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年前的冬季。
锦衣斋里用来取暖的煤炭烧完了,大冬天,大家都不想出门,于是就差遣没有人缘的茹荷去买。等茹荷买来煤炭,回程路上却被尹葳蕤一行捉弄,强行绑到江边树下,保暖的袄子被夺,就连煤炭也被踩碎成黑色残渣。
她当时又冷又疲乏,寒风从脖子里倒灌进来,连蜷缩身体都做不到,心尖一点温热还未聚集就被驱散。江南的冬天和万里冰雪从不消融的塞北不一样,江南的冬天是绵绵的冷,稍不留神就寒气入骨。不知冻了多久,茹荷皮肤表面再也感受不到温度,就在这时,一件带着体温的袄子落到她肩上。
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余染。
那个冬天所感受到的温暖,再难延续。
想到这里,眼泪便迷了视线。
茹荷抹了抹脸颊。途经巷口时,一双干枯的、覆满烧伤的手忽然从巷子里伸出。茹荷来不及惊呼,瞬间消失在行人如织的街道上。
三天后,闵昌沛集结的一帮名医终于将毒桑、土壤内的毒素分析出来。
原来余家是先在土壤里大肆投毒,再种桑,土壤里的毒素大于桑树大于兰花。
这种毒非常霸道,毒素渗透了整块土地,却什么植物都能生长,但只要植物沾了一点,再离开毒土,就会很快枯萎凋零。
有大夫在西域毒典残页中找到了原型----名唤未生香。
乳白色,有刺鼻腥味,融入土壤味道变淡,融于水中呈无色透明。君无乐想到越靠近空谷山水质越清澈的事情,心下了然。
用此毒灌溉养殖的植物叶片中都会出现一条黑线,以毒植喂养的动物体内或多或少会发生一点异变。经记载,本身无毒的动物承受不了此毒毒性,而关于食用毒植的动物体内异变产生的毒,那就不在残页中了。
这个结果一出来,众大夫纷纷去看坐在角落的君无乐。
少年坐的地方光影交界,晦暗和明媚同时凸显,叫人一时分不清这究竟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还是个心胸深沉的大人。
“辛苦各位大夫,”他说,“无乐先回去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无一人说得出安慰的话。
作为医者,再清楚不过病患家属得知家人无药可治时的那种绝望。
八月中旬,日头正盛,君无乐不知怎的想起近在眼前的中元节,不久前的欢声笑语仿佛就在耳畔,可是那个人,或许,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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