。其中“屌丝”最显著的特征是穷,房子、车子对於屌丝来说是遥不可及的梦。2012年初,“屌丝”在中国大陆地区广泛流行起来,年轻人群体间的语言文化中更被广泛应用。相对於屌丝最初的定义,如今却已成为一种社会x的自嘲现象。
04.当官二代遇到小清新
“住手!”
巷口的尽头传来一个焦急和愤怒的声音。
一个人影从暗处快步走了过来。
正围殴围得不亦乐乎的众人齐齐停了手,转头看向来人的方向。
路灯晕黄的光线,把沈牧的影子拖得很长。他微微喘著气,迎视著众人打量的目光,声音坚定无畏,“别打了,我已经叫警察了。”
正抱头蹲在地上的谭宇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肩背一缩,脑袋埋得更低,企图让自己和水泥墙融为一体。
我擦……这副怂样竟然被沈牧看到了……
“警察?哈哈……凯歌,你说这小子脑袋是不是有毛病……”
众人一看是个白净秀气的男生,顿时肆无忌惮地开起玩笑来。
“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还敢来拦架。小妹妹,回家洗洗睡吧……”
放肆的笑声伴著侮辱x的言语响在沈牧耳边,他脸色白了又红,掩在袖口下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路灯光难以企及的y影处,张凯曦掐了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下颌微扬,从弧度优美的薄唇里缓缓吐出最後一口青色烟雾。
他有个习惯,每次观摩暴力血腥场景时,一定要在旁边慵懒地抽上一支烟。配著惨叫声和拳头声,他嘴里的烟更显得有滋有味。
可今天他的烟才抽到一半,就被人打断了。张凯曦的心情很不好。
不让张公子好过的人,张公子会让这个人难过一辈子。
张凯曦慢悠悠地走过来,抬手示意陶杰文他们住嘴。他冷笑著看了一眼蜷在地上的谭宇,又把审视的目光转回沈牧身上,兴味地勾起半边嘴角,“胆儿挺肥啊。你哪个学校的?”
“理工大。”沈牧坦然地回视他,“他是我同学,刚才喝多了酒,如果哪里不小心冒犯了你们,我代他说声抱歉。”
张凯曦噢了一声,微微偏头,右手下意识地去抚左耳上的耳钉,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习惯,“你不怕……我让他们也揍你一顿?”
“怕,怎麽不怕。”沈牧自嘲一笑,“理工大的张公子,谁不认识。”
沈牧笑起来时,右边嘴角有个小小的梨涡,若隐若现。张凯曦盯著他的脸,一时都有些看楞住了。
他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突然鬼使神差道,“你叫什麽名字?”
由始自终都缩在地上充当背景布的的谭宇听到这句话,身体一僵,某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沈牧。牧羊人的牧。”沈牧毫不避讳地直视他幽深的眼神。
“凯哥,你怎麽就放了那小子,还有那个长得跟娘们儿似的家夥……”
陶杰文很是不爽地看著消失在巷口尽头的两个身影。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再说,恃强凌弱一向不是我的风格。”
张凯曦眯起眼,遥遥地望著沈牧搀扶著那个脓包上了出租车,嘴角无声地勾起。
这个叫沈牧的,有点意思。
“凯哥,那你晚上……”
“我自己过去就行了,你们就别跟著了。”张凯曦摆摆手,大步走出了巷口。
车停在乌托邦门口,还没熄火,远远地就看见一个身影笑著走了过来。
“凯曦,我就说肯定是你来了!这车的引擎声都跟你这人一样,肆意飞扬啊。他们可是都到了,就差你一个了!”
来人亲昵地揽著他的肩往里走,这个人叫陈鸥,张凯曦的损友之一,也是圈里有名的官二代。江城的富二代和官二代们基本上是沆瀣一气,没有玩儿不起的,只有不想玩儿的。张凯曦跟他们混久了,都觉得自己特纯良。
“哥几个已经喝上了?”张凯曦闻到他身上的酒味,笑著开始脱大衣,随手丢给门口的侍应生。
“那是,特high!叫你早点来你不来,等会儿有你受的。”
陈鸥边说著话边推开包厢门,里面灯红酒绿,一派纸醉金迷。
“凯曦来了!”
“罚酒罚酒!”
“罚酒可不够啊,谁不知道凯曦是千杯不醉啊,都快赶上陈鸥他妈了。换点别的!”
陈鸥他妈是国家一级陪酒员,天生的,不是一般能喝。喝白酒就跟喝开水似的,啥感觉都没有。据谣传酒量一度练到了二十斤。
“我离陈鸥他妈可是差得远了,人家都是上国宴陪酒的,我要是有那酒量,那还用得著窝在江城这个小地方嘛。”
“那就跟这位美女跳贴面舞,不然,脱衣舞也可以啊!”
顿时,敲酒杯的,拍桌子的,吹口哨的,响成一片。
“跳舞!跳舞!跳舞!”
陈鸥也跟著起哄。包厢里有陪酒的女服务员,都是本地的女大学生,一个比一个水灵。张凯曦实在拗不过这帮喝高了的疯子们,只好挑了一个穿著黑色蕾丝长裙的。女孩一看清他的脸,眼睛顿时亮了。
说实话,本市的大多数官二代富二代们都长得乏善可陈,都是用跑车、香水、名牌和大把大把的钞票撑起来的门面。不过现在的女孩们也不怎麽在乎长相,毕竟人民币比一张帅脸靠谱多了。张公子在圈子里算是个特例了,他不算高挑,但是模样却十分出众。深眼窝,长睫毛,唇瓣如樱,肌肤细白,典型的模特脸。
事实证明有时候长得太好也是种累赘。张公子第一次被陈鸥带进夜店时,就不慎地被一个财大气chu的暴发户调戏过,捏了把脸,掐了个小腰。第二天那个暴发户开的公司就有人来查税了,半年後的某天江城日报上多了一则新闻,某某民营企业家经营不善,公司濒临破产,跳楼身亡。
女孩自然可以毫无顾忌地盯著张公子的脸看。张凯曦搂著她的腰,嘴角扬著一抹坏坏的笑容,带著她旋转,踮脚,身体时而贴近,时而远离。女孩被迷得眩晕不已。
陈鸥坐在最角落,长腿懒懒地搭在茶几上,在一片起哄声中不怎麽感兴趣地看著聚光灯下的两人。他无聊地吐了口气,从衬衣口袋里m出一个透明的小塑封袋,开了封正要抵在鼻尖,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哥,新到的货,要不要试试?”
05.颓
谭宇和沈牧从医院出来後,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他们走的是去东区宿舍的小路,小路十分蜿蜒,两旁野草疯长,几乎快到他们的肩头。这晚的天空也是暗沈的,几颗寒星嵌在夜空中,像不怀好意地窥视人间的眼睛。
除了脸,谭宇全身都痛,不过他还算幸运,毕竟张公子给足了他面子,没毁他的容,也没弄断他的肋骨。沈牧看著他一瘸一拐的身影,好几次想走过去扶他,被谭宇拧著眉拒绝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特窝囊?”
快要看到宿舍的亮光的时候,谭宇忽然开口,语调里带著几分冰冷的自嘲。
“你以後,还是少喝点酒吧。”沈牧却是转移了话题。
谭宇轻笑一声,沈牧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仰头看了一眼暗沈的夜空,突然问,“沈牧,你有喜欢的人吗?”
沈牧明显地怔了一下,“……没有。”
这个埋在心中很久的问题终於问出来并且听到答案的这一刻,谭宇觉得自己解脱了。沈牧没有喜欢的人,他还是有机会的,即使今天窝囊至此,明天一觉醒来,又是新的开始,不是吗。
谭宇阿q式的屌丝j神,就是这样无数次地把他从追求沈牧受挫後的顾影自怜中解救出来,并且义无反顾地把他推向下一次更加苦逼和挫败的境地。
“不过,我妈倒是希望我在大学里找个女孩子,认真谈场恋爱。”沈牧把手里装药的袋子递给他,“到了,你自己记得上药,我先回去了。”
谭宇心中刚燃起来的那一点星星之火,顿时被浇灭了。他讷讷地提著袋子,对著沈牧已经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一定要是个女孩吗……我保证和我在一起你会更幸福的……”
张凯曦搂著女孩跳完了热舞,又被众人强灌了几大瓶xo,总算得了片刻的安宁。
“陈鸥呢?”他扶著额头,仰倒在沙发上,问身旁的人。那人正和坐在他腿上的女孩调情,两人嘴对嘴喂酒,身体贴著身体摩挲,在迷离暧昧的光影下,像两条发情期的蛇。
“解决生理问题去了吧。”那人边回答边伸手从女孩的短裙下探进去,肆意地抚m著大腿处柔嫩细滑的肌肤。女孩发出一声x感的娇喘。
张凯曦噢了一声,站起身,拉开包厢门出去。他刚才被灌得有点狠了,走路时身形还有些摇晃,正要推开洗手间的门,一个矮个男人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c!”他骂了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那人走得更快,缩著肩,没两秒就消失在了拐角。
张凯曦一脸晦气地走进去,在洗手池下冲了把脸,甩了脸上的水珠便开始踢隔间的门。从第一扇开始,踢得震天响。
“陈鸥,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前面两个隔间都没有人,第三个隔间里是两男的,正干那事干到兴致高昂之处,被张凯曦这中气十足的一吼,顿时吓萎了,匆匆忙忙地提起裤子溜了出去。
“陈鸥!”张凯曦直接踢开最後一扇门,力度之大,整个隔间都颤了颤。陈鸥衣著整齐地坐在马桶上,脸色有种不正常的灰暗,瞳孔却黑得发亮,那是过度兴奋的後遗症。他看到张凯曦,并不惊慌,反而弹了弹指尖的烟,笑眯眯地冲著他吹了口气,“我说,你把那对干柴烈火的野鸳鸯都吓走了,小心这辈子讨不到老婆啊。”
“你是不是嗑药了?”张凯曦冷冷地挥掉他手中的烟。一个用力把他拽了起来。
陈鸥这才开始慌了,他g本就站不稳,张凯曦手上没用多少力道,陈鸥自己就沿著隔板滑了下去,长裤口袋里的一小包白色粉末掉了出来。
“你他妈给我站直了!”张凯曦揪著他的衣领把他按在门板上,脸色铁青。他把掉在地上的那一包白色粉末捡起来,在陈鸥眼前晃了晃,厉声道,“谁给你的?”
陈鸥赔著笑,“我说你这麽认真干嘛……我就是玩玩儿,不会上瘾的──”他的话还没说完,一记直拳就夹杂著风声迎面而来。
张公子很少动手修理人,听说被他亲自修理过的,非死即残。当然,传说只是传说,陈鸥没死,不过他现在这副状态离残废也不远了。
“我擦,你真动手啊”他捂著喷血的鼻孔,端正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
张凯曦不说话,用脚踹开马桶盖,把那包白色粉末全部洒了进去。
“你……”陈鸥的表情又是心疼又是无力。
张凯曦y沈著脸,揪著他的衣领把他一路拖回了包厢。众人一看这两人架势不妙,纷纷推了怀里的温香软玉,围了过来。
“凯曦,你这是……”
“都是兄弟,有话好好说,动手干吗……”
有识眼色的服务员赶紧出去拿了冰袋过来,给陈鸥捂在鼻子上。张凯曦双手抱x坐在一旁,看陈鸥疼得嘴都歪了,脸色更是y郁。
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在夜店溜个冰吸个粉,兴致一来,再玩个np,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别人怎麽不要命地玩儿跟张凯曦没半毛钱关系,可陈鸥不同,他们两家是世交,他们俩的交情,更不用说了,一个月见一次面都嫌腻歪的那种。陈鸥被人带成现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儿,他能撒手不管吗?
“凯曦,你别生气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碰这东西了!”陈鸥止了血,捂著鼻子一脸讨好地凑过来,“真的!你相信我!”
张凯曦从鼻子发出一声不屑的哼哧,“你以後要是死在哪条臭水沟里了,我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那是那是!”陈鸥知道他的气多半是消了。他对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个人立刻推了一个细腰长腿的女孩出来。
“凯曦,咱们今天是出来乐呵的,千万别因为我扫兴啊。那个谁……”他抬手指了指那个女孩,“赶快过来陪张公子解解闷。”
女孩正是先前和张凯曦跳过舞的那个。这麽站在灯光下看,更是美豔不可方物。黑发如瀑,明眸皓齿,瓷白的脖颈优雅而纤细,眼角眉梢有股介於成熟和青涩的风情。陈鸥太清楚张凯曦的口味了,清纯的,人家觉得装逼,成熟的,人家又嫌风骚,这种类型的女孩,正好戳中了张凯曦的死x。
张凯曦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女孩一眼,并不说话,不过眼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女孩得到鼓励,立刻媚眼如丝地坐在了他大腿上。伸出纤纤玉指,暧昧地划过他的x膛,往下,沿著小腹一路游移,停留在腰带下方,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著。
陈鸥一看两人有戏,放心地横在沙发上睡大觉去了。他这几天作息有些颠倒,白天总是特别容易疲累,晚上又整宿整宿的失眠,加上烦躁,不安,心悸,甚至有自虐倾向。他很清楚那是因为什麽缘故,他忽然有些警醒,也许,真的不该再碰那些东西了……
“别考验我的耐心。”张凯曦似笑非笑地握住女孩勾著他腰带的手指,温柔却坚定地把她的脑袋往两腿间压,“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如果你能让我心情好起来,你要什麽,我都给你。”
“真的?”女孩挑起眼角,柔柔一笑,食指抵住他的x膛,“我想要这颗心,可以吗?”
“恐怕不行。”张凯曦抱歉地笑笑,“我不是有个耐心的人,你再不开始,我最後一点好心情都要消失殆尽了。”
女孩神色一僵,他没有错过张凯曦眼里的那抹冷意,这个俊美的男人是真的不耐烦了。她绽开一抹魅惑的笑颜,乖顺地低下头,解开他的腰带,拉开长裤拉链,将脑袋埋了下去。
“嗯……”张凯曦修长的手指c入女孩的长发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呻吟。他赞赏似的m了m女孩的脸,双手沿著小巧j致的锁骨往下,抚m揉搓著那柔软饱满的两团。女孩低低地娇吟一声,服侍得更加卖力。
到达高潮的那一刻,绝顶的快感席卷了张凯曦的全身。他控制不住地仰头,喉中溢出迷离x感的低吼。五彩的光晕在眼前掠过,他缓缓垂下眼,朦胧的视野中女孩的脸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的脸,清秀,苍白,眼神坚定无畏,清澈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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